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丈量自己

今天早上，拍于普陀山百步滩。

             《丈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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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十二月，八十岁的老丈人，突然去世，留下七十七岁的中风丈母娘。

  芸有三姊妹，她居大。自当表率，有个老大样。

   两位妹妹也一样有孝心。三姊妹商定，轮流值日，二十四小时陪护老母亲。

芸（右坐）母亲和两位妹妹（左一小妹，右二大妹）。摄于24日中午，沈家门外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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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母娘中风后，脑子时浑时清。

  老丈人的离世，让这种状况加剧。

  她一直不肯接受，老丈人离世的事实。不断对小辈说，炳祺在普陀山，要把他接回家。

  炳祺是老丈人的名字。

今早的普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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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多来，丈母娘一直说要去普陀山，领炳祺回家。

  有时，她几乎哀求，和轮流来陪伴她的三个女儿，诉说、唠叨：

   要去普陀山，领炳祺回家。

今早的普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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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母娘原在纺织厂工作，一辈子去过稍远的地方，只有普陀山。

  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将近退休时，作为单位福利，丈母娘曾在普陀山疗养过几天。

  当年，她兴致勃勃从普陀山回来后，曾和老丈人说过，要俩个人一道，再去一趟普陀山。

  但，这计划，最终只停留在嘴上。

今早的百步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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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丈人去世后，她把两件事，併作一桩。老人十分肯定地告诉我们：

  爸爸在普陀山。一定要去，接他回家。

昨天下午刚上普陀山时的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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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和我商量，就陪母亲去普陀山一趟吧，就当了却老人心愿。

   我当然支持。

三姊妹推着母亲下渡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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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准备，由我开车，和芸三姊妹，在上周六、日和周一，化三天时间，陪丈母娘到普陀山，一了她的心愿。

   但不巧，来了台风，去普陀山的渡船，全部停航。

   那天，听说不能成行，丈母娘的脸色，也象经历了一场台风，显得特别沮丧。直到，知道周二还会陪她去普陀，才如孩子般，笑在脸上开出来。

丈母娘在沈家门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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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并不容易，

    面临各种问题。

    如此这般也好，

    才显努力意义。

24日，自书毎天打油。

  九月二十四日早上，我在每天的打油记录中，写下上述四句。

  随后，这天中午，又记录如下文字：

“当了回洪长青。

丈母娘吵着要去普陀山，中风老人各种行程安排，都不合适。不仅要带柺杖，还要依赖一架轮椅，行李需带一大堆。怎么办呢？最终决定，三个女儿陪伴，我来当驾驶员，自驾去普陀。今早七点出门，中午十二点半到沈家门。先饱口福，海边来尝海鲜。”

25日早上，百步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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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前，我们在网上预订了两家住处，分别是：沈家门酒店的两个房间；以及，普陀山岛的一套三室一厅的民宿。

  计划是这样的，第一天，先把汽车停放在沈家门的宾馆停车场，再渡海，去往普陀，住普陀；第二天下午回沈家门，住沈家门，第三天下午回。

三姊妹和母亲。24日摄于普陀山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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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三十分，在沈家门渡口，乘上去普陀山的渡船。

  海上，空气明净，阳光闪着金属般的光泽。

  丈母娘一路的话很多，如这天的阳光，止不住喷涌亮晶晶的喜悦。三姊妹同样开心，看到母亲开心，她们比母亲更开心。

在沈家门渡口的一张速写。

  预定的民宿，在一个叫龙沙新村的居民小区。

  按照发到手机上的门禁密码，开门。这套干净、整洁、设施完备的民宿，让大家的欢喜心，又迸出一串喜气扬扬的星子。

芸和母亲、两位妹妹在民宿客厅的合影。

   安顿好老人，去附近菜市场。买了数种海鲜。

昨天下午，在普陀农贸市场。

普陀农贸市场。

   菜场回来，老人在客厅看电视，三姐妹在厨房忙晚餐，我呢，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画窗外的一座山。

  天色暗下来，笔下画面，仍一片晴朗，如大家的心情。

欢乐的气氛，在五个人围坐一桌生猛海鲜的时候，达到了高潮。普陀的空气似被我们的开心烧旺，夜是白的。

昨晚的菜肴之一：比饭大得多的硕大梭子蟹。

菜肴二：清烹带鱼。

菜肴三：清水煮虾婆婆。

菜肴四：红烧豆腐鱼。

菜肴五：清炒尤鱼。

因为在民宿厨房，只有盐和油。菜做得简单，但味道特佳，把每种海产品的本来味道，烹饪出来了。

一家人在民宿晚餐。

三姊妹在厨房。

我在𥦬边画不远处的一座山。

就是这座窗外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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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旅行，一直以来，喜欢说这样一句话：

  用双脚丈量大地。

  这天晚上，在普陀的龙沙邃道走过时，看到一帧宣传文字：

  丈量自己，你还缺什么？

就是这帧广告。

  丈量自己，我们还缺什么呢？

  今早，在百步潍看日出，写下这样的打油：

    丈量大地丈量己，

    宇宙漠漠标印记。

    天地无愧生自在，

    普陀山中接喜气。

今早的日出。

         2019.9.25日晨，匆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