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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晋贤诗歌一组 饮者 黑人、白人、黄皮肤的人 我们都是上帝的饮者 一日三餐的饮者 在时间拼凑的椭圆形桌上 升起的狂欢 在另一个日暮的黄昏放纵 饮尽了健康眼睛里的江河 饮尽了盲人贮藏的黑暗 饮尽了阳光下的雨露 饮尽了雾霾下的阴影 但，我们都不是最豪迈的酒徒 无非是饮尽丰盈或亏空 这大地的心肝 这海洋的泡沫 这笼罩的面颊 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 失去过 自然 爱抚的感觉 一粒种子的呐喊 大地，给我立足的土壤， 我在不见底的下沉的深渊 呐喊，在囚禁的地牢暗凿 一条偷渡直达光明的隧道。 这样的冒失，在艺术行为外， 呈现出一场粗暴的口诛笔伐。 破土，粉身碎骨的最坏打算。 活着，一千万个理由的谎言， 谁来证明三月的桃花，九月的 柳絮，是轻佻，还是癫狂？ 我在荆棘野草疯长的岁月， 祈求：世间夹缝给我一次怜悯！ 万物的生灵，我是一粒 生命的种子，我与你们一样， 需要土壤、阳光、水分，还有 你温柔的灌溉。不会企求 你羡慕的眼神，也不会扼住 你嫉妒的目光和愤怒的诅咒。 窥视窗外 昨晚的月亮犹在 窗外的一棵大树醉意朦胧 我探出的头立马收回 记忆本能的拽住风筝的拉线 是可望不可及的遗憾 亦或爱心缺失的羞愧 灵魂驱赶了赞美 在一个清晨的哈欠里 我早已与落叶为伍 上扬与下跌 只是姿势表面的区别 生活的本质 无非是一个过程的叙述 隐与露的注释力不从心 花开叶落的归程 排除了未来东躲西藏的眼睛 一朵花的命运 大地毫不吝啬的慷慨 阳光也不示弱的兜撒一路金币 一朵花在春天临盆 在含羞的布局上 血色的浪漫感染白云的肌肤 氤氲的风悄无声息的划过指尖 滴落淡淡的芳香 不肯走进夏天疯狂肆虐的雷雨 就象我的思绪拒绝闪电 秋天的繁忙唱着丰收的赞歌 一朵花在瑟风里萎靡、凋零、死亡 那翻滚的迂回冲锋 已不是最后挣扎的诉求 季节给了它灿烂的一生 它完成了时光片断层层的对接 一片片剥落的轨迹由红变白 一个失血产妇的宿命 就象我的信念拒绝缠绕 内心的一条河流 那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 痛苦和幸福分别站立两侧 在你的眼中呈现此岸与彼岸的混沌 我一直不愿说出一条鱼 从痛苦的此岸泅渡礼遇鱼鹰的悲哀 那样的仇恨无视抽刀断水的忏悔 我一直不愿说出一滴水 在爬上幸福彼岸的前夜 一场汹涌的洪流掷出浊剑 击碎一朵浪花的欢悦 那样的幻灭要求宽容罪恶 如果水鸟允许 我不会咆哮溅湿你飞翔的羽毛 在若即若离的日子 平静给了重新审视特赦的意义 我不得不给内心的一条河流 一个满意或完美的交代 不可透视的空间 七色光线从不同的方向， 从不同的高度涌进，落在 同一个海心，我的灵魂的空间。 我被白色的浪花托举，一声 哀叹跌落黑色的暗礁。 那不是天使的歌声，也不是 大雁翱翔展翅的风鸣。 我在光明与黑暗的边缘，不断切换， 骨折的难隐，要求等待白云的绷带， 等待岩石的泡沫，还有一盏明灯。 你只是一个航手，不是猎人。 七层的帷幕说明什么？模糊 一再拒绝清晰的造访，犹如 山雨总是在阳光的背后来临。 我那不可透视的空间，黑暗 打造了一把铜锁，航手的倾覆 总在光明指向十二点的上苍。 我请求仁慈的医生解剖，一张 膜皮，需要怎样的锐器？ 才能打开世纪瞻仰的大门！ 才能打开我心灵的梗塞！ 几乎遗忘的小村庄 在太阳最晚逗留的地方 在夕阳解扣脱衣的地方 当大风送来北边的浓云 当农人高举的斧子发生巨响之际 你才懒洋洋地升起慢条斯理的炊烟 你才睁开处女的眼睛 飘过骄傲一世的苍松翠柏 飘过罕见的小径铺设的褴褛 那里从来没有康庄大道的衬托 没有车水马龙景象的点缀 此刻，小村庄仿佛在叹息 在阴影延长的山下当哭 痛苦的疾疴成为刺不穿的老茧 在一根根骨瘦如柴的指头铮亮 照着鲜花一朵朵枯萎或死去 在没有意外的预期里随波逐流 一条小河不高不低地哼着旋律 在早已缺乏暴雨莅临的季节 甚至岁月，欢乐 只是死亡后的一次心跳 从山脚到山腰的一口吮吸 整个世界，不！小村庄的世界 无非是井口丢失盖子的方圆 那些茂密的多彩之藤 如冰凉竖起的头发 无声地切割着寂寥原野的喉咙 我不想变成风 如果你的泪珠 在季节预谋的眼眶里 不曾干涸 如果梦魇 在抵达梅雨的路上 不曾左顾右盼 我只能对你说抱歉 我不想变成风 也不想挪动乌云坐爱的向晚 那大雨浇灌的平原和丘陵 已被收割 庄稼地滞留的忧愁 与我握手言和 如果你的情思 在马尾梳理的行列间 不曾紊乱 如果幻想 在临近朽蚀的床边 不曾东奔西跑 我不想变成风 我只能对你说惭愧 也不想捎走雾霾打造的清晨 那弯刀削尖的苍穹和河流 已被镌刻 寂寞园堆积的盛情 与我倾诉衷肠 作 者 简 介 邓晋贤，大悟县人，公务员。现为中国现代作家协会会员、孝感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全国多家报刊。 - 推荐阅读 - 第 328 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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