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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女徒弟“飞檐走壁”行窃铁路线,数次脱逃被警方击毙(上)

 哥哥豆 2021-06-17

1971年9月的一天,山西天镇县军管会成员李光华收到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信封上写:天镇县公检法军管会负责同志收。下面没有落款。

送信人二沟村党支部书记翁大山告诉他,这是他们村五保户宋九庵临终前交给大队的,让转交给军管会负责同志。

宋九庵是二沟村外九庵庙里的和尚,今年84岁,法名大默。

多年来,九庵庙只出不进,到最后只剩下大默和尚一人。

半年前,省里修路,九庵庙正好在规划的线路上,得拆除。政府考虑到他年老体衰,无依无靠,把他划为五保户,定居二沟村,由集体供养。

一个月前,宋九庵患病,卧床不起,拒绝接受治疗。

昨天下午,宋九庵从枕头下面取出这个信封,交待完即去世。

大队党支部商量后,决定派翁大山连夜步行赶到县城送信。

李光华将情况向在外面开会的领导作了汇报,领导指示他可以拆阅,根据内容相机处理。

李光华午饭也没吃,从文件柜里拿出了信。

信是用铅笔书写,字迹很淡。从歪歪扭扭的笔迹能看得出来,大默和尚写得很吃力。

在信中,大默和尚披露了一件多年前的秘密......

他是大同人,九岁到五台山出家,师从一位武艺高强的高僧练功10年。师父去世时,大默已学有所成,尤擅拳术和轻功。

他能平地跃起捉住一丈五尺高的树上的鸟儿;身负百斤沙包腾空跃过普通院墙;蹿房越脊,如履平地。几十年来,他常练不辍,一直到他生病前,都未曾中断过一天。

1968年,大默和尚已81岁。深秋的一天,他仍像平常那样凌晨3点起来练功,练完去后院取柴火烧饭,意外地在柴火堆里发现了一位年轻姑娘。

姑娘闭眼躺在那里,不知死活。和尚一惊,伸手试探鼻息,发现还有呼吸。他放下心来,连忙把她弄进厨房,烧了热米汤喂下去。不一会儿,姑娘醒了。

这姑娘20来岁,鹅蛋脸,五官精致,只是皮肤有些黑,应该是营养不良加上劳累所致。

只见她身穿蓝色上衣,灰色长裤,脚穿一双半新的解放鞋。——看起来不像是乡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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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醒后坐起来,四下里看了看,问道:“大爷您是谁?这是哪里?”

大默和尚一说,姑娘惊讶地张开了嘴:“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大默听她口音不像附近的,便问她:“你是哪里的?”

她稍一迟疑,说自己叫宋莲萍,河北人,父母以前都是教师,前几年母亲自杀了,父亲也去世了。她无依无靠,想去内蒙古集宁投奔亲戚,可身上没钱,只好一路走一路要饭。

昨天没要到吃的,看到旁边有个院子,就爬墙进来,钻进柴火堆里休息,不想竟晕过去了。

说完,她立起上身,跪在地下,朝大默和尚连磕三个响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出家人慈悲为怀,姑娘的遭遇让大默和尚心生怜悯。他让宋莲萍先安顿下来,等养好了身子再去找亲戚。

宋莲萍毕竟年轻,两天后身体大好。

第三天上午,她去找大默和尚,准备向他辞行,不想竟闯进了大默的练功房。看到房内刀枪棍棒一应俱全,宋莲萍便问他是不是会武术。

大默点头承认。

宋莲萍一听,“扑通”一声跪下,求大默收自己为徒。

大默非常惊讶:一个姑娘家学什么武功?

他拒绝了,把原因解释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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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男女有别,他虽年迈,却也是男人。何况这里是寺庙,怎能收留一位年轻姑娘?再者,国家已有规定,寺院只出不进,非名刹古寺一律自生自灭。他不能明知故犯。

可任凭大默和尚说得口干舌燥,宋莲萍一直跪着,低头不语。那架势,大默不答应,她就不起来。

大默和尚说了个把钟头,见她执迷不悟,心里就有些生气。干脆不再理会,转身要走。

谁料他刚一转身,宋莲萍突然站起来,低头撞向旁边一块石碑!

大默大惊!纵身一跃,伸手将她推开。宋莲萍堪堪躲过石碑,摔倒在地。

见她刚烈,大默无计可施,只得答应留下她。

大默让她自己收拾一间屋子当作卧房,自己又去城里帮她买来衣物及一应生活用品。

吃倒不用愁,大默一直自耕自食,每年产粮甚多,又卖又存,庙里还有存粮3000多斤,再多几个宋莲萍也无须担心。

宋莲萍从不走出庙门,庙里香火绝迹,也绝无外人来。因此,二沟村没人知道不远处的庙里竟然住进了一位姑娘。

宋莲萍年纪不大,但每日洗衣做饭、洒扫庭除,倒也样样上手,与大默俨然一对居家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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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默的想法,留她几个月,随便教一点功夫打发她走得了。谁知她非常挑剔,不学拳,不学剑,不学棍棒刀枪。

大默问她:“你到底想学什么?”

宋莲萍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她要学轻功。

大默不知她为何非学轻功,大概觉得高来高去的好玩?他没多想,答应了。

虽然想学,但大默发现她根本不是练功的料,进展很慢。好在她学得刻苦,大默也不求她速成。这样一来二去,两年过去了。

宋莲萍刻苦地学了两年,在大默看来,也只是学到了“一定程度”而已。

那这个“一定程度”是什么程度呢?

后来警方调查得知,宋莲萍不用助跑,能直接跳上2米高的墙头;从6米高的屋顶跳下来,可以稳稳落地,不打趔趄不受伤。

普通人不可企及的水平,大默眼里的“一定程度”,却最终为害一方。

当然,这是后话。

学完轻功,宋莲萍走了。

这个“走”,确切地说是不辞而别,不仅不辞而别,大默说,她还做了件“不光彩的事”——卷走了他的毕生积蓄!

知人知面不知心!两年的日夜相处,没有亲情也有感情,没有感情也要有起码的感恩之心吧?可宋莲萍连感恩之心都没有。

整个一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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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能有多少积蓄?大默信中没说,只说是“一笔款子”。

不辞而别,卷走积蓄,可想而知大默和尚得有多难过。

难过之余,大默又想到,此女如此心性,功夫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出去后为非作歹的话,可如何是好?他想找到宋莲萍,不为要钱,只想废了她的功夫。

但80多岁的老人,如何行得远路?行得远路,又到哪里去找她?何况钱都让宋莲萍拿走了,他连出门的路费都没有。

事情就这样拖了下来。直到他卧床不起,大默知道再也见不到宋莲萍了,这才临终留信,请政府出手。

看完信,李光华暗自吃惊。出于职业敏感,他认为宋莲萍不会就此罢手,说不定以后还会犯下别的事。

他马上去查《案情通报》和《协查通知》,把一年来的信函查了遍也没查到有关宋莲萍的消息。他这才松了口气,把信锁进了文件柜。

那宋莲萍到底怎样了呢?

大默和尚想的没错,他这位女徒弟充分利用苦学两年的轻功,犯下了累累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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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过,她离开时卷走了大默的毕生积蓄。据她后来交代,这笔钱一共2890元。

2890元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上海精肉0.98元/斤;芝麻大饼3分/只;好点的粳米14.3~17.1元/百斤。

这还是国际大都市上海,在偏远的山西小城天镇县,物价会更低。这样一比较,2890元还真不少。

除了必要的开支,她从不乱花一分钱。就这样,2890元将近一年时间才花完。

但是,这在平均工资才二三十元的70年代,宋莲萍平均每个月240多元的开销仍然高得令人咋舌。

这个时候的宋莲萍,还没有作恶的想法,因为手里有钱。

宋莲萍偷了钱没敢去找亲戚,他怕警方追捕她,就在河北、山西境内的石太线(石家庄~太原)、北同蒲线(大同~太原)上来回游荡。

当她把最后一张5角钱纸币递进一家小饭馆的售票窗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和三年前进九庵庙一样了,成为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所不同的是,现在她身上还有几斤粮票和一身轻功。

吃完了两个馒头和一碗肉丝面,宋莲萍也坚定了一个想法:靠学来的轻功行窃谋生。

藏在骨子里的东西终究不会变,她到底还是走上了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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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偷呢?宋莲萍也想好了,这一年来一直在铁路上混,干脆就在铁路上偷。

主意已定,她把身上的粮票卖掉,买了一把钢丝钳,剩下的钱刚好还够一张站台票。

她后来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只有在火车站,看到火车,她才安心。

对她来说,每一个火车站是起点,也是终点,她随时可以出发,也随时可以下车。

因为她坐车只要一张站台票,下车可以直接“飞”下去。后来发展到可以直接“飞”上车,连站台票都省了。

她每次拿着站台票进站、上车,快到站时就钻进厕所,从窗口跳下。不管车有多快,下面是什么地面,宋莲萍都能安全无虞地落地。

宋莲萍的“处女作”是在太原开往包头的433次列车上完成的。

她买了张站台票,从容地进站、上车,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初出茅庐,宋莲萍还没有在车厢内下手的胆量,想到行李车无人看管,干脆到那里碰运气。

晚上11点多,宋莲萍钻进厕所,关上门,打开窗户,越窗而出,翻身上到车厢顶部。

列车高速行驶中,一般人在车顶根本站不住,但这对宋莲萍来说不成问题,她不但能站稳,还能在车顶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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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车没有窗户,只能走门。两扇推拉门下面没有站板,无法立足;门合拢后在外面用粗铁丝拧紧,打上了铅封。

70年代的火车时速一般在50~60公里,高的可达80公里。虽然和现在的高铁无法比,可想在这样的速度下打开车厢门,也绝非易事。

不过这难不倒宋莲萍。

她从腰里解下准备好的布绳,拴到车顶通风口盖板上,尾端留一个环套;之后走到车顶边缘,把绳套套住脚脖,身子倒垂在车厢外面。

风速极大。宋莲萍一边运功稳住身体,一边用左手拉住车门外的铁楞,右手用钢丝钳夹住铅封,用力一扭,拧掉了铅封,再一拧,铁丝也断了。

随后,她脚上一用力,身体回到了车顶。再脱去脚上绳套,单手抓住布绳滑了下去;两脚往下一伸,蹬开车门,手一松,人便进了车厢。

在车厢内,宋莲萍发现自己准备工作做得还是不充分:忘记带手电了。——车厢内没有灯,什么也看不清楚。

但她已无选择余地,前面就要到宁武站,一旦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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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莲萍来不及看清东西是什么,匆忙将两个大纸箱推下车。然后探身车外,抓住绳子,一用力上到车顶,用脚蹬上车门,飞身跃下。

她找到两个已被摔破了的纸箱,打开一看,是一双双塑料袋包装的泡沫塑料拖鞋。

宋莲萍大喜!幸亏是这东西,没摔不坏,也好出手。

当时这种泡沫拖鞋很紧俏,许多地方要凭券供应,一些小地方的百货公司一年也难能搞到一批,即便搞到了,也就是几十双而已。

宋莲萍出身城镇,自然知道这情况。

她摸到附近一户人家偷了辆自行车,将纸箱绑到车上,往宁武县城集贸市场赶去。

早上七八点钟正是人多的时候。

宋莲萍不知市场价,有人来问鞋,她反问人家百货公司卖多少钱,来人告诉她,按大小不等,4.5~6元一双。宋莲萍闻听,马上回答围观者:“我的鞋不分大小,一律6元!”

结果两大箱192双拖鞋,不到20分钟就被抢光了。

宋莲萍扔下纸箱,怀揣1000多元钞票,扬长而去。

上世纪70~80年代流行的拖鞋

集贸市场出现了远超县百货公司全年进货量的拖鞋,而且平价销售,马上成为宁武县的大新闻。

工商管理部门会同公安局很快查清:拖鞋是太原市商业局发给包头百货公司的,昨天下午刚从太原站发出,现在火车还没到包头,看来拖鞋是在途中被盗了。

县公安局随即向太原铁路公安处发出《案情通报》,将案件移交给他们办理。但由于案值不大,铁路公安处又警力有限,此案最后不了了之。

宋莲萍第一次尝到了甜头,贪欲随之膨胀,她这次准备从旅客随身物品下手,这样不用多费力气,价值还高。

她先盯上了坐出租车的那些人。

那个年代,能坐上出租车的都不是一般人,要么有钱,要么有地位。

当天下午5点多,她在太原火车站尾随一名乘坐出租车的中年男人上了425次列车,成功偷来此人一个精致的小文件箱。

箱子到手时还差点出现意外。

火车上,宋莲萍提着刚到手的箱子准备去厕所跳车逃走,引起了一名乘警的警觉,乘警让她出示车票。

宋莲萍掏出票,递给乘警。趁他低头看票时,突然一拳击向他的太阳穴!乘警下意识地头一偏,宋莲萍马上拳变掌,一掌砍到乘警脖子上。乘警“哎呦”一声倒在车厢壁上,宋莲萍趁机闪进厕所,将门反锁。

乘警连撞几下将门撞开,发现宋莲萍已经消失了。再探身看窗外,看到她已站在20米以外的路基下,正寻找跳车时扔下的箱子。

列车长经询问得知,箱子里装着的是100块“上海牌”全钢防震手表,是失主托老战友为西安百货批发站进的货。

“上海牌”手表是当时全国公认的最好的手表,连周恩来总理都戴着它。

因产量有限,凭券供应,一直都是抢手货。一块上海表120元,相当于普通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就这还抢不到。有人为能买到表,甚至花30~60元去黑市买手表券。

宋莲萍偷走的100块上海手表,按市场价是12000元。

这是个什么数字呢?

70年代末,80年代初,上海工厂学徒工工资不到20元,学徒期满后工资37元左右。

12000元,相当于324个37元!

周总理戴的上海牌手表,毛主席戴的是郭沫若送的欧米茄手表

425次列车“手表案”引起了太原铁路公安处的高度重视。公安处马上成立了以副处长赵首夫为组长的专案组。

专案组找到那名接触过宋莲萍的乘警,详细了解了案发情况,得出结论:案犯会武术。

散会后,刑警小刘起草《协查通知》,看到对目击者的询问笔录中对案犯的描述如下:

“女,二十三四岁,身高约1.65米,短发,鹅蛋脸,浓眉带弯,长棱形眼睛,眼白微黄,高鼻梁,上唇沿有明显的淡茸毛,肤色较黑……”

小刘大叫一声,拉开抽屉,找出另一份《案情通报》,跑到专案组副组长曹伯华办公室:

“曹队长,这个案犯就是上次在433次列车上偷拖鞋的女的!”

曹伯华一愣,接过《案情通报》一对比,大喜!——两案的目击者对案犯描述高度相似,看来还真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赵首夫认为,案犯应该不知道拖鞋案已被警方发觉,她偷完手表,可能还会到她认为安全的地方去销赃。因此,应该到宁武进行重点布控。

曹伯华说,那我带人去。

可曹伯华和几名侦察员在宁武县连续转悠了6天,也没发现女贼的影子。

到第8天,赵首夫告诉曹伯华,一位派出所民警从邻居处无意得知,邻居的同事在太原火车站附近碰到一位卖“上海牌”手表的年轻姑娘。

经过核实,这位姑娘与案犯容貌体征一致,拿手表与丢失手表的货单核对,发现此表正是那箱丢失手表中的一块。

赵首夫大喜。他告诉想要收队的曹伯华,继续在宁武县等待。案犯做贼心虚,她只零售不批发,不敢在一个地方这样零打碎敲地一直卖下去。

她会换地方,而下一个卖表的地方,应该就是宁武。

赵首夫猜对了,只隔了一天,宋莲萍就在宁武露面了。

第10天上午,曹伯华等人和425列车上那位乘警身穿便衣,果然在集贸市场附近看到了宋莲萍。

她正向一位过路小伙兜售手表。

“看嘛,崭新的'上海牌’!上星期刚买,谁知男朋友也给我买了一块,想让掉算了。”

宋莲萍卖120元,还送一条表带,让小伙大为动心,掏钱买表走了。

曹伯华等人趁机上去对她说,也想买表,问她还有没有。

宋莲萍没有怀疑,高兴地让他们等着,自己回去取。

原来,宋莲萍10天前得手后,扒车逃回太原,回去发现箱子里是100块手表,欣喜若狂!她先去一个村里租了间房,此后连续5天到火车站卖表,一共卖出14块,得钱1630元。

第5天碰到个东北口音的大汉,说还有的话想多要些,只是得要发票。

这让宋莲萍起了疑心,怀疑对方是便衣警察,找个借口溜了,此后就没敢再去火车站。不过这也给她提了个醒,得有发票。

第二天,她到市区转悠,趁人不备,在一家五交化商店的柜台上偷了一本发票,带着剩下的86块表来到了宁武。

宋莲萍昨天刚到,她先在一家小旅馆开了间房,想着出门碰碰运气。没想到刚出门就卖出1块,而且还有人盯着要。

她急忙返回旅馆,准备多带几块出来,全然没想到已经被侦察员跟踪。

几名侦察员顺利地将宋莲萍堵在房间,连同赃物一起带到宁武县公安局。

曹伯华怕她逃跑,让人给宋莲萍戴上手铐并铐在审讯室椅子上,旁边再安排两名侦察员看守。

宋莲萍却镇定,看着曹伯华进来,还冲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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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却没那么顺利。

除了回答自己叫孙仲芳之外,宋莲萍不再回答曹伯华的任何问题。

曹伯华给她讲政策、读案例,她就一直不说话。

2小时后,宋莲萍突然开口了:“我要上厕所。”

曹伯华无奈,只得由两名男侦察员和一名女刑警陪她去。三人押着宋莲萍去四楼的女厕所。

厕所离楼梯口很近。到楼梯口,他们给宋莲萍解开手铐,由女刑警陪她一起进去,两名男侦察员站在门口等着。

他们很放心,因为厕所在四楼,窗户有铁栅栏,宋莲萍本事再大,短时间内也不可能从窗户逃脱。

四楼是顶层,在楼梯口旁边有一个能爬到楼顶的天窗,上面用一个铁皮盖子盖着,一推就开。女刑警和男侦察员不知道的是,宋莲萍正在打这个天窗的主意。

不一会儿,女刑警押着宋莲萍走出厕所。宋莲萍低着头,伸出双手,让他们给戴上手铐。

就在侦察员要给她戴上手铐的当口,宋莲萍突然两掌推出,将两名男侦察员推出一丈开外,其中一人还撞到了正想扑过来的女刑警。

猝不及防的攻击让三人乱作一团。

宋莲萍一击得手,随即双臂上扬,脚下一蹬,腾身飞起。伸手推开天窗盖板,蹿入天窗,登上楼顶。

等到下面三人反应过来时,宋莲萍已从窗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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