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年纪很大才知道,除夕的夜空中是没有月亮的,只有满天的星星。可这个事情是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对,只是听过这句话。大约是从外婆教我的一个童谣里,而真正意识到这个事情也就前几年。 也是六岁的时候,有一首歌很火就是《何不潇洒走一回》,家里的黑白电视机里每天不停单曲循环。歌词唱起来朗朗上口,六岁还没有正式上学,这里面可能大部分字也都不认得,这首歌却能跟着唱得非常熟练了。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 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也等理解这几句话,同样是二十几年以后的现在了。这早早知道的话语、事情,当时未必真会理解,理解时已是拿生命去品过。 像对这首歌一样,我尽管重新再看到头顶上的洒满黑亮夜空的星星。 heic0615a opo0607a 很美,却不是它们现在的样子,我看到的,早已是亿万年前的它们,是属于遥不可及的过往,是它们爆发的、生发的、辉煌的样子。更远更深的夜里,有多得数不尽的它们的遗骸,如无家可归的躯壳,或者无处安放的魂灵,或许才是它们现在的样子。 悸动的星脉 我原以为看到的是现在,是我以为的它们的美好,实际上是定格了的过去。这除夕夜空中的烟花,是人造的更为绚烂的繁星,但最美的烟花,是永存在过往的回忆里或是未来的憧憬中,唯独不会是被看到的当时。 烟火绚丽,却也只适合安放在记忆中或者憧憬中。同如我们的世界,也是别人夜夜遥望而到不了的星辰。一个一直在流逝的世界,一个于向往者们并不会到来的未来,一个我们斯生斯灭的星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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