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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时的卫介是一名文才敏捷、长相秀美的才子。清朝时山西有个姓卫的读书小相公，为人厚道，聪明俊秀，13岁考秀才名列第一，考官称他为“小卫介”，从此，“小卫介”闻名县城内外，多少有妙龄闺秀之家都想选为快婿。 城中有一姓郦的巨富人家，有一位千金小姐名叫珊珂，美丽而聪明，诗书琴画样样精通。郦家视为掌上明珠，长期以来，为找一个好女婿而千挑百选，也没有觅到称心如意的。 有一天，正是春暖花开之际，珊珂与嫂嫂前往五台山烧香拜佛，回家途中恰与“小卫介”迎面相遇。珊珂一见钟情，嫂嫂也看出了小姑子的心事，便悄悄对她说道：“妹妹，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城乡闻名的'小卫介’呢！他与你哥哥是学社的朋友，经常往来，十分要好的，所以我也认识他。妹妹如有心，可叫你哥哥给你说媒去。”珊珂含笑默许。 回家以后，珊珂朝思暮想，饮食锐减。嫂嫂说道：“妹妹这个样子，可是为了'小卫介’是不是？你与他真是天生的一对。只是他虽然有才华，却家庭十分清苦，只怕你嫌他穷啊！”珊珂说道：“贫贱富贵没有定数，只要肯于图强，贫穷怕什么？”嫂嫂笑道：“这就好。妹妹多加保重，三天之内等我回话吧。”珊珂满心欢喜，精神顿时抖擞起来，快快活活地等待好消息。 城中有位公子，其父曾任粤东太守，虽已死于任所，但因多年为官，积蓄甚多，家境巨富，时年18岁，原聘之妻病逝。闻得珊珂美丽贤惠多才多艺，早有心意，加上多嘴的媒婆，巧言巧语，两头勤跑，珊珂父亲贪图其家门第显赫，富有钱财。父命媒言，许了这门亲事。嫂嫂爱莫能助，珊珂更是无可奈何，只好听天由命。转眼到了嫁娶之日，“太守”府第张灯结彩，贵客满堂，热闹非常。宾客散去，洞房花烛夜，天生一对人。 深夜时分，新郎秉烛步出洞房上厕，突然从阴暗处窜出一人，把新郎刺倒，当场毙命。凶手见公子已死，直奔洞房，吹灭灯烛，搂住珊珂，急欲行房。珊珂以为是公子所为，十分惊讶，说道：“公子为何这般粗野？”那人答道：“我，我我不是公子，我我是小'小卫介’，深感小姐你你的情意，今晚特来相谢！”珊珂从来未与'小卫介’说过话，无法凭声音分别真假。万万没有想到斯斯文文的“小卫介”原来是如此粗鲁的人。珊珂大惊，急忙说道：“公子刚出去，马上就要回来了，求你快走快走！”那人搂紧珊珂，说道：“公子他他他他被我捅捅捅死了，小姐你你……”珊珂闻说公子死了。顿时放声大喊大哭起来，那人见势不妙，慌忙拔下珊珂的银簪，抽身而起溜之大吉。家人听到少夫人洞房哭喊，都掌着灯火赶来探视，却照见公子僵卧在血泊里。连夜告到县衙。 县令接到凶杀重案，立命拘传珊珂和“小卫介”到案。“小卫介”有生以来，头一次落到这虎狼之地，早被吓得筛糠一般哆嗦不停，结结巴巴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县官便认为他便是凶手，立即革去贡生资格，然后严刑逼供，“小卫介”本是一介文弱书生，怎经得起这般酷刑，只好以情杀之由，屈招认罪，具结画押。珊珂也被监押收审。 · 案卷上报审核，按察使阅卷后，亲审“小卫介”，觉得此人斯斯文文，岂敢行凶？其中难免有冤。为了慎重起见，便命狱卒收拾一间干净房子，备好干净被褥，把“小卫介”与珊珂关在同一屋中，密察二人动静。狱卒按照上司吩咐，备上酒菜，把二犯叫到跟前说道：“你二人真是天生的一对，可惜就要死别了。今晚特备些少酒饭，免强供二位话别吧，也略表我等怜悯之心，请勿推辞。”说完锁门而去，却躲到暗处偷看窃听。 珊珂与“小卫介”虽曾有过爱慕之心，但因公子被杀，牵连身陷囹圄，均由爱转变为恨。今又被锁在一间屋子里，酸甜苦辣搅到一块，实在不是滋味！“小卫介”想道，反正要死了，也得死个明白，必须问问珊珂，为什么诬说自己杀人？于是上前作揖道：“珊珂小姐，我与你平日无冤无仇，何故诬我杀人，究竟为了什么？”珊珂冷笑道：“杀人者抵命，有国法明文，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何必问我！” “小卫介”叹息道：“你现在还认为我是凶手吗？你看我这样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敢去杀人呢？既然你非咬住我不放，我就满身长了嘴也无法分辩了。可是，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却白白担当了因奸杀人的罪名，实在太冤枉。我就要死了，如果小姐尚有一丝可怜小生之心，真的许我亲一亲，也算没有白担罪名，死也瞑目了。也了却你我曾经互相有过的爱慕之心。”珊珂见其说得实在可怜，又是自己曾经一见钟情的人，顿时心软，点头相许。 等到“小卫介”走到跟前时，珊珂扶住“小卫介”，说道：“那天晚上你说话十分口吃，又有一股刺鼻的狐臭味，怎么今天一点也没有了？”“小卫介”说道：“我从来就没这些毛病，你这话从何说起？”珊珂便把洞房花烛之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并奇怪地说道：“那么凶手是谁呢？怎么偏偏冒充你的名字？”“小卫介”含泪叹道：“事情到了这步田地，铁案难翻，我也屈招了，也许这是前生之过吧！今天小姐当面说清，知我冤枉，我便死也甘心了。”珊珂哭道：“是我不好，冤枉了相公，待你死后，我将相随而去，岂有一人独生！”二人相抱痛哭。 按察使得到狱卒的窃听报告，断明此案大冤。立即传珊珂之父等家人，探问家中来往人中谁说话口吃并且身上具有狐臭之味？郦翁略加思考，说出裁缝金二朋有这种毛病。当即捕来，从金二朋身上搜出当票一张，赎出当物一看，正是珊珂结婚时插戴的金簪，是金二朋临逃时抢走的东西。 原来郦家男女老少的衣服全都请金二朋量体裁制，因此，金二朋曾多次到过郦家，见珊珂长得十分秀美，早已垂涎三尺，只是无缘到手。金二朋有个情妇在郦家为仆，曾闻珊珂姑嫂谈论过“小卫介”，便当作笑话传给金二朋。待到珊珂洞房花烛之夜，这个好色狼金二朋便想起情妇讲过的笑话，有机可趁，冒充“小卫介”杀郎骗妇，嫁祸于人，叫“小卫介”去当替罪羊，自己便可逍遥法外。没想到铁案翻了过来，金二朋深知难以抵赖，只好招供了。 按察使捕得真凶，救了无辜。对知县轻信谎言，糊涂断案之错作了严惩。并赐媒珊珂嫁与“小卫介”，因祸得福，传为佳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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