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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说如果，要问一条鱼，水是什么，这条鱼会怎么回答呢？ 这条鱼肯定会愕然地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它或许知道自己是生活中水中，祖先遗留的记忆基因中，也知道自己离不开水。水主宰着它的一切，且无处不在处处在。甚至是自己身体内都有水的存在。可是要让这条鱼来形容水，它却无法用准确的语言描述水的形态。 两千五百多年前的老子，也遇到了和鱼一样的问题。 别人问他，什么是道，他也是闷闷然，昏昏然。他知道“道”这种存在，先天地而生，且周行不殆，天下万物皆出于此。“道”主宰着天地间的一切，为天地根。却无形，无色，无味，无状。听之不闻，视之不见，搏之不得。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去形容这种存在，这种存在，按老子的说法，勉强起了个名字，就叫道吧。 可是就像盲人摸象一样，摸到鼻子的，说象是一条蛇；摸到大腿的，说象是一棵树；摸到耳朵的，却说像是一把扇子。对于道这种存在，无数人有无数个理解。即使是同一个人，也因为观察角度不同，对道的描述也五花八门。有人觉得它像水，至柔却至刚，处众人这所恶却善利万物；有人说它滋养万物，像母亲一样温存；又有人说它像山谷，能包容一切。 因此，混沌，德，一，水，谷，玄牝等词儿，就成了道在不同状态下的各样化身。即使是有了这些形容，也不能准确地描述道的真实状态。  所以，道德经开篇，老子开门见山地告诉我们，“道可道，非常道”。即，我们所形容出来的那些所谓的道，都不是恒常的道。就像是摸到象鼻子，或象腿，象耳朵的盲人一样，无论怎么形容，都是片面的。 “名可名，非常名”，就是对道无法名状的进一步补充。我们要强行给道加上名字，或形容它的状态，没有关系，个人理解不同罢了。但那也不是恒常的名字，或恒常的状态。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天地之母”。在这里，老子又把道描述成了两种状态，即无和有。有无相生，无和有既对立又统一，实际上是一个概念。天地的初始状态，就是混沌一片，什么都没有。而从这片什么都没有的混沌中，诞生了万物，这就是有。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而观其徼”。无论是无还是有，都可以从中体会到“道”的玄妙和端倪。“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此两者，就是无和有，都是道的状态，系出一门，只不过叫了两个名字而已。叫无也行，叫有也行，但都有一个特点，那也是“道”的特点，玄妙且深奥。 有即是无，无即是有，它们既玄妙又深奥，是窥探宇宙间天地万物本源的总纲。一年四季变幻，日月东升西落，白天黑夜交替，生命成长衰落，不都是“有”和“无”的状态交替着进行吗？ 这就是道德经第一章，如何描述道。 文澜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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