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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寔传(公元171年)

 东方欲晓10 2021-07-13

《后汉书卷五十二·崔骃列传第四十二》:“寔字子真,一名台,字符始。少沉静,好典籍。父卒,隐居墓侧。服竟,三公并辟,皆不就。

桓帝初,诏公卿郡国举至孝独行之士。寔以郡举,征诣公车,病不对策,除为郎。明于政体,吏才有余,论当世便事数十条,名曰政论。指切时要,言辩而确,当世称之。仲长统曰:“凡为人主,宜写一通,置之坐侧。”其辞曰:

自尧舜之帝,汤武之王,皆赖明哲之佐,博物之臣。故嚱陶陈谟而唐虞以兴,伊、箕作训而殷周用隆。及继体之君,欲立中兴之功者,曷尝不赖贤哲之谋乎!凡天下所以不理者,常由人主承平日久,俗渐敝而不悟,政寖衰而不改,习乱安危,怢不自鷪。或荒耽嗜欲,不恤万机;或耳蔽箴诲,厌伪忽真;或犹豫歧路,莫适所从;或见信之佐,括囊守禄;或簄远之臣,言以贱废。是以王纲纵弛于上,智士郁伊于下。悲夫!

自汉兴以来,三百五十余岁矣。政令垢翫,上下怠懈,风俗雕敝,人庶巧伪,百姓嚣然,咸复思中兴之救矣。且济时拯世之术,岂必体尧蹈舜然后乃理哉?期于补䘺决坏,枝柱邪倾,随形裁割,要措斯世于安宁之域而已。故圣人执权,遭时定制,步骤之差,各有云设。不强人以不能,背急切而慕所闻也。盖孔子对叶公以来远,哀公以临人,景公以节礼,非其不同,所急异务也。是以受命之君,每辄创制;中兴之主,亦匡时失。昔盘庚愍殷,迁都易民;周穆有阙,甫侯正刑。俗人拘文牵古,不达权制,奇伟所闻,简忽所见,乌可与论国家之大事哉!故言事者,虽合圣德,辄见掎夺。

何者?其顽士闇于时权,安习所见,不知乐成,况可虑始,苟云率由旧章而已。其达者或矜名妒能,耻策非己,舞笔奋辞,以破其义,寡不胜觽,遂见摈弃。虽稷、契复存,犹将困焉。斯贾生之所以排于绛、灌,屈子之所以摅其幽愤者也。夫以文帝之明,贾生之贤,绛、灌之忠,而有此患,况其余哉!

(故宜)量力度德,春秋之义。今既不能纯法八世(代),故宜参以霸政,则宜重赏深罚以御之,明着法术以检之。自非上德,严之则理,宽之则乱。何以明其然也?近孝宣皇帝明于君人之道,审于为政之理,故严刑峻法,破奸轨之胆,海内清肃,天下密如。荐勋祖庙,享号中宗。筭计见效,优于孝文。及元帝即位,多行宽政,卒以堕损,威权始夺,遂为汉室基祸之主。政道得失,于斯可监。昔孔子作春秋,曪齐桓,懿晋文,叹管仲之功。夫岂不美文、武之道哉?诚达权救敝之理也。故圣人能与世推移,而俗士苦不知变,以为结绳之约,可复理乱秦之绪,干戚之舞,足以解平城之围。

尚书曰,苗人逆命,禹乃舞干羽于两阶,七旬有苗格。前书,高祖被匈奴围于平城,用陈平计得解。言干戚之舞,非平城之所用也。夫熊经鸟伸,虽延历之术,非伤寒之理;呼吸吐纳,虽度纪之道,非续骨之膏。盖为国之法,有似理身,平则致养,疾则攻焉。夫刑罚者,治乱之药石也;德教者,兴平之梁肉也。夫以德教除残,是以梁肉理疾也;以刑罚理平,是以药石供养也。方今承百王之敝,值厄运之会。自数世以来,政多恩贷,驭委其辔,马骀其衔,四牡横奔,皇路险倾。方将柑勒鞬辀以救之,岂暇鸣和銮,清节奏哉?

昔高祖令萧何作九章之律,有夷三族之令,黥、劓、斩趾、断舌、枭首,故谓之具五刑。文帝虽除肉刑,当劓者笞三百,当斩左趾者笞五百,当斩右趾者弃巿。右趾者既殒其命,笞挞者往往至死,虽有轻刑之名,其实杀也。当此之时,民皆思复肉刑。至景帝元年,乃下诏曰:“(加)笞与重罪无异,幸而不死,不可为民(人)。”乃定律,减笞轻捶。自是之后,笞者得全。以此言之,文帝乃重刑,非轻之也;以严致平,非以宽致平也。必欲行若言,当大定其本,使人主师五帝而式三王。荡亡秦之俗,遵先圣之风,弃苟全之政,蹈稽古之踪,复五等之爵,立井田之制。然后选稷契为佐,伊吕为辅,乐作而凤皇仪,击石而百兽舞。若不然,则多为累而已。

其后辟太尉袁汤、大将军梁冀府,并不应。大司农羊傅、少府何豹上书荐寔才美能高,宜在朝廷。召拜议郎,迁大将军冀司马,与边韶、延笃等著作东观。

出为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枲,而俗不知织绩,民冬月无衣,积细草而卧其中,见吏则衣草而出。寔至官,斥卖储峙,为作纺绩、织纴、綀缊之具以教之,民得以免寒苦。是时胡虏连入云中、朔方,杀略吏民,一岁至九奔命。寔整厉士马,严烽候,虏不敢犯,常为边最。

以病征,拜议郎,复与诸儒博士共杂定五经。会梁冀诛,寔以故吏免官,禁锢数年。

时鲜卑数犯边,诏三公举威武谋略之士,司空黄琼荐寔,拜辽东太守。行道,母刘氏病卒,上疏求归葬行丧。母有母仪淑德,博览书传。初,寔在五原,常训以临民之政,寔之善绩,母有其助焉。服竟,召拜尚书。寔以世方阻乱,称疾不视事,数月免归。

初,寔父卒,剽卖田宅,起頉茔,立碑颂。葬讫,资产竭尽,因穷困,以酤酿贩鬻为业。时人多以(此)讥之,寔终不改。亦取足而已,不致盈余。及仕官,历位边郡,而愈贫薄。建宁中病卒。家徒四壁立,无以殡敛,光禄勋杨赐、太仆袁逢、少府段颎为备棺椁葬具,大鸿胪袁隗树碑颂德。所着碑、论、箴、铭、荅、七言、祠、文、表、记、书凡十五篇。”

(崔寔字子真(崔瑗(传见142年)的儿子),一名崔台,字符始。少沉静,好典籍。父卒,隐居墓侧。服竟,三公并辟,皆不就。

桓帝初(桓帝元嘉元年十一月辛巳廿八,1511224日),命朝廷的文武百官推荐志节高尚,不随俗浮沉的“独行”人才。涿郡太守推荐崔寔,崔寔到达京都洛阳皇宫负责接待的公车衙门时,声称有病,没有参加回答皇帝策问的考试,除为郎。明于政体,吏才有余,撰写了一篇评论当代政事数十条的文章,篇名叫作《政论》。指切时要,言辩而确(确,坚正也),当世称之。山阳郡人仲长统曾经看到了这篇文章,叹息说:“凡是君主,都应把它抄写下来,放在座位旁边,作为座右铭。”其辞曰:

自尧舜之帝,汤武之王,皆赖明哲之佐,博物之臣。故皋陶陈谟而唐虞以兴,伊、箕作训而殷周用隆(伊尹作伊训,箕子作洪范)。及继体之君,欲立中兴之功者,曷尝不赖贤哲之谋乎!凡天下所以不能治理,通常是由于人主继承太平盛世为时太久。风俗已经逐渐敝败,却仍不觉悟;政令已经逐渐衰败,却不知道改弦更张。以乱为治,以危为安,熟视无睹(怢,忽忘也)。有的沉溺于酒色,荒淫纵欲,不忧虑国事;有的听不进任何规劝,爱听假话而听不进真话(厌饫奸伪,轻忽至真);有的不能分辨人的忠和奸,事情的是和非,在歧路上犹豫不决,不知所从(尔雅:路二达谓之岐。郭璞曰:岐,道旁出也。此言人主见道不明,于人之邪正、事之是非,莫知所适从也。);而疏远的臣下,虽然敢说真话,但因为地位卑微,意见不能受到重视和采用。因此,朝廷的法度在上面遭到破坏,才智之士在下面感到无可奈何(郁伊,不申之貌。楚词曰“独郁伊而谁语”也)。真是可悲!

自从汉王朝建立迄今,已经三百五十余年,政令已经严重荒废,上下松懈怠惰,风俗雕敝,人庶巧伪,百姓怨声载道,都盼望重新得到中兴,挽救目前的危局。而且,拯救时世办法,岂必体尧蹈舜然后乃理哉?在于把裂缝补好,把倾斜支住(礼记曰:“衣裳䘺裂纫箴请补缀。”),根据实际情况,采取必要的措施,目的只是要使整个天下达到安宁的境地而已。所以,圣人掌权,就会根据当时面临的形势,制订相应的制度和措施(权谓变也。遭遇其时而定法制,不循于旧也),虽然采取的步骤会有差异,设置的制度和措施也各不相同,但都不会强迫人们去做根本做不到的事,也不会不做当前急需的事,而只是追求遥远空洞的思想(背当时之急切,而慕所闻之事,则非济时之要)。孔子回答叶公说,为政在于使远处的人都来归服;他回答鲁哀公说,为政在于选用贤才;他回答齐景公说,为政在于节约财富。并不是孔子对为政本身有不同的见解,而是针对他们所面临的不同的要务(韩子曰,叶公问政于仲尼。仲尼曰:“政在悦近而来远。”鲁哀公问政于仲尼。仲尼曰:“政在选贤。”齐景公问政于仲尼。仲尼曰:“政在节财。”此云“临人”“节礼”,文不同也。)。是以受命之君,每辄创制;中兴之主,亦匡时失。昔盘庚愍殷,迁都易民(盘庚,殷王也。自耿迁于亳邑,作书三篇以告之);周穆有阙,甫侯正刑(甫侯即吕侯也。为周穆王训夏禹用刑之法。并见尚书)。庸俗的人,只知拘泥于古书上的文字,不懂得根据不同的情势,制订不同的制度和措施的道理。只看重从书中听来的古人古事,而忽略眼前的现实,怎么可以和这种人讨论国家的大事呢!所以,臣属上书奏事,虽然主上愿意聆听,但每每遭到牵制和破坏。

为什么会这样呢?有些顽劣的人士不懂审时度势,只知安于所见到过的事情,即使是事情已经成功,也不知快乐,何况在操心事情的开端时,就让他同意(前书刘歆曰:“夫可与乐成,难与虑始,此乃觽庶所为耳。” ,为什么会这样呢?有些顽劣的人士不懂审时度势,只知安于所见到过的事情,即使是事情已经成功,也不知快乐,何况在操心事情的开端时,就让他同意。斯贾生之所以排于绛、灌,屈子之所以摅其幽愤者也(孝文帝时,贾谊请更定律,令列侯就国,周勃、灌婴等毁之。屈原为楚三闾大夫,上官靳尚妒害其能,忧愁愤懑,遂作离骚经)。夫以文帝之明,贾生之贤,绛、灌之忠,而有此患,况其余哉!

故宜量力度德,春秋之义(左氏传曰,息侯伐郑,“不度德,不量力”)。今既不能纯法八代,故宜参以霸政(八代谓三皇、五帝也。霸政谓齐桓、晋文也),则宜重赏深罚以御之,明着法术以检之。凡治理天下的君主,如果不是具有最好的品德,则采用严厉的手段,就能够治理;采用宽纵的手段,国家就混乱。何以知道会是这样?近代孝宣皇帝,明白统治人民的道理,知道为政的真谛,所以,采用严刑峻法,使为非作歹的人心胆俱裂,海内清平,天下安静。荐勋祖庙,享号中宗。总结他的政绩,高于文帝。等到元帝即位,在许多方面放宽了政令,终使朝政衰败,皇帝的威势和权力开始下降,汉王朝的大祸,在他手中奠下基础。为政之道的得失,从这里可以明鉴。过去,孔子作《春秋》,褒奖齐桓公,夸奖晋文公,赞叹管仲。那么,孔子难道不赞美周文王、周武王的为政之道?实在是为了通达权变、拯救时弊的道理(左传,齐桓公伐楚,责以包茅不贡,王祭不供;晋文公召王盟诸侯于践土;管仲相公子纠而射桓公:此并权变之道也)。圣人能够随着时代的前进,而不断改变制度和措施,然而,庸人却苦于不知道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改变自己的认识(楚词渔父曰“圣人不凝滞于物,而与时推移”也),以为上古时代所采用的结绳记事的原始方法,仍然可以治理纷乱如麻的秦王朝;以为舞弄红色的盾牌和玉石制作的斧钺干戚之舞,足可以解除汉高祖受困的平城之围(易曰:“上古结绳而化,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干,盾也。戚,钺也。尚书曰,苗人逆命,禹乃舞干羽于两阶,七旬有苗格。前书,高祖被匈奴围于平城,用陈平计得解。言干戚之舞,非平城之所用也。)

像熊那样攀援树木,伸手展足,象鸟那样飞翔高空,伸腿展翅,虽然可以延年益寿,却治不了伤寒重病。用口不断吐出浊气,用鼻不断吸进清气,虽然可以使身体健康,却不能连接折断的骨骼(庄子曰:“吹呴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伸,此导引之士,养形之人也。” 黄帝素问曰:“人伤于寒而转为热,何也?夫寒盛则生于热也。”度纪犹延年也。言鸟伸不可疗伤寒,吸气不能续断骨也)。治理国家的方法,和养护身体相类似,平时注意营养和保护,有病时则使用药物进行治疗。刑罚是治理乱世的药物,德教是治理太平盛世的美食佳肴。如果用德教去铲除凶残,就好比用美食佳肴去治疗疾病;反之,如果用刑罚去治理太平盛世,就好比用药物去营养和保护身体,都是不合适的。可是,现在继承历代帝王遗留下来的弊病,又正逢艰难的时局,自最近几代以来,政令大多宽容,如同驾马车的人扔掉了缰绳,马匹脱掉了衔勒,四匹牡马横冲直撞,前面的道路又非常艰险(家语曰:“古者天子以德法为衔勒,以百官为辔策。善御马者,正衔勒,齐辔策,钧马力,和马心,故口无声而极千里。善御人者,一其德法,正其百官,均齐人物,和安人心,故刑不用而天下化。”说文曰:“骀,马衔脱也。” 音达来反。皇路,天路也)。应该紧急勒马刹车,进行拯救,怎么还有闲暇一边听着车铃的节奏声,一边从容不迫地往前走呢(何休注公羊传曰:“柑,以木衔其口也。”柑音巨炎反。勒,马辔。辀,车辕。鞬犹束也。说苑曰:“銮设于镳,和设于轼,马动(则)銮鸣,銮鸣则(和)应,行(之)节也。”)

昔高祖令萧何作九章之律,有夷三族之令,黥、劓、斩趾、断舌、枭首,故谓之具五刑。汉文帝虽然废除了肉刑(见文帝十三年(公元前167年)),当劓者笞三百,当斩左趾者笞五百,将应当砍掉右脚趾的改为斩首示众。右趾者既殒其命,受笞刑的人也往往被鞭打至死,虽有轻刑之名,其实杀也。当此之时,民皆思复肉刑。至景帝元年(公元前156年),乃下诏曰:“(加)笞与重罪无异,幸而不死,不可为民(人)。”乃定律,减笞轻捶。自是之后,笞者得全(此以上并见前书刑法志)。以此言之,汉文帝仍是用严而非用宽的办法;以严致平,非以宽致平也。必欲行若言,当大定其本,使人主师五帝而法三王。荡亡秦之俗,遵先圣之风,弃苟全之政,蹈稽古之踪,复五等之爵,立井田之制(亩百为夫,九夫为井)。然后选稷契为佐,伊吕为辅,乐作而凤皇仪,击石而百兽舞(尚书曰:“箫韶九成,凤皇来仪。”又“夔曰:'于余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其后辟太尉袁汤、大将军梁冀府,并不应。大司农羊傅、少府何豹上书荐寔才美能高,宜在朝廷。召拜议郎,迁大将军冀司马,与边韶、延笃等著作东观)。若不然,那么再多也是累赘罢了。

后来朝廷叫崔寔到太尉袁汤,大将军梁冀府里去当官,崔寔都不去。太司农羊傅、少府何豹上书推荐崔寔,说崔寔的才干很好,能力很强,应在朝廷做官。于是皇帝封崔寔为议郎,提升大将军梁冀作司马,与边韶、延笃等人在东观著书立说。

后来崔寔出任五原太守。五原的土质宜于种麻,而当地人不知道织布,老百姓冬天没有衣服穿,堆些细草睡在草里面,见官吏就披着草出来。崔寔到任后,叫百姓卖掉储藏的粮食,替他们添制纺绩、织纴、綀缊等工具并教他们如何使用,百姓才免受冻馁之苦(杜预注左传曰:“织纴,织布者。”孔安国论语注曰:“缊,枲也。”)

这时匈奴连续入侵云中、朔方,杀掠官吏百姓,一年之内九次逃命。崔寔就厉兵秣马,严饬烽火台侦察,敌人不敢进犯,成为边塞最安静的地方。崔萛在病中,被拜为议郎,又与当时的名儒博士一同审定《五经》。恰逢梁冀被杀(桓帝延熹二年八月丁丑初十,15999日),崔寔是梁冀的故吏,受牵连,罢了官,关在牢里数年。

当时鲜卑多次进犯边境,皇帝下诏书给三公推荐威武谋略之士,司空黄琼推荐崔寔,崔被拜为辽东太守。走到半路上,母亲刘氏病死了,崔寔上疏请求回家料理丧事。母亲刘氏生前品德很好,读了不少书。起初,崔寔在五原任太守,母亲经常教导如何治理政事,崔寔的好功绩,母亲很有帮助。服丧已完,皇上又拜他为尚书。崔寔以时局很乱,生病不能工作为理由,几个月后免职回家。

当初,崔寔的父亲死了,崔寔卖掉田产,做了坟墓,立了墓碑。埋葬完毕,家产卖尽,因为穷困,便以卖酒贩粥为生。当时人多用这事讥笑他,他始终不改。他做生意只求够本就行,不多赚钱。后了做了官,多是边境地区,所以更加贫薄。建宁年间(桓帝年号,168年-171年)死去。家里很穷困,没有钱装殓,光禄勋杨赐、太仆袁逢、少府段颎等替他准备棺椁葬具,大鸿胪袁隗替他树碑,称颂他的功德。他所著的碑文、论文、箴、铭、答、七言、祠、文、表、记、书共十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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