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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陶土大“玩家” ——欣赏郭保寨的雕塑

 聂昌硕 2021-07-07

从2012年开始我在网络上介绍美院附中同学的作品,当时在新浪博客、微博,还有搜弧、美篇上发表。如今将其中有我写过评论的帖子汇聚在我的公众号中,按时序载入。

郭宝寨雕塑

快乐陶土大“玩家”  ——欣赏郭保寨的雕塑

                                              聂昌硕

看着一组组陶土塑像,不知怎么称呼它。这是面人? 还是泥塑? 似乎都是!难以界定。能够确定的,这是郭保寨的作品。一个上世纪60年代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毕业的高才生,雕塑出了一些“四不像”作品。

艺术品需要“血统”正宗吗? 不需要!创造是旧物的重新组合,杂交品种在艺术界最珍贵,最具社会价值。它们产生新风格、新品味,需要新的衡量标准给予评估。

欣赏郭保寨的雕塑只用眼睛是不够的,还需要耳朵和鼻子。他的作品中只塑造了人物,背景未着一笔却可以看到蓝天、白云、山峦、溪水;可以听到山歌、马嘶、鸡呜、狗吠;可以闻到土香、麦气、花馨、汗味……浓郁的乡土风情沁人心脾地扑面而来,醉啦!醉啦!郭保寨醉啦!观者也醉啦!那纯朴,少见的纯朴,使人物活灵活现,呼之欲出——他们在你的身边,和你聊天,请你饮茶,邀你下棋,留你住宿。那生动的神态观后会忍俊不禁。郭保寨在笑,观者也在笑!

轻松的情绪,在纷争的社会氛围中显得极其珍贵。天天为竞争而烦恼都市人想摘下“人格面具”,无拘无束地上坡喊山,下河嬉,对天高歌,伏地搓泥。郭保寨的作品充满了轻松、玩耍,“自嘲”似的天真与童趣;他视都市文明,崇尚乡情的纯粹。

细看,郭保寨的作品到处都是卷筒的泥片,或贴或接,只求意趣,不求逼真。那脑袋,只是一个泥球,划上两刀是眼睛,摁上条泥是鼻子,有结构吗?似有又无!人体解剖在郭保寨的心中还那么重要吗?不啦!他醉心于味道!醉心于神韵!醉心于偶得后的品味!醉心于“无意”插柳的绿荫。

一位学生赞叹说:“郭老师的人物变形变得真好!”我赶紧“校正”。想变形就能变好吗?不行!只有情感至深,夸张至极,才能成功。这需要生活!需要爱!没有炽烈的爱,就没有传神的变形。

郭保寨爱冀中的土地,爱冀中的百姓,他自豪地说,作品中的人物都活在他的心中。他不需要模特就能塑造。作品中的服装他穿过,工具他用过,游戏他玩过。上世纪50年代末上美院附中时,郭保寨就穿着“勉档裤”傲视城里人。同学惊诧:“这是赶时髦吗?”我想时髦是真!爱也是真!他对老乡的爱是由衷的,是深入“骨髓”的。美院毕业后他竟离开北京回石家庄,可见爱之炽烈!

他研究过米开朗基罗,研究过摩尔;他创作过大型的城市雕塑、创作过主题性作品……这些研究丰富了他的艺术表现力;锻造了深厚的雕塑功力。但是西洋“精神”浸蚀不了他的“骨髓”,主题性作品也表达不了他的“内心”。他的真情、他的真性,一直未有畅快的宣泄。

十多年前他退休了,在“松园12号”找到了自己的“家园”,一个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愿望创作的“时代”开始了,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对于乡亲、乡情的爱了。郭保寨的新雕塑诞生得十分“轻松”自然,他进入了有闲玩艺术”的境界!衣食无忧了,退休没任务了,创造性天赋喷涌而出,向人们展示了他的独具中国风情的“泥塑”。

(此文出版社没通过,毙了,我就发在博客中。)20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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