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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 走向沼泽

 蒺藜文学 2021-06-21

(曾听人家说,人生原本就是一个美丽的错。当我错过了文、史、艺、哲四位佳人时,当我们虽面面相对却无从谈起时,才感到人生是如此的无奈。自己宛如一只井底之蛙,如一只秋风下的蛉子。哀鸣的心,导引我走向人生记忆中,童年那片曾给我无限欢乐的沼泽……)

    风月同天,山川异域

兴废事,千古一沾襟

我是个爱做梦得人,当咀嚼着半生的牛排坠入梦乡的时候,我开始了心的旅行。不知是欲望的鼓励,还是牛排已经在我腹中发酵,我在冥冥之中遇到了她--文,这是我得第一个佳人。

文是位颇具磁性的尤物,不谈她的艳丽,单是她的东施一颦,嫣然一笑,露出的虎牙便足以让我销魂!文是一个典型的女人,她具有朴实的外壳和浪漫的气质,最令我倾心的还是她的务实精神。为了一个诺言她竟然可以等待上千万年。思绪渐远,文的身影也在睡梦中渐渐隐去。只在后来岁月的红尘中,还依稀辨得她的模样。

我轻轻的翻了个身,“啪”,在我卧室走廊尽头似乎打开了一盏灯!一个卓绝、孤独而美丽的身影!我知道那仅仅是灯光在墙上映出的曲线。我在半梦半醒之间走过去,抚摸墙壁上的她,内心的狂热撞在冰冷的墙上,反弹了回来,摸到的显然是水泥勾勒的砖缝。听邻居说,她原本姓“史”,是个长得好美的冷美人!后来坠入情网,让一个叫桑隅子的混球给耍了!史便坠井自杀,阴魂不散常来袭人。听了这些,我的心更是不由自主的离我而去,在史那广袤而又纤弱的身躯上游动,也许是上帝召我这个奴隶来体会一下两世的爱情。史很美,于我看来最感激的是她帮我度过了那段最落魄失意的人生,是她使我理解了感情、事业与真诚,是她额前的刘海让我顿生灵感,是她闪动的双眸让我蠢蠢欲动,而又始终未动。在我与史结伴的那段日子,文来和我告别,她说要远嫁了,听说还要经过一片曾经吞食过无数灵魂的沼泽,后来的后来文便杳无音讯了。作为时间与空间的女神,史很美,只是美的有些令人颓废。有一天我和史说,我们分手吧!如此厮守何为尽时?我总该去做些自己该做的事,我们于是以泪洗面分手了。我赶着生命的驼队,想横穿沙漠,去膜拜那生命中的敦煌。在一场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风暴中,我被埋在了沙堆之下,是天神救了我,同时我也没有想到是天神一起掠走了我的史,并将她囚于万亩泥沼之下,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我到了敦煌,没有再往西走,而是拜在了飞天的石榴裙下,在飞天的导引下,我见到了圣女艺。我曾经读过一篇梵文,名字叫《兴地无疆》。其中有这样一段话:从某一点上讲,贫穷往往能够使生命更贴近自然、感受自然、摄取自然的灵气。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和艺在最短的时间里,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当我们讨论起,关于气质问题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培养的问题时,她很激动总认为是天生的。后来我无笔无纸无颜料作画,我便咬破手指,以血作颜料,以指为笔,席地作画,她却掩鼻斥之:肮脏!后来我丢下我的驼队,没有和艺打一声招呼便走了。尽管知道她很爱我,但我却忍受不了她对我人格的亵渎。

我默默的走着,在繁星点点的苍穹下,一个衣衫破烂的男孩子,默默忍受着贫穷饥渴,忍受着世俗良知的挤压,走着来时的路,向东而行。渐渐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朝雾缀露中,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孩款款走来,啊!她是哲,我迎着旭日升起的地方,迎着哲的微笑扑去,然而一切去空空的……

摸摸肩膀,自己仍是一个衣衫破烂的男孩子,经过梦的旅行,我在与“文、史、艺、哲”四位美女擦肩而过之后,并未发生任何变化。有的,只是心中曾经泛起了几道涟漪!错过了并不是我得错,身上沾土,脚上沾泥,难道是农民的错?如果不是他们培育出了世上最卑微的黄金--麦子,那我们又何以生存?我无缘与文史结伴,艺哲同行,走向沼泽便是唯一的选择!不求花满千树,不求硕果累累,只求能圆一个破衣男孩的梦,于是我的心便引导我走向了那片呵护了我童年的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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