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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猪

 新用户06868399 2021-07-03

第 1583 期

作者|王成海

我写农村题材的文章,多次提到现在农村的味道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浓、那样足了,究其原因,我觉得,一是现在农村人口急剧减少,尤其缺少年轻人,这样的话就没有了孩子们的活动,于是就缺少了农村本来该有的那种灵动气;二是现在农村很难再见到各种家畜,诸如猪羊、牛马、鸡犬等,这就导致缺少了农村的那种烟火气。当然这些家畜的减少是有其客观原因的,诸如干活儿的畜力牛、马、骡子、毛驴等,这是因为现在农村耕种普遍机械化了,它们自然就被淘汰掉了,可像猪、鸡、狗、猫等这些家畜是不缺少的,但街上却几乎没有踪迹,为什么?因为人们都紧紧地把它们圈在了自家院里,何也?这就不得不涉及到安全二字,因为这些家畜随意地跑动在街上,随时随地就可能无影无踪了,这可不是我在大惊小怪地渲染我们农村的治安不好,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存在。接下来我讲述的这几件事情,都是发生在我们村的,且不是亲耳听到,就是亲眼所见,因为我很少回村,至于没有听到的还有多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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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前几年回村,就听到这么两件事情。

一件是村里一位嫂子放牛被人抢去了金耳环和金戒指的事情。那个时候村里一些人家你家三头他家两头地养奶牛,放牛的时候是几家人家把牛集中起来,够个二三十头每家根据自家牛的头数轮着放。那天,好像是深秋的下午,村里一位嫂子一个人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南山沟洼里放牛,牛儿在低洼处吃草,她就站在山坡上看着,远远地她突然看到两个人骑着摩托车向她所在的方向过来,她也没当回事,那个时候摩托车已经非常普遍,村里很多人家都有,这两个人一直骑着摩托车来到她放牛的地方后,下了车,径直向她走了过来,她仍然没当回事,以为是过来问路的,没想到人家过来后就露出凶恶的面孔,甚至拿出凶器,让她把金戒指和金耳环摘下来,她一看情况不妙,想求救,可附近也看不到一个人,最后还算聪明,乖乖把这些东西取下来交给这两个家伙,然后人家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另外一件事情就发生在村里,当时是大夏天了,我的一个亲戚家里有几个羊羔,就圈在院里,不知道谁出门没有关好大门,一只羊羔跑了出去,等家人发现后着急跑到街上寻找,可找了半天也没有踪影,于是逢人就打听,终于有见了的人说,那一会儿看到有两个陌生的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出了村子,其中后座上的那个人抱了一个羊羔。

还有一件更奇葩的偷猪事件,发生在三十年前,大约时间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前后,是我亲眼目睹的。

那时我还在外地读书,暑假回村,那天已经夜深人静,大约在半夜十二点多,村里熟睡的人们突然被猪的嚎叫声惊醒,人们都意识到是有人偷猪了,好多人家都开了灯,甚至起床跑出去看。当时我和父亲就起床跑到了大门外,甚至想去追那个偷猪贼,可是,因为一是黑天半夜,二是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三是当我们跑出门外时,人家已经距离我们很远了,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个贼的轻骑后面绑着一头猪,晃悠着灯光,不慌不忙地沿着公路向南驰去,直到猪的嚎叫声越来越弱,轻骑的灯光渐渐消失。

到底是谁家的猪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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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就传来了消息,原来是我一个发小家的一头几十斤重的猪半夜被偷了。我这个发小家就住在村子的最东北角,紧挨着公路,白明黑夜都有各种车辆经过,那天半夜,他们家的人明明听到有轻骑就停在附近,可他们一是都睡得稀里糊涂,二是有人半夜在附近停车的事情听多了,根本没当回事。可当他们听到猪叫声,意识到有人偷他们家的猪,纷纷起床的时候,此时才发现家里的门和窗户,已经被贼从外面弄住了,一时半会打不开,当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打开的时候,偷猪贼已经跑出了很远,只能徒唤奈何。

当时的轻骑,不仅仅在农村罕见,就是在城镇也不多,算是非常先进的交通工具,堪比现在的宝马轿车,除非你当时就把贼逮着,一旦人家已经出发,在大半夜任凭谁也毫无办法。这也是我前面说的这个贼不慌不忙地逃跑的原因。

其实,无论在那里的农村,啥时候都有贼在偷窃,像我们小时候,人们家里的鸡经常半夜被贼从鸡窝里掏走,其实村里人基本也能推测出来是本村、最对也是邻村人干的,但只能把这些委屈自己吞下,因为这些人都是村里的一些无赖、地痞,好吃懒做,你报案即使有证据把他们抓起来,也坐不了监狱几天,他们出来后会更变本加厉地祸害你,也就是说这些掐鸡捏狗之徒,都是村里人见人躲的狗屎,你惹不起。但即使这样,这些家伙也没有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大白天去偷抢,只能选择大半夜做这些肮脏之事,而后来为什么这些贼人如此明目张胆呢?我觉得主要是交通工具先进了,他们凭借此可以迅速逃跑,就如过去好多城市有飞车党抢劫团伙,他们骑上摩托车抢直接在街上抢劫,很多时候被抢的人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而现在交通工具越来越先进,大多数人有自己的轿车,尤其我们村就在公路旁,天天不知道有多少陌生人进出,而现在村里养的那些鸡呀、羊呀等越来越值钱,一旦出了大门随时就可能被人家塞到车里偷走,人们不防范一点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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