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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803】
河南信阳 燕彩蝶 断臂维纳斯又称米洛斯的阿芙洛蒂忒，是古希腊雕刻家阿历山德罗斯于公元前150年左右创作的大理石雕塑，现收藏于法国卢浮宫博物馆中。虽然距今已有几千年的历史，但这丝毫不影响雕塑的美感，准确来说，是一种美的张力。我以为这张力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即神性美、古典美和缺陷美。 
众所周知，维纳斯是罗马神话中的爱与美女神，也是象征丰饶多产的女神。古希腊神话中称为阿佛洛狄特。传说她在大海的泡沫中诞生，在三位时光女神和三位美惠女神的陪伴下，来到奥林匹斯山，众神被其美丽容貌所吸引，纷纷向她求爱。宙斯在遭其拒绝后，遂将她嫁给了丑陋而瘸腿的火神赫斐斯塔司，但她却爱上了战神阿瑞斯，并生下了小爱神厄洛斯。后曾帮助特洛伊王子帕里斯拐走斯巴达国王墨涅拉俄的妻子、全希腊最美的女人海伦。引起希腊人远征特洛伊的十年战争。来源于古罗马神话的维纳斯不可避免地带有一层神秘的面纱。在这样的面纱之下，笼络着一个象征爱与美的神女即维纳斯。也正是因为她孕育着美与爱，代表着一切美好，以至于我们现在还会用"维纳斯"来形容一个貌美心善的女子。也就是说，"维纳斯"永不过时。
作为西方文明的起源地之一，毫无疑问的是，古罗马的风尚和气度是留香千古的。而在这样一个繁盛文化滋养下的艺术自然也是风姿绰约，如古罗马女子一般。在这个时期，各种类型的艺术品可谓是层出不穷，其中，绘画和雕塑则呈鼎足而立的态势，它们或许就是这个时代最有力的"左膀右臂"。而在一众反映该时期的雕塑艺术品中，断臂的维纳斯当为冠冕之作。首先，我们不难注意到，维纳斯并不是同其他雕塑人物一样呈中立垂直站立的模样，而是以左腿在后作为整个身体的支撑点，右腿随意呈弯曲状置于左腿前，由此形成一个"s"的站立姿态。这样的摇曳生姿的姿态似乎给我带来一种错觉即仿佛下一时刻维纳斯女神就有可能翩翩舞动起来。换句话说，这样"s"型的身体姿态赋予了维纳斯一种动态美，而这在同时期的其他地域如古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祭司王像等雕塑作品上是缺乏的。后者往往呈现出正襟危坐的端庄严肃姿态，肢体动作也常常是单一的双脚并拢直立。这样的雕塑作品带给我们的平面感居多，纵然是立体的。其次，维纳斯的身材比例也是别有洞天。在公元前5世纪时，古希腊的雕刻家波利克里托斯制定了"1:7"，也就是七头身的规范。而在公元前4世纪，这张图又被提炼为"1:8"，也就是八头身的规范，一直延续到现在都是表现"美丽的身体"的标准。其实，无论是七头身还是八头身，这只是一个数据的表示，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其背后的象征意义即均匀有致的身体状态。这才是该雕塑作品的美之所在。同时，维纳斯下半身的裙饰我们同样不可忽视。其实，与大众印象不同，在古希腊或者古罗马，会以裸体来表现的只有男性像。而最初的女性裸体像是在公元前4世纪左右被创作的，在那之前的女性像全都是穿着衣服的。正因如此，维纳斯的下半身需要一定的服饰加以遮掩。但值得注意的是，即使维纳斯的子下半身被下裙覆盖，但其并不妨碍她下半身的线条美。这是为什么呢?细心观察后我们便可以发现，这看似简单的下裙实则雕刻得异常细腻且具有立体感。恰恰是这种贴附于身体的服饰彰显了女神的线条美。
维纳斯为什么会断臂?这是自该雕塑作品问世以来热度一直不减的话题。在相关著作和文献中，关于此问题的回答不胜枚举，而较为大家认可还是"事故"说。传说衿衿维纳斯是希腊米洛农民伊奥尔科斯1820年春天刨地时掘获的。出土时的维纳斯右臂下垂，手扶衣衿，左上臂伸过头，握着一只苹果。当时法国驻米洛领事路易斯-布勒斯特得知此事后，赶往伊奥尔科斯住处，表示要以高价收买此塑像，并获得了伊奥尔科斯的应允。大使听完汇报后立即命令秘书带了一笔巨款随居维尔连夜前往米洛洽购女神像，却不知农民伊奥尔科斯此时已将神像卖给了一位希腊商人，而且已经装船外运。居维尔当即决定以武力截夺。英国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也派舰艇赶来争夺，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混战中雕塑的双臂不幸被砸断，从此，维纳斯就成了一个断臂女神。不过也有学者以为断臂是创作者有意为之由此传达出创作者的创作初衷——不完美也是一种完美。对于这两种说法，我们以为都有其可取之处。其实断臂或者不断臂在我们看来对维纳斯的美感并没有关键性的影响，维纳斯不会因为断臂就不再具有美感，也同样不会因为有了手臂就更具吸引力。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恰到好处"。断臂观赏者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或许女神再用双手整理衣衫，又或许是在拨弄自己的秀发，但谁又能确凿无疑呢?正如英国剧作家威廉·莎士比亚的一句名言，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们以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维纳斯，她可能是断臂还可能是无臂，但这终究不会影响女神的风采。美的张力使得即使断了臂的维纳斯依旧典雅高贵，其中蕴含的神性美、古典美和缺陷美也不会随着时间的前进而褪色，相反，它们会在各个时代得到再阐释和再创造，因此，维纳斯永不凋谢。最后，诚挚地希望广大读者能通过此文一窥女神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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