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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爱情的不只有玫瑰,还有它

 小园幽径 2021-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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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与艺术

自古以来,“植物”都是各类艺术创作中的一大主题。我国的传统文化中崇尚的植物很多,比如梅兰竹菊,比如芙蓉牡丹……西方文化也是一样,也有其广泛推崇的植物意象。这些植物有丰富的起源传说、象征含义,也是艺术家们的灵感源泉和天然素材库。今天就来说说其中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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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电影《哈利波特与凤凰社》中,哈利与中国女孩秋的那个吻吗?两个少年少女互相对彼此有好感,他们的头顶就出现了一束神奇的植物,而后他们就在这束植物下接吻了——这里除了感情因素外,还暗含了一个西方文化中关于爱情的特殊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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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他们头顶的植物叫作槲(hú)寄生(mistletoe),原产于欧洲的一种植物,通常寄生在树木或灌木上。在西方最重要的节日——圣诞节时,除了圣诞树和冬青花环以外,人们还会在家里挂着槲寄生作为装饰,随之还有一个习俗,就是在槲寄生下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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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习俗具体起源于何时已经不可考了,首先可能是因为在欧洲文化中槲寄生象征着生命,以及孕育生命;其次,在北欧神话中,传说诸神之王奥丁(没错,就是漫威电影《雷神》里的那个奥丁)预言到自己的一个儿子巴德尔可能会死亡,所以他的妻子弗丽嘉就去会见了所有的动植物,让它们不要伤害自己的儿子,但她偏偏忽略了不起眼的槲寄生。结果,喜欢恶作剧的洛基就去骗巴尔德尔的兄弟盲神霍杜尔,设计让他用槲寄生木制成的武器杀死了巴尔德。弗丽嘉悲痛欲绝,而她流下的眼泪就变成了槲寄生的浆果。并且,她宣布槲寄生从此永远不许被用来制作武器,相反,它要成为爱的象征,并许诺亲吻任何经过槲寄生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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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时,这个习俗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流行起来。或许是受时代背景影响,这个习俗规定的是男性可以亲吻站在槲寄生下的任何一位女性,并且女性不可以拒绝,否则之后就会倒霉。《老友记》里就有一集,女主角Rachel就被用这种方式搭讪,而她也没能直接拒绝说我不愿意,只能“曲线救国”,说那些植物不是槲寄生,这才逃过对方的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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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当今的眼光看来,这个习俗其实对女性并不友好,比起两情相悦的甜蜜爱情,这更像是一种单方面的、充满强权意味的无礼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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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尽管人们对于这个习俗有着不同的感受和解读,但槲寄生这种植物本身的存在感还是一直都很高,从传统文化到节日实用装饰,再到艺术创作领域,永远都有槲寄生的身影。尤其以自然主义风格、动植物元素闻名的新艺术时期,就有非常多槲寄生元素的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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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艺术风格槲寄生胸针,18k黄金、珍珠


19世纪瑞士的装饰艺术家、新艺术运动先驱之一尤金·格拉塞特,在他的艺术设计中,不乏槲寄生元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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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艺术风格珠宝大师雷内·拉利克,以热爱植物自然元素而闻名的他当然不会错过槲寄生这个经典的元素了。比如这枚18k金怀表,表壳上的装饰就是用白色和绿色珐琅制作的槲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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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柄梳子出自法国另一位著名的新艺术风格珠宝商亨利·维弗(Henri Vever),他在1900年巴黎世界博览会制作了这件珠宝。梳子本身以牛角制成,上面装饰了由珍珠贝母、黄金、珐琅制成的立体槲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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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著名钟表品牌百达翡丽曾制作过这么一款极其精致的槲寄生元素怀表,以18k金、珐琅和珍珠制成的立体槲寄生装饰从表壳上延伸出来,组成了与怀表搭配的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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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条新艺术风格的项链则是由19世纪时著名的女性珠宝设计师Charlotte Isabella Newman制作,整条项链以黄金、珐琅和珍珠制作成了槲寄生枝条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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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代法国新艺术运动时期的槲寄生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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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艺术时期的槲寄生项链吊坠,以银、珐琅和珍珠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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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植物元素著称的英国珠宝品牌Michael Michaud所制作的“槲寄生”系列珠宝,包括胸针、耳饰和项链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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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珠宝中,槲寄生的形象或许已经与习俗无关,强调的是它本就很适合艺术创作的小巧精致的样子,以及回归到它本身最初的,关于爱和生命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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