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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虽然秋尚浅，但天公抒发起感叹来却没完没了。一场秋雨整整下了三天，依旧听不到尾声。穿行在雨中，我的心绪中多了几分冷寂，多了几分凄然。 为了防止心阶上长出青苔，我钻入一本散文集中，准备寻找点阳光。泡一杯茶，沿着文字的脉络，我开始倾听，继而玩味，进而与作者对话。一个多小时后，我从书中走出来，心神中多了几份清新。 站在雨帘之内，环视着校园之外。西边那片被我戏称为栖霞岭的荒坡，此时正披着一蓑烟雨，因古典而散发着磁性，吸附着我的眼眸，我决定走进雨中，走向荒坡，把午后的余闲浸润在雨中。 路已失去了筋骨，草瘫软着身子，用涕泪打湿了我的鞋子和裤袜。我一步一滑地前行着——已是“奔四”的人了，生命的履痕中已有太多的泥泞，再多一点又何妨？ 2 一丛一丛的茅草簇拥着圈占了低坡，草丛中几株野酸枣树倔强地站立着，抒写着自己的心性，有点落寞但不幽怨，有点孤傲但不狂放。它们从童年的记忆中漂泊至此，三十年后再次邂逅，我的心中惊喜难抑。 一颗颗枣子缀在叶片和刺针之间，或颜如绿玉，或色比玛瑙。这些比花生米稍微大一点的果子告诉我：没有俗念侵扰的荒土才更宜于成熟，与寂寞相伴而生才能超然。 摘一颗酸枣，心怀中童年开始苏醒。品味着枣中这份乡土的香味，品尝着酸酸甜甜的童年，我发觉童年一直驻守在原地，只是这些年我迷失了，迷失在烟酒的臭味里，迭失在无谓的浮华里。今天走入荒坡，才回归故园，才重新为生命的根须找回了泥土。 3 细雨之声唱和着清风之调，与丰收的五谷协奏出一曲秋之韵。摘了一大把酸枣，采摘了一大把饱满的诗意，踩着泥泞沿原路而返，我有点迫不及待，想和同事们一起分享潜藏在酸枣里的童年，分享这个酸酸甜甜的秋日。 雨如烟，风如诉，路似弦，一切如旧，心空却不再阴冷。亲吻着初秋之眉，发现秋天是一个酒坛，我是坛内一粒卑微的玉米，有了这场雨，就可以安安静静地发酵了。 作者影像： 作者简介： 郭成志，男，生于1977年，河南省镇平县人，任教于镇平县一所偏远的农村小学。南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散文集《抚梦而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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