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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的漫步

 廻峰山樵夫 2021-06-25
        为了能健康地活下去,还能长命百岁,学着富贵人的样子,走着去上班。因为是学,终究不像,没有那种悠闲,而是紧张。生怕碰到熟人,生怕被上司看到,生怕迟到被扣有限的几毛奖金。于是走起来不是悠然,而是心身紧张,反而是一种煎熬,甚至腿有些发僵发麻。
       沿着无想山大道向东, 春天的晨,空气是新鲜的,也有些湿润。微微的风,让人觉得体贴而舒适。沿途是来来往往的车辆或匆匆的行人,大家一样赶着去上班,迎着风,很惬意的样子,脸上映射着春的光泽。
         首先感觉有些异样的是身旁的山,山体突然变得青了,甚至是一种娇嫩的翠绿,像是谁在山上铺设了一块青色的毛毯。特别是早晨,那种翠绿的鲜嫩,嫩到要滴下来的感觉。那柔软的嫩到心里的绿,那质感也像刚刚出生的雏鸟身上的细细毫毛。尽管山间还有一些地方是墨绿甚至有些发黑,那是松树的老遒和固执。但整个山体已经青翠,让你觉得生机勃勃,像个女孩子的柔和、阳光和羞涩。
        路边的小草一丛丛、一簇簇,绿到几乎要流出油来。在他们的周边已然是蒙胧的绿,那些是刚刚探出柔嫩小尖的草芽,不十分明显,你会觉得那片枯黄的地毯已经有勃勃生机的昂然的生命在升腾,就在此时。
        飞鸟叽叽喳喳,他们从山里飞出飞进,飞上飞下,情绪里是兴奋和甜蜜。有的在采集地上失落的羽毛和草叶,为他们即将出生的宝宝做巢穴。有的在为脱单,东奔西走,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突然从面前飞过几只拖着长长尾翼的黄黑相间的不知名的鸟,他们飞进山林里,飘然而过,潇洒飘曳,如贵妇人。扑拉拉,几只斑鸠从树里飞出来,冲上天空,一头栽进山凹里。      
          还有几只小鸟,立在那刚刚冒芽的栗树枝头,唱着婉转的歌,那是唱给情人的歌吧。也许她还是一个单身,春天的季节正是她们谈情说爱的好时光,他想用那动听的歌喉嫽来心爱的姑娘吧。那叫声悠扬得像是一根无限长的琴弦,不停止地无限地拉下去,突然一个急转弯又变成另外一个声符和音调。一会长调,一会抖音,一段长笛,一段弦琴,一会又用变频的声音拉着纷繁的曲调。听着这各种各样的曲子,就像在品尝一杯淡浓相宜的蜂蜜,让你舒适。在不知不觉中步伐甚至也跟着鸟儿的节奏散漫起来。我听到的,是鸟儿的歌声,也是春天的声音。
        走到无想山的老山门,向北延伸,那是新开通的双峰路,向北通往金龙南郡和新三小方向。本来要绕十几里的路才能进城或进山,现在只要十几分钟的步行就可以从山边到达三小或从三小到山边。金龙南郡那些老人也三三二二地从北面向山走来,到无想山下,沿着无想山大道漫步。他们聊着儿子儿媳,兴奋地说着孙子孙女,数落着自己的老伴,一路说一路笑。那笑声和早晨的薄薄的雾一起在路边的花上飘荡,在树林间穿梭,在草坪上流淌。
        在山坡上一片茶园里,是戴着斗笠或头巾的妇女,胸前都挂着一只竹制的篓子,“嫩荚新芽细拨挑,趁忙谷雨临明朝”,她们动作灵巧地采着刚刚冒出的茶尖。
        南面的坡上,一畦畦茶田,一垄垄茶叶,像绿色的波浪,那采茶女就像在绿色波浪上飘浮的鸟。因为有她们,那绿色的波啊,才更加显得有灵气,“茶烟一缕轻轻扬,搅动兰膏四座香,烹煎妙手胜维扬。”似乎已经闻到她们酥手妙采的氤氲。
         山上的雾还没有完全散去,隐隐约约的山顶没在雾里,春天的气息到处在弥漫着,在树林里,在鸟的歌声里,在采茶女的指尖上,也在匆匆行人的脸上,更在我们每一个心里有着春天的人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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