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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碎语(27)

 新用户2119XzKg 2021-07-02

后山碎语(27)

作者:逍遥客

翌日遵约,与老者访权翁,逢名实名虚在座。

权翁喜,一改官气,变身客服,前呼后招,置老者正座,余者绕之。三泡茶后,气氛融洽,温馨满堂。

老者忽问:

"小权,今何感想?"

"台上台下迥然。"

"何也?"老者过来人,明知故问,权翁岂有不明,故而应声曰:

"老师考我,如实相报。如今台下,一优一劣一囧。"

"何讲?"老者追问。

"自由、失落、空虚是也。"

"讲来听听!"名实插嘴。

权翁略顿,亦不迟疑,娓娓道来。空,无也,虚,空也。空虚,无无也。而何乃空虚欤?极度无聊,闲散无趣是也。何也?心无所寄,情无所托矣。然细考之,虚空却异。一者,忙极而忽闲,其心空也,茫若广宇而无底,然事回心满,其空去也,故忙间空,短而无觉。二者,事毕,虽努力而未得预期,甚或失败,念及努力与付出,泪或潸然,茫然若失,前景无望,故自弃而空。然新情若来,目标另取,虚空自填,神情重回。三者,爱极忽失,情满忽去,愁深而空,心若巨漏,物情俱下,空洞如气,取而似有,抓而不着。然情爱再现,其空去也。此三者,易也。

"难者如何?"名虚问。

"官者下台半退!"

"此空虚又何非彼空虚也?"名实插问。

"请续之。"名虚亦促之。

权翁犹豫,后曰:"权终嗄然,心空如洞,人仿如梦。昨日门庭兮若市,今日兮门可罗雀。何也?权也。权乃嘉物也,拥之,如神护体,想非分之想,做不能之做,成敢想之成,助臆气之助,俨然小皇帝,真可呼风唤雨也。无权,其人不威,乖弗从,利无得,失该得之利,受不受之气,行无香车,出无伺候,耳无媚词,愁无安慰,实乃落魄之属类耳。"

"深刻。"老者插言。

权翁微颌,续曰:"此物事之落差,易也。而难之者,精神也。"

"精神何难?"名实名虚同问。

"权失心空,一也。权之味,非人之臆,其味唯台上人者可意会。事失情空,二也。人者,因事而设,人无事可寄,必定萎靡,神情恍惚。时失而身空,三也。此乃关键!世间,一切可逆,唯时不可。于己而言,正常除位,意即戏终,台词完毕。余者,生之末也。未,何解?虽为生理,然心未所备,而终至也。突兀如此,心空意乱,徬徨四顾,无所适从也。奈何?"

门外忽传来"妙也"之声,权翁即立,迎引而笑曰:

"就待尔来。"手示在座,高声言曰:"此钱中权也,著名集团总裁!"

钱翁拱手以礼,视权翁曰:"闻权老终闲,归家居养,而集团渴求早也。今吾来请,望顾问钱氏集团,以神针定海,大兴钱业。"

众人撮合,大笑中而重新排座,海阔天空。

权中钱,钱中权,妙!

国画:凌云山樵

 吟半句情难熟,

 展全身意可真。

 里新文传阆苑,

 中旧事衍红尘。

 然存笑君相惜,

 致清心月共贫。

 有功名非入世,

 无羁绊自藏春。

(逍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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