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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访晒袍坦:隐逸在大山深处的“淩”(三点水淩)姓聚集地

 徽州司马狂 2021-07-08


再访晒袍坦:隐逸在大山深处的“淩”(三点水淩)姓聚集地

司马狂/

晒袍坦,位于休宁县溪口镇,地处丛山深处。村子不大,总共也就二十来户人家,都姓淩(注意这个是三点水的淩,而非两点水的凌),一条小河绕山环过,乡人悠闲自得,宛若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门牌上依旧是冰潭乡,如今行政区域调整,晒袍坦已归属溪口镇。)

再度到访晒袍坦,正好赶上阳光明媚的好天气,穹顶上,蓝天白云,如同被水洗过一般。穹顶下,黑瓦白墙,徽派屋舍错落有致,村道整洁,常绿乔木与茶树依旧散发着蓬勃的生机。村口处古老的水坝,河水清澈见底,落差形成的水流,在这大山深处发出阵阵轰鸣。

车停村外,慢慢沿着河流行走,入得村子,随处所见,质朴之气扑面而来。一只陈年老火腿,依旧在暖阳下晒着,那成色,令人欲罢不能。猪圈的门,用的应当是老宅子遗留下来的窗户,同行的方有正老师说,这些应当是明代的东西。平房顶上朝向四面的四个喇叭,我还以为是村委会的设备,却不曾想,是专门用来通知村民们水患的。墙壁上,201169日洪水泛滥时候的水位线,时刻警醒着村民。

一盏煤油灯、两条大冬瓜,乡人自己用木头打造的烘火处,门口晾着的土猪香肠,蜷缩着身躯的土狗,抡着斧子劈柴的长者,养在家门口的冷水鱼,三三两两聚在桥上聊天的村民,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惬意的很。



由于我这个“带路党”不靠谱,一行几人在路途中耽搁了一个多小时,到得晒袍坦已然是午饭时间段。顾不得客套,在主人小淩的邀请下,匆忙落座,每人一杯主人家自产的石斛花泡的烧酒,酒入肠胃,浑身舒坦。乡人的热情好客,在那满满一桌子的佳肴中彰显无遗。冬笋既鲜且嫩,猪肉肥而不腻,甚至连青菜都那么可口,不过我最爱的依旧是那一个个直接腌制的小萝卜。

之所以再访晒袍坦,是源于之前同方有正老师谈及晒袍坦有淩右文的古墓,保护的极好。酒足饭饱之后,小淩带着我们一行,自山间探寻古墓。晒袍坦的村民就地取材,用杉树修成的便道,别有一番味道。自下而上的仰望淩右文的墓,那种震撼的气势,非亲临现场不能表达。墓碑上还有其再侄凌如焕的三方印章,刻在上面,这在目前可见的资料当中都是极少见的。关于此墓的相关考据,方有正老师已经在做最后的整理,这里不再赘述。

自古墓而下,上到抱山亭,淩如焕题写的对联“水抱青山山抱花,花光深处有人家”,正是晒袍坦此地秀美风光的最好描述。人站在亭子中,整个村子尽收眼底,好一派归田园居的风光,遥想当年位居兵部左侍郎的淩如焕奉旨还籍,见惯了大都市的繁芜,或许对这一方水土别有一种依恋吧。

观晒袍坦整个村子的各式水利工程,可以想象当年为了把这里营造成安居乐业的世外之地,淩姓族人颇为花心思的。这点从目前晒袍坦村子的各式简易木桥中可见端倪,山坳中道路难开,乡人们就自己创建出简易的木桥,方便小车通过。世外桃源之地的人,不是愚笨,而是有着一种淡泊,耕田读书,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才是淩如焕留给他的子孙最为宝贵的财富。

文末,强烈向喜爱徽州的朋友们推荐晒袍坦村,这里不是旅游景点,这里的村民,还不知道如何进行旅游产业发展,但正是如此才保留着徽州人最为淳朴的性格。这里不仅山清水秀,人文情怀也是浓郁的很。

        附录:之前关于晒袍坦的文章,有详细的关于村内古墓的描写,直接点击下面蓝色标题就能跳转阅读。

在徽州,有个村子的人姓“淩”,不是“凌”,是三点水的“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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