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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的意象 | 马从春

 老鄧子 2021-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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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马从春

端午,从泛黄的古籍中走出,穿越千年的历史,充满了诗意唯美的意象。

端午又名端五、重五、端阳等,是中华民族古老的传统节日。“端”是“开端”“初”的意思,故“端午”即为“初五”之意。小时候,除了春节,我最为期盼的就是过端午,因为这一天,农活已基本结束,大人们可以腾出工夫,为孩子们做些好吃的,有了节日的气氛。

作为一种古老的文化遗存,有两千多年历史的端午,已经厚植于神州大地。追溯其源头,虽版本众多,然影响最为深远的当属纪念爱国诗人屈原的说法。秦军破楚,屈原国破家亡,于五月五日书绝笔《怀沙》,抱石投汨罗江自尽。屈原这个名字成为爱国诗人的丰碑。端午成了中国永恒的文化符号。

“粽子香,香厨房。”端午时节,青粽飘香。粽子,又叫“角黍”,由来已久,花样繁多。晋周处《风土记》载:“仲夏端午,烹鹜角黍。”孩提时代的乡下,每逢端午,勤劳手巧的母亲便动手包粽子,有榔头状的,也有三尖形的。很多年后,我在外地吃过用竹筒装的“筒粽”,虽不及母爱的味道,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端午的意象,赛龙舟为最。想想都觉得浪漫,龙舟争渡,千舟竞发,各路勇士齐聚碧波之上,一争高下。有人说,赛龙舟是祭祀活动,也有人说它是古代的军事训练。不管如何,此种气势恢宏的场面,如果屈原在世能够看到,定然会诗兴勃发。

“清明插柳,端午插艾。”艾草和菖蒲,是过端午的两大标配。童年的端午节,父亲早早地起床,将庭院洒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拿出准备好的菖蒲、艾条插于大门之上,悬挂在堂屋之中。这一天的中午,爷爷会取出他精心自酿的雄黄酒,全家一起喝。两杯酒下肚,爷爷微红着脸,说这酒是好东西,可以杀菌防病,强身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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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香囊,是孩子们的最爱。小时候过端午,奶奶会亲手给我们缝制香囊,大家都叫它“香荷包”。这种香囊,内有朱砂、雄黄、香草,外面包着丝布,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有各种不同形状,结成一串,药香四溢,玲珑可爱,有辟邪驱瘟之意。家乡寿州乃楚国故都,香囊里面的香草是老家特产,传说为楚国将士忠魂所化。

诗意端午,怎少得了诗歌?古往今来,端午佳作不断。唐代文秀《端午》诗:“节分端午自谁言,万古传闻为屈原。堪笑楚江空渺渺,不能洗得直臣冤。”在端午节,诗人面对渺渺楚江,追忆屈子。宋朝陆游的“重五山村好,榴花忽已繁。粽包分两髻,艾束著危冠。”写出了乡村端午的情景,富有生活情调。现代作家老舍先生在端午节写道:“端午偏逢风雨狂,村童仍着旧衣裳。相邀情重携蓑笠,敢为泥深恋草堂。有客同心当骨肉,无钱买酒卖文章。当年此会鱼三尺,不似今朝豆味香。”此种超然的洒脱,似更增节日的味道。

“吃了端午粽,才把棉衣送。”仲夏时节,榴花火红,栀子飘香,夏天宛如一首长诗,透过千年端午的一个个迷人意象,引领我们走进热烈精彩的季节人生。

(此文为本公号原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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