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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起看影视节|电影的钱都被谁挣了?郑恺李晨让人印象最深的是哪句话?

 四味毒叔 2021-07-07


编者按

《四味毒叔》在上海电影节期间在上海设立了演播室,推出了[怡起看影视节]特别节目。追踪报道了上海电视节、电影节的一些动态和观察,已经推出了张永新、郑恺的相关节目,之后还会推出关于王小帅、李晨、马丽、左小青、杨皓宇、袁文康、刘牧、余涛(排名不分先后)的深度对话,带观众探究更多台前幕后鲜为人知的故事。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对《四味毒叔》的支持,我们也将在未来推出更多更有深度和思想的特别节目和采访,也会对各种影视节保持长期、持续关注,敬请期待~

■ 本期轮值毒叔&毒妹 

■谭飞&李子怡


以下为采访节选,完整内容请点击视频观看

时隔一年感受别样上海

李子怡:Hello,大家好,欢迎来到《四味毒叔》。今天其实很特别,因为我们邀请到的嘉宾是谭老师。谭老师一般都是坐在我这个位置,搞得我今天有点忐忑,都不知道该怎么讲。

谭飞:其实我也不算是被邀请来的,今天主要是因为我们有电影节的特别节目,特别节目就需要说一些叔叔们在上海的一些情况。李子怡她可能更多的是,作为一个95后的人来看待上海电影节,我觉得可能是不同年龄和不同对电影认知的人的一个交流的事儿,不像是正经八百的采访,我觉得也不算采访,就是聊天。

子怡:对,我觉得从今天这个聊天当中,我应该会学到很多很多东西。我也知道谭老师不是第一次来上海,其实每年都会来上海很多次觉得这次来,给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

谭飞:这次我觉得天气有点不作美,每天都在下雨本来我们对上海的印象就是外滩东方明珠,但是好像一下雨吧,这些景色都变楼台画阁在雨中,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可能没有原来那么明朗。而且上海电影节好像今年确实没有前年热闹,因为由于疫情去年停办了一年。前年更热闹,前年我看有好多那种,就是各种各样之夜,好像今年夜少了好多。对电影节你的感受是什么呢?第一次看到电影节,你觉得跟你想象一样吗?

李子怡:其实跟我想象的还蛮不一样的,因为12号那天晚上我去参加了微博之夜在我印象里的电影节可能更多是屏幕上的那种,比如说有红毯、采访,明星们都很正式,其实进入到那个场合之后,跟电视里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我原来以为那个场合会很大,类似于一个话剧场或者会场。

谭飞:那个会场不是特别大

李子怡:对,甚至有点像演唱会,人山人海的那种感觉,但其实不是。

:现在可能是因为疫情防控的需要,它不敢弄得太大,可能是这样,规模上受到限制。

李子怡:也有这样的可能。

论坛成为影视节新主角

谭飞:因为我昨天才去看第一场电影,整个上海电影节都没看成电影,其实真正的电影节应该就是一个看电影的特别好的时机。当然,还有很多论坛,今年上海电影节我倒是一场都没参加,但是我看了很多论坛。跟以前好像差别都不大,都在重复原来的一些说法。

李子怡:您来上海电影节也很多天了,也参加了很多活动,比如说是不是也有神仙打架这样的场景?跟我们分享一下。

谭飞:你指的神仙打架是说?

李子怡:就是精神上的思想交锋。

谭飞:那肯定有了,我觉得对电影来说,可能有些时候论坛就是在试错,或者在讲一个电影发展过程中它有很多曲折,不代表它就是一定对的。比如说,我看到一场论坛吵得很厉害,那些大佬我就不说名字了。一个个都在那儿说,你看我们现在都赚不到钱、这个电影的钱都被你们平台拿去了,平台说,我也没挣到钱。到底谁挣的钱?我觉得观众也会问这个问题,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在电影发展过程中需要解决的。就可能很多人急着说,我们得分个是非曲直,到底谁对?哪个大佬说对了?我觉得可能都对,也可能都不对,大家不要为答案而焦虑,我觉得这个过程,就是一个试错的不断变化的过程。

李子怡:刚刚也说到了,那就是电影的钱到底被谁挣去了?

谭飞:票务平台肯定挣了钱,电影公司也挣了钱,我觉得这两个都挣了钱,只是说他们现在有点分赃不均。张三说李四挣得更多,李四说张三占了我便宜。所以我觉得对老百姓来说,我们可能更关注的还是电影好不好,至于说这个产业链条,到底这个链条中谁占了便宜,我觉得这是一个产业整体环境的问题,需要我们产业更健康、更壮大之后,它才会解决。你现在说这些、讨论这些没有意义。

好电影要“真诚”

李子怡:那电影好不好?这次上海电影节入围的电影当中,您最看好哪部片子?

谭飞:我觉得《了不起的老爸》算是不错的,因为讲的父子情,父子情是电影中特别难表达的但父子情最大的问题就是现在的主力观众是女观众,我怎么去代入,我怎么喜欢看父子情,我觉得这个特别难。但这个电影就做到了,中途你会对这个父亲的付出感到一种冲击,可能男性会更有感,但是我看女观众的反应也是很直接的,就说明这个电影成功了。

李子怡:您觉得在这部电影当中,是什么吸引到比如说是故事情节,还是演员的演技?

谭飞:我觉得都有,包括王砚辉演的爸爸。因为我看了王砚辉的一个采访,他他儿子说儿子,你就答应我一点你长得再大,我想抱你、亲你,你都要答应。其实你会发现这不像一个父亲爱说的,像一个母亲爱说的但现在的父亲越来越慈爱,你不觉得吗?我不知道你家里怎么样,可能好多家里都是母亲反而更严厉,父亲反而更慈爱,对孩子的关爱更多一些,更温暖一些这个戏也是因为它的故事情节还是很感人,妈妈有一个怪病,死掉了,儿子有遗传,他会慢慢失明,最后也会过世。这个过程中他想跑马拉松,爸爸只能扮成一个其他的人去帮他。我不能太剧透,相当于我是你父亲,但我为了陪伴你,我得改成你姨丈、你姨夫,我还不能露出我的声音,我还得用Siri那种机器语音去跟你说话,这样可以掩护我。所以整个看的过程可能很多人会感动,爸爸那么心细那么的温暖,我觉得这个感动是特别真实和真诚的。

李子怡:在网上现在有一些片段,比如说这个儿子躺在病床上,护士要给打封闭,说打完封闭你就好了,他说打完封闭我就不能跑马拉松了,但是父亲还是很坚决地说,一定要打你怎么看这个情节?

谭飞:我觉得他肯定关心他儿子的生命和健康,但是他也关心他儿子的愿望,儿子想跑马拉松。所以最后的情节就是他自己扮成了一个视觉障碍,他儿子在陪跑,但是他一个中年人又胖呼呼的,他跑不完马拉松,他就很苦、很惨。他为了这件事,他得陪他儿子练到马拉松的技能,所以这就叫了不起的老爸。他的体型,他根本不可能跑完40多公里。所以这个电影可能给年轻人看也会有这么一个好处,包括《超越》。现在的人是失去目标,就失焦我失去我的奋斗目标,我不知道干嘛,甚至我不知道我要不要结婚,我要不要生孩子。现在很多年轻人都这样,因为他觉得我干嘛要去实现这个,好累的,而且我也怕失败。但你没发现失败也是一种成功吗?我跑过马拉松,我跑了我就成功了,对吧?我觉得这个东西可能是一种哲学,或者说一个硬币的两面,你不要老想着说,这件事我的结果一定要好,你结果不好,可能对你未来的成功反而是一个很好的教训,你下一次不就可以利用这事了?

李子怡:对,我觉得这也是我们很多人喜欢看电影的一个原因。我们生活中,可能并没有那么多的感触,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但通过电影,我们可以看到生活的不一样的一面。比如说,平常在生活中我们是不理解爸爸妈妈的行为,但是我们在电影当中就会慢慢地去理解,我觉得人生可能很多道理都可以通过电影,来让我们有那么一点点的顿悟。

每段采访都印象深刻

谭飞:对,你说的《超越》也是,因为你当时也看了,我感觉你看完还挺喜欢。你最喜欢《超越》的是什么东西?

李子怡:我更喜欢它的内核的精神,就是跑起来,别停下。其实人生就是这样的,你可以允许自己停下来一段时间,但是你不能让自己一直停下来。

谭飞:你要成功的话,可能一下跑不了太快,但是只要你还跑着,你就有机会成功。这个人说我不行了,我要退出这个坛、那个坛的,我要退出影坛,退出文坛,退出什么生意界,但是我只要坚持在这个行业,我说不定哪天就成功了,我觉得这个电影的意义可能就在这儿。

李子怡:对。刚才也说了,我们采访了郑恺,包括我们后续也采访了李晨,采访了左小青,采访了导演。我们也想知道,在这些的采访当中,您对哪一段的印象最深呢?

谭飞:好几段都深刻,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点。比如说郑恺,就是我说的,他讲到了《奔跑吧兄弟》,他说我们住在每个人的童年里,这句话让我很震撼。可能很多人把跑男当成一个综艺,但是他把它当成一个人生的哲学,当成人生的一段历程。包括李晨说的,他说我当完导演以后,我见到所有导演的谦恭,我是发自内心的,觉得你们不容易。我原来可能是客套,说我欣赏这个导演,但我现在见到导演,我觉得你们太难了,因为我自己干过这事了。见到左小青,因为我是想知道一个美女,一个公认的美女,韶华已逝后,她怎么看待美貌,怎么看待气质。她说我也可以当妈妈,但是我的前提是,我能当几岁的妈妈。我觉得一个美女对自己有要求,那不叫矫情,她就是因为对自己的容貌、气质一直有管理,她才会有要求。你说张永新,我对张永新最大的感慨就是他说他拍戏真的很慢,拍两页半纸可能一天。这个太精益求精了,可能对很多资方来说,这个消息也很吓人,因为意味着投资会很大,成本很高。可能有时候的精品,我就把这个用在了制作上,这可能就是未来的一个方向。刚才跟每个人聊,包括跟袁文康聊、跟杨皓宇聊,因为这俩人都是我认为的中产演员,他们会在越来越精致的,中国审美能力越来越强的中国观众中越来越有影响力。因为他们不是那种所谓的传统帅哥,或者长相好看的人,但他们表达的正是当下中国的复杂、微妙和暧昧。我觉得这个东西可能就是他们气质中,与这个国家的气质吻合的一点,所以我看好他们的未来。所以我跟杨皓宇也说,我说希望你三年内能拿白玉兰。当然,是一种期望吧,不一定能实现,但是我觉得,应该让好演员更有能见度,被更多人看到。

好演员要“准确”

李子怡:您作为监制,肯定对演员有一定的理解和要求。您觉得什么样的演员算是一个好演员呢?

谭飞:我觉得演员最重要的还是准确,我要表达一个事儿,我要准确。比如说,我要弄一个堂官,我去倒茶,我也得熟练,我倒茶的姿势、我走路的样儿。前两天,我也去无锡串了一个戏,当然名字还不能说,演了一个中年太监。我觉得导演说的有句话特别准确,他说谭飞,你要准确表达这个人物,要把你的下巴收起来。他说你原来的下巴扬起来,因为你骄傲,你内心知道自己是一个有才华的人,你们算什么?他说你表面是一个谦恭、温顺的人,但其实内心你是特别激愤的,说不定在骂谁,好多粗口。我说你怎么看我看那么像?他说,但你演这个角色,得把下巴藏起来,你要谦卑,低眉顺目,手要这样,永远要有一种鞠躬状,这个就是准确。可能有时候我们看到的,为什么说有些小鲜肉的表演不准确,就是因为他在一个不该表现他美的时候,不该表现他帅的时候,他使劲在炫耀他的帅,生怕人不知道,我觉得这就是一个不准确。

李子怡:虽然这个戏的名字我们不能说,但是这个搭档的演员我们可以聊一聊吧。

谭飞:有许凯,有王阳。许凯我这次感觉他是一个挺认真的青年演员。他基本一直都在候场,没有怎么去房车休息过,很认真,很努力,也很谦恭。当然,他皮肤也确实特别白,瘦了不少,我觉得一个演员可能需要一直保持身材,身体管理,他是做得不错的,也希望看到他今后有好的东西。但是我觉得一个男演员,我倒不是太着急,我觉得可能真的好的男演员到了40岁,甚至更高的年龄,他能表现得更好。

创作者的理想与现实还有差距

李子怡:其实我们也看到您之前发的朋友圈,然后说这个电影很热,但电影的大盘很冷,包括这个票房也不是很理想。您怎么看这件事?

谭飞:我觉得这就是说明我们的电影创作者千万别自恋,别觉得自己算一个特别牛的,也不叫东西吧。可能电影还不是刚需,有很多人说我们电影拍得好,为什么没人来看?这就说明电影在中国的位置是挺尴尬的,并不是想象中的我们非得去。但可能也有个原因,因为前几年的端午节档期高是因为有好莱坞大片的带动,但今年我们没有,就相当于我们没有一个领跑的人,后面人跑的速度就不会太快。这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今年这个疫情,因为广东那边是发现了新冠,其实广东的票房,包括广州的票房一直在中国的权重是很高的,他们当地的电影院的关闭是对电影票房有影响的。我觉得第三点可能就是整个前面的,包括清明假、五一都释放了一些消费。因为中国人说好像平均一年也就看一两部电影,他如果释放过了,在端午节他可能就不想看了,所以导致这个大盘是比较低迷的。当然,我觉得也不用太焦虑,因为有好的电影自然会有人看,但是首先还是要做好的电影,这个很关键。

李子怡:我们不光从电影节,从电视节我们也能看出,这个主旋律可能占了很大一部分的比重。您觉得主旋律会成为未来电影发展的这样一个趋势吗?

谭飞:现在都不叫主旋律,叫一种主流大片,或者叫国家主流叙事下的商业电影。主旋律概念已经在改变,当然我们也看到像《觉醒年代》这样的电视剧,我们也期待有好的电影,包括像今后的《1921》、《革命者》、《长津湖》是否好看。我觉得中国特殊的国情,这样的电影一定会有它的受众和市场,也会产生精品。我觉得这个是并行不悖的,你说反映这个现实主义的,反映当下人生活的也应该多拍,不是说全拍那种主流大片,主流大片之外也应该百花齐放,更能满足观众日益增长的审美需求。所以我还是希望更多元一点,有些好的这种商业电影也挺好的,包括我们看到《我的姐姐》这种,《送你一朵小红花》,这样都是很好的电影。

李子怡:您个人比较喜欢哪种类型的电影呢?


谭飞: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实主义的,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学中文的人,可能对现实的很多东西比较敏感。我自己不是也出了本小说吗?就是讲当下那种爱情的状态,可能越现实越能触动我心里的那根弦。我觉得反映这种复杂的、微妙的、正在行进中的中国,可能是电影工作者责无旁贷的一件工作。千万不要老是飞来飞去的,我看有段时间的电视剧很严重,吊着威亚飞来飞去,永远在天上,永远不着地,我是希望最后的脚还是要立在这块大地上。

李子怡:希望我们的电影事业能够踏踏实实的向前,也祝我们谭老师的新的小说集,《在一个没有酒的酒局,我们聊聊爱情》大卖。好啦,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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