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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生日，想了半天，也不知送她什么好。妹妹从小不爱打扮，多年来坚持中性衣着，素面朝天。因而衣服首饰或香水化妆品都不适合作为送她的礼物。从前曾经转赠她不少迪奥、香奈儿或一枝花香水，她都用来当空气清新剂了。衣服或化妆品也被她束之高阁。 但妹妹也并非从小就如此，年少时她也有过长发飘飘长裙飘飘的时候。那时我看着妹妹，明眸皓齿，巧笑倩兮，怎么看也比我美，心里暗暗嫉妒，便对她说，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剪个短发呢？那样会挺好看的。妹妹于是言听计从。从此，她再也没有留过长发了。 妹妹素来比我聪慧，思维敏捷、活泼幽默，闲聊之间不时妙语如珠、语惊四座。表面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但她内心却敏感而细腻。读她写的自传体小说《法律系女生》笑至捧腹，而偶尔读她的散文，竟也有柔情似水千回百转的一面。她是把内心小心包裹起来了。 妹妹恋家，平日不是宅在家里就是宅在宿舍里。读书时就常常因为想家而逃学。早晨目前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原来妹妹坐晚上的火车回来了。有时打电话回家，说想吃奶奶做的肉饼，声音就哽咽了。每回逃学，母亲不忍心马上赶她回去，又让她多住两天。 妹妹像是为了和我区别开来，衣着和发型都和我迥然有别。有时奶奶对妹妹说，你怎么不向你姐学学，把她的雪花膏拿来抹一下。奶奶和妹妹一向相处融洽，常常在背后对我指指戳戳，然后咯咯地笑。但奶奶也说妹妹“不入人册”。在妹妹的生日竟然想起奶奶来。 （作者：秋水无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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