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作为四君子之一的竹子,一直都被文人雅士所喜爱,因着它独有的特质: 竹在钻出地面前,会在地下蛰伏三年,让人想到“韬光养晦”。 竹子的竹节,像是它的成长标尺,一个“节”便是一个“劫”,度过一个长高一次,比喻人生的渡劫成长。与上述这些品格相比,最近读到苏轼的一篇画竹赞,更喜欢他的视角:【石室先生画竹赞(并叙)】 与可,文翁之后也。蜀人犹以石室名其家,而与可自谓笑笑先生。盖可谓与道皆逝,不留于物者也。顾尝好画竹,客有赞之者曰: 先生闲居,独笑不已。问安所笑,笑我非尔。物之相物,我尔一也。先生又笑,笑所笑者。笑笑之余,以竹发妙。竹亦得风,夭然而笑。 笑字的结构,可以联想到“竹得风其体夭屈,如人之笑”。笑也分很多种,物之相物,像竹子所表达的这种笑,一定是连着身体都在动的笑,笑弯了腰,远远都能听到笑声的那种,是动态的,很具感染力。笑弯了腰的竹子,等风过后,又恢复了原样,像什么事儿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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