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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鹧鸪声声 甯普林 第二十五章 两瓶五粮液 夜来刮了大风，天气突变，昨天那微笑的煦日，一下子就变了脸，阴沉得令人窒息，乌云好像要吞没一切，像海啸一样汹涌，猛烈撞击，时而碰出舔地的火舌，爆出惊天的巨响，雨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行一行地倾泻。一切都模糊了，那山，那水，那高楼大厦都沉浸在朦胧、阴沉和雷声之中。 雅苑健康楼像矮了一截，整栋楼房都在这凄风苦雨中沉吟。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呀！”王飞爸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王飞妈一声儿啊未喊出声，就昏倒了，瘫在地上，红卫立即请来医生进行抢救。 黎明生也大哭，他说：“这是有人预谋，一定是同行多嫉妒。”他立即用电话向刑警队报了案，要求刑警队立案侦查。 文革也大哭：“哇！妹妹，你死得好惨啊！”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喊，“是谁害死我妹妹，找出来我要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小花及全体职工哭作一团，整个雅苑健康楼都泡在哭声之中，一切经营都停止了。红卫想，如果同行嫉妒而谋害飞妹，这样不营业，那不正合了嫉妒人的意了，他的阴谋就得逞了。我们一定要振作起来。于是通知各部经理，召开紧急会议。 经理们很快来到了小会议室，大家都揩着眼泪。红卫说：“起立，向董事长默哀！”大家站了起来，个个垂首。 红卫说：“请坐，经理们，董事长的死是被人谋害的，这是同行多嫉妒，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要照常营业，不能让嫉妒者的阴谋得逞，我相信大家会把雅苑健康楼经营得更好。我和文革这两天要主办丧事，请各部经理们抓紧抓好。为了雅苑健康楼的命运，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也让董事长在九泉之下放心，我们要加倍努力！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吗？” 大家齐声说：“没有。” “那就散会！” 雅苑健康楼的经营照常有条不紊地进行，在雅苑健康楼停车场，设立了王飞的灵堂，哀乐低沉，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花圈堆满了灵堂，红卫兄弟俩和黎明生应接不暇，慰问的电话也接过不停。 公安局预审股的同志来了，刑警队宋队长也来了，他们向王飞表示哀悼之后，对黎明生和王文革兄弟及其父母一一进行了慰问。为了侦破谋杀王飞一案，他们找黎明生和王红卫做了谈话笔录。 宋队长随后又到交警队，了解事故现场情况。 交警队事故组欧组长说：“我们是接到一个电话而来到桥头，找到了打电话的人，做了谈话笔录，那人说是路过桥头，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响，又听到一声河水巨响，向桥上看时，只看见一辆货车车尾，夜里十点多钟，路灯又不太亮，车子速度又快，没看清车号。根据那人指的位置，我们看到桥栏杆断了，立即请人下水，把车吊了上来，才知道是雅苑健康楼的老板出事了。车子撞得面貌全非，人已死了。”说完就把现场记录和见证人的谈话笔录递给了宋队长。 宋队长说：“欧组长，这两份材料我复印一份去。希望你们尽快查出车主和肇事司机，我们去查与王飞有冤结的人。谢谢你们了，再见。” 柳经理开车来到了雅苑健康楼，走到王飞灵前，做了三鞠躬，对黎明生和王红卫安慰了几句，又上楼安慰了王飞的父母。又到处找老许，老许运货去了，于是就找到了贺金花。他说：“金花，很忙吧，来拿一下东西。” 金花说：“什么东西？” 柳经理说：“余局长这人太好了，他说老许帮他带了货，帮了大忙，未曾感谢老许，托我带来两瓶酒。” 贺金花说：“余局长也太好啦，帮点小忙还这样上心。”说着跟柳经理来到车边，柳经理把两瓶五粮液递给了贺金花。 贺金花将两瓶五粮液送到自己房中，她想起了王飞的冤死，想起了老许这两天的反常现象，又联想起余局长安排自己来这里时讲的话：“王飞知道我的东西太多了，我要你到她身边，随时掌握她的情况向我汇报。”“别担心，我只不过要你监督她的行踪而已，不会要你干别的事的。”贺金花立刻意识到，这个“别的事”是老许昨夜帮他干了。难怪老许昨夜十二点多才回来，在床上睡觉都发抖，难怪余某在这个时候托柳经理带酒来，莫非这是毒酒？余某要杀人灭口了？如果是这样，老许死了我也得死。于是就打开一瓶酒闻了一闻，没有异味，就倒了小许放杯子里，其色彩清澈透明，看不出异色，她不放心，就将杯子里的酒灌入自己心爱的小花猫嘴里，小花猫呜哇乱叫乱抓，放到地上挣扎了一阵就死了，贺金花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将酒盖好，怎么办？她不想让老许死，她俩结婚一年多来，日子过得很幸福，她要挽救自己的家，立即把酒倒入下水道，不能让老许知道。但又想到要留下证据，于是将另一瓶藏好。但是如果老许未死，余某一定不会罢休，他还会另想办法杀老许灭口。怎么办？要不我和老许同饮毒酒死了干净，免得让世人来指背心，免得王飞一家人来仇视。但又觉得这样一死，罪名全归我俩顶了，让余某逍遥法外，不行！必须揭发余某的阴谋。不过这样一来，老许要加刑重判，也许会是死刑。不由得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又想，我哭什么？也许不会是这样。今晚和老许好好谈谈，希望他能讲真话，如果董事长真的是他撞死的，希望他在临死前醒悟，主动投案揭发，减轻罪行。 下午王飞的尸体去火化，老许开着装有王飞尸体和花圈的货车，柳经理开着他自己的小车，公安局预审股开来了一辆警车，一路将王飞尸体送到火葬场，接着将骨灰送入殡仪馆，办理了入馆安放手续。 晚上在雅苑健康楼大会议室举行王飞的追悼会，红卫主持会议，柳经理致悼词，红卫和黎明生分别作了发言，以示无限悲痛和对来宾表示感谢。参加追悼会的人，有雅苑健康楼的全体员工、蓝天宾馆部分职工、公安局预审股的人和王飞的亲属。丧事办得简单而隆重。 贺金花在送王飞火化的车队回来时，她注意看了老许开的双排座车前保险杆，有新涂的同色漆，不管怎么涂遮，还是留下了冲印痕迹。看了车后，印证了她心里的想法。晚上散了追悼会后，贺金花心平气和地问老许：“老许，你对我们现在的工作满意吗？” 老许说：“满意。” “你对我这个人满不满意？” “满意。” “你对王董事长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我做什么了？” “老许，不满你，我从前天和昨天晚上就看出了你的反常举动及不安心情，又看了你车子保险杆上的痕迹，我全明白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撞死董事长？” “你瞎说什么？” “别瞒我了，你昨夜睡觉都在发抖，凌晨三点交警队的电话就来了。不是你是谁？” “你胡说什么？你疯啦？” “我没疯，是你自己昏了头，变成了人家的狗，帮人家做了丧天良的事，人家怎么对待你你知道吗？你还蒙在鼓里！”说着哭了起来，她为老许的愚昧而伤心。 “我听谁的话了？我做了什么丧天良的事？啊！” “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我告诉你吧，你今天上午运货去了，柳经理来吊唁王飞，余副局长托他带来两瓶五粮液酒，说你帮了他的大忙，表示感谢。我见他在王飞死后送酒来，就想起了他安排我俩到这里来时讲的话，又想起你这两夜可疑的行迹，我就多了个心眼，我估计余某要杀人灭口了，于是就喂了一点酒给小猫吃。”说着从床下拖出死猫，“没想到这猫很快就死了，那两瓶五粮液是要你的命的，幸好你不在家，柳经理交在我手里，不然的话，你会不明不白地死了。你现在还相信余副局长吗？你跟不跟我讲真话？” 老许看到死猫，听完贺金花的话，傻了，什么话也说不出，脑袋耷了下来。 贺金花启发他说：“老许，你想清楚，你把经过告诉我，我们商量好投案自首的办法，这五粮液和死猫就是物证，酒是柳经理带来的，柳经理就是人证，去投案自首吧，揭发余副局长的罪行，争取对自己从宽处理。就是不从宽处理，也不能让余某逍遥法外呀，你今天不死，他还会用别的办法来害你呀，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冤死吧，死也要死一个清清白白呀！” 老许这时用拳头猛击自己的头，哭了起来，哭了一阵，贺金花耐心地劝他说：“老许，我们夫妻一场，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你说，是不是余某要你干的？” 老许点了点头，仍然不说话。 “他说了为什么要杀董事长的理由吗？” “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王飞要揭发他将我从牢房里买出来的事，那他和监狱长都要挨处分，说不定还要坐牢，我还要进监狱去坐完七年牢。” “杀董事长难道不用坐牢吗？” “他说只要王飞不在了，就没人揭发了，他不会挨处分，我也不用再坐牢了。我想只要我不坐牢，一切都好了。” “杀人偿命，你应该知道吧？” “那是车祸，没有人知道是我的车，你不说谁知道？” “现在交警队在查车子，刑警队在查人，你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再者，你一日不死，余某还会想别的办法来害你，你我都得死。如果你当初不和他一起谋害董事长，什么事都没有，现在你落得公安要查你，余某要杀你，反正是死的下场了，余某才是真正的大坏蛋！” “你不能这样忘恩负义，他对我的恩情就是死也报不完。” “我知道，他买你出狱花了七万元，使你少坐七年牢，但买你出来就是要你做这件事！要我在这里监督董事长，我没有听他的。他花七万元是买你的命你知道吗？等于七年徒刑变成了死刑！” “这……” “这是阴谋，不是施恩！” “我……我怎么知道啊？”老许说完又大哭起来。 “别哭，哭也晚了，还有件事情我不懂，董事长的车从桥那一头过来，你从这一头撞过去，夜里两个都开着灯，都看不清对方的车号，你怎么知道撞的是她的车呢？” “余局长要我在桥这一头等着，他在那一头看着，他借路灯可以看清车尾牌号，他见董事长的车上桥后，就用电话通知我……” “所以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撞死也会被水淹死，余某这个大坏蛋，太狠毒了！” 老许不再哭了，他说：“那两瓶五粮液酒呢？你让我喝了吧，我没法再活了。” “我把它倒入下水道了。” “你为什么要倒掉？我恨不得快点死！”他用眼到处看，看到了屋角的空瓶。 “老许，你和我去自首吧，只要把余某抓起来，没有人再来害我们了，你也可以从宽处理，也许不会死。” “我现在只想快死，你应该知道那坐牢的滋味，还不如死了好。活着也无脸见人，无脸见王飞一家。” “你难道不为我想一想吗？只要我们去揭发，我就没事啦。” “这……” “你难道心甘情愿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一个人顶了罪名，让余某逍遥法外吗？” “这……” “老许，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们一起去揭发吧？” 老许沉默了一会，说：“好吧。” “那好，你现在早点休息，明早清早就去。”老许和衣倒在床上，心里想着快点死，他再也没有脸见人了，良心已在割他的肉。他见贺金花去了浴室，就立即下床寻找另一瓶五粮液，他看到地上只有一个空瓶，肯定还藏了一瓶。于是就床上床下、衣柜、四处寻找，结果在贺金花的一堆衣服下找到了，他拧开瓶盖就喝，一口气喝了半瓶，这时心情特别慌张，突然又感到肚子痛，下半瓶已无力喝了，把瓶子放在桌上就倒了地。 小花帮助红卫办完王飞的丧事后，突然想起了王飞交给她的光碟，和王飞对她讲的话，莫非这次车祸是人为的？是余某蓄谋害死的？王飞给她的光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她也没有看过。于是立即找出光碟，来到红卫门口。 “红卫，快开门，我有急事找你。”小花边敲门边喊。 “小花，什么事？”门开了。 “是这样，王飞去年交给我一张光碟，要我不要让任何人看，如果她有什么不测的话，定然是余副局长谋害的。” “光碟在哪里？” “在这——”递给了红卫。红卫将光碟插入DVD一放，就看到了王飞与余某的裸体画面，没看完就关了。 红卫问：“飞飞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她说，她在蓝天被余某骗奸后，给他安了个住宿部的经理，她与黎明生恋爱后，余某千方百计阻拦她们，所以暗制了这个光碟，迫使余某与她断绝往来。” 红卫明白了，飞飞为摆脱余某的纠缠，好与黎明生结婚，暗制了这个光碟与余某摊牌，从此留下了余某的罪证，这次反腐运动一来，余某唯恐王飞揭发他，所以对王飞下了毒手。但碰撞王飞的车是货车呀，难道余某租了人家的货车，或请了专业杀手？这个杀手真狡猾，选择桥上下手，把车撞下河，不撞死也会淹死，真够毒辣！杀手又怎么知道王飞的车那个时候上桥呢？说明不是一个人所为，这里还有个难解的谜。 正在红卫反复思考这个谜底时，贺金花哭哭啼啼拿着五粮液酒进来了。 红卫说：“贺姐，什么事？” “那天杀的丧尽天良啦！”哭着把酒放在桌子上。 “什么事，慢慢讲，是不是老许又发酒疯了？” “不是，董事长是他撞死的！” “啊！”这一句话把红卫和小花惊得目瞪口呆。 “究竟怎么回事，你慢慢讲。” 贺姐揩干眼泪说：“我见他这两天情绪不对，特别是昨夜十二点多才回来，睡在床上还在发抖，我就产生了怀疑，下午我看了他车的保险杆有冲印和重涂油漆的痕迹，使我怀疑更深了。上午柳经理来吊唁王飞时，他找到了我，说老许帮了余副局长的大忙，余副局长带来两瓶五粮液给老许喝。我当时没多想，把酒放到屋里后，越想越不对劲，老许帮了余某什么大忙，为什么在董事长死后带酒来？我把这些一联想，可怕的结论产生了，莫非董事长是余某指使老许撞死的，他要杀老许灭口了，这酒一定是毒酒，于是我倒了一点喂给小猫吃，小猫很快就死了，我立即将酒倒入下水道，后又想到要留下罪证，就藏了一瓶在衣柜里。追悼会后我就把情况告诉老许，要他投案自首。他感到自己再也无脸见人，只想快点死，我好说歹说，他才同意与我去自首。我进了浴室去洗澡，他大概看到外面只有一个空瓶子，所以就寻到了这一瓶喝了。我洗完澡出来，他已死了。” 红卫说：“贺姐，别哭了，他辜负了你和董事长，他死有余辜，你愿和我一起去报案吗？” “我愿意，我们马上就去公安局。” “不！那会打草惊蛇，我们马上去省公安厅。”于是，红卫、贺金花拿着半瓶五粮液和那张光碟驱车去了省城。 到达省公安厅已是凌晨二点多了，公安厅传达室有人值班，红卫敲了门。 门卫问：“谁？什么事？” 红卫说：“有人命案的重要情况汇报。” 门卫说：“你们是哪里的，请到当地公安局或派出所去报案吧。” 红卫说：“我是新城市的，此案是牵涉公安局长的人命案，为不打草惊蛇，特来找厅长。” 门卫闻言说：“你们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说着就拨通了廖厅长的电话，“喂！廖厅长吗？新城市来了两个人，举报公安局长的命案，一定要向你汇报，你来一下吧，他们说情况紧急，必须连夜赶到新城去。” “噢，他们在这里。”放下电话对红卫说：“请等一下，厅长马上就来。” 不一会，廖厅长来了，把红卫和金花带到他的办公室。 “你们有什么事，请说吧。” “廖厅长，深夜打扰，给你添麻烦了。是公安局余副局长雇请司机制造车祸，杀人灭口的案子，所以只有请省厅去处理。”说着递上了光碟和五粮液酒，“这两件就是铁的证据。” 廖厅长把光碟放出来，看到了余副局长与王飞的裸体画面。他问：“那个女的是谁？” “就是被害者，她叫王飞。” “王飞！”廖厅长想起了王飞的信，中间有“他们把我安排到蓝天宾馆当个副经理，都是为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精心设置的……” “这五粮液酒是什么证据？” “是余副局长用来杀肇事司机的。” “司机怎么样？” “他已死了，这是两条人命呀，厅长！” “请你把详细情况说一下。”廖厅长立即调好了录音设备。 于是，红卫就把王飞在蓝天宾馆的情况，与黎明生恋爱的情况，雅苑健康楼的情况，及近两天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廖厅长说：“那个司机火化没有？” “没有。” “你们回去吧，保护好现场，不要声张，我们立即就来取样化验。” 红卫与贺姐连夜赶回了新城。 第二天，廖厅长亲自出马，清早就到了新城公安局，与伍局长进行了商量。把余副局长请到了伍局长办公室。 余副局长见廖厅长来了，心情紧张，但他只得装出镇定的样子说：“廖厅长，你好！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伍局长说：“老余啊，恭喜你，高升啦。” 老余闻言心里一松，就说：“西边出太阳啦！”这是讲给廖厅长听的，他多次要求调动一直未动。 廖厅长说：“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是这样，省厅要组建反腐工作组，来调查处理公安内部一些腐败要案，抽你去当副组长，马上就走，上午还要开筹备会。” 余副局长说：“我能行吗？” “你行，这是厅党委反复研究决定的。” 余副局长很高兴，悬在心中的石头落了底，于是说：“这太突然了，我得带些换替衣服和牙刷去吧。” “今天是筹备会，物色人员，确定后还有一两天空，你明天再回来拿吧。” “那也可以。” “上车吧，我们现在就走。” 就这样把余副局长带走了，走上了那不归之路。 【作者简介】宁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东灵官殿镇人。从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擅长故事小说。数十年来各类作品纷纷靓丽于各级报刊、杂志。著有《三余拾碎》《鹧鸪声声》《鬼侠》《申真人传奇》《上广西》等。是邵东远近闻名的传奇小说作家。荣获绿汀文萃2018年度最勤奋作者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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