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涯独孤宏 清晨,为了看一眼小荷尖尖如何绽放,我特地起了个大早。约上妻和女儿,我们来到了荷塘边。 荷塘边,伫立一棵棵佝偻着身躯的老柳。唯有青丝依旧,如少女的发一般鲜亮。我站到一棵柳树边,细数着岁月在她身上镌刻的裂纹,至少也有上百年了吧。不由得想起了老家的母亲,泪潸潸而迷茫茫了。 是的,母亲已年逾九旬。虽有多个子女,但为了生计,儿女们都在外漂着。只有过年,才回家一次,甚至有时还得两三年。父亲,已去世多年。 “爸爸,您看那尖尖的小荷!”女儿忽然叫起来。我说:“嗯,那尖尖的小荷是挺可爱的”。“哎呀!不是呀。小荷……小荷的下面。”女儿急了。“小荷的下面?嗯,水是很清亮的,还有可爱的小鱼”。我应道。“小荷下面有一只小蜻蜓掉在水上了,您快去弄一枝树杈来救救它吧”。女儿带着哭腔说。 妻听见了女儿的呼叫,急匆匆地去找树杈。我定晴一看,原来是一只幼小的蜻蜓掉在了尖尖的小荷下的水上,薄薄的翼不停地颤动着,激起一圈圈微弱的波纹。此时,一条红鲤游到蜻蜓的下面,大大的嘴一张一翕,不停地将气泡吹在蜻蜓身上,慢慢地向一片平铺在水面的荷叶移去。 女儿哭喊到:“妈妈怎么还没来呀?它会不会被红鲤吃掉呢?” 此时,刮来了一阵风,把小荷的尖尖压得很低很低,正好触碰水面上蜻蜓所掉的地方,刹那间,蜻蜓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紧紧地揪住小荷尖尖的头。 微风停了,蜻蜓在小荷尖尖上一动不动。绚丽的阳光铺洒在满池尖尖的小荷上。女儿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时她刚好五岁。 我也无心欣赏那小荷尖尖了。带上妻和女儿,坐上了回老家的车。
远方诗歌文化传媒 2019·2·20 本文系远方传媒原创首发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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