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廉明的湖北督粮道台
乾隆十年(1745),崔乃镛归宗故里陕西同官(铜川),续写《崔氏族谱》,现存于后人崔满平处。崔氏家族自崔乃镛止四代为官,据宗谱记载,家藏清代皇室五副诰封,三道圣旨,俱在“文革”中失散,现仅存一副在崔凤鸣后人手中。
崔乃镛(1681-1754),字伯璈,号餐霞,陕西同官县陈炉镇西堡人,清康熙辛丑(1721)年进士,任翰林院庶吉士。
雍正二年(1724年),崔乃镛任云南寻甸州知府。在寻甸知州任上,上书陈述东川由四川改隶云南之利,清政府于雍正四年(1726年)将东川划属云南。
雍正五年(1727年)正月,任云南镇雄知府。雍正八年(1730年)六月,提补曲靖府同知。经翰林院侍讲提督云南等处学政巩建丰举荐“品行端方,才具适用,办学勤敏,操守廉洁”,于雍正八年(1730年)年底调任东川知府,十三年(1735年)离任。
临上任前,云贵总督鄂尔泰问他:“东川多次动乱,你去后如何治理?”崔乃镛说,东川属彝族聚居之地,改土设流后重汉轻彝,须使彝汉团结,始能长治久安;且田亩不清,赋税畸轻畸重,亟需清理调整。鄂尔泰十分赞赏他的见解,并指示:“东川土城,城高不满六尺,如发生大的战乱,难以防守,要审时度势,进行修建。”
崔乃镛任东川知府后,济灾民,安民心,垦农田,兴农耕,修文庙,盖书院,办教育,建石城,为会泽人民办了不少好事。后在湖北粮道任上,仍三次来信,勉励学生发奋上进。在崔乃镛治下,东川府'聚楚、吴、蜀、秦、滇、黔各民,五方杂聚,百物竞
流’(崔乃镛:《东川府地震纪事》),'人烟辐辏,买卖街场,各分市肆’(王昶:《铜政全书·谘询各厂对》),一派繁盛景象,往昔那种沉寂荒凉状态已不复存在。”
其编纂的《东川府志》文约事丰,尤以
1733年撰写的《东川府地震纪事》行文流畅,堪称“千古奇文”。
乾隆二年(1737年)升任湖北督粮道台。据《同官县志》载:崔乃镛在任道台三年中,“气宇轩昂,做官司清正”,“愤其罔上害民,悉取而革之”,因而触犯权臣和地方贪官污吏的利益。他们合谋捏造罪名,表奏朝廷。乾隆七年(1742年)六月,崔乃镛被革职,贬谪陕西渭南,拟发配边疆。
崔乃镛后被发配熊耳山。后来,当钦差得知军台岭熊耳山乃崔乃镛故乡陈炉镇时,自悔莫及。崔乃镛回乡闭门读书,著书立说。著有《梧凤笔记》、《易经约函要义》、《炉山风土志》、《芒部遗迹》、《鼓峰石鼓》、《炉山图歌》等。后来,乾隆皇帝得知崔乃镛任职期间,清正廉明,遂下圣旨,准予官复原职,崔乃镛均以年老多病而谢辞。并亲笔为自己写下一幅对联:
“龙恩浩荡虽慕耕亦慰暮景,
【链接1】东川知府崔乃镛:须使彝汉团结,始能长治久安
崔乃镛,字伯璈,陕西同官人,进士出身。曾任云南镇雄、寻甸知州,清雍正八年(1730年)至十三年(1735年)任东川知府,后升任湖北粮道。
清雍正二年(1724年),崔乃镛任寻甸知州期间,上书陈述东川由四川改隶云南之利,清政府于雍正四年(1726年)将东川划属云南。雍正八年(1730年)底,崔乃镛被任命为东川知府。临上任前,云贵总督鄂尔泰问他:“东川多次动乱,你去后如何治理?”崔乃镛说,东川属彝族聚居之地,改土设流后重汉轻彝,须使彝汉团结,始能长治久安;且田亩不清,赋税畸轻畸重,亟需清理调整。鄂尔泰十分赞赏他的见解,并指示:“东川土城,城高不满六尺,如发生大的战乱,难以防守,要审时度势,进行修建。”
崔乃镛任东川知府后,济灾民,安民心,垦农田,兴农耕,修文庙,盖书院,办教育,建石城,为会泽人民办了不少好事。其编纂的《东川府志》文约事丰,尤以
1733年撰写的《东川府地震纪事》行文流畅,堪称“千古奇文”。
1735年崔乃镛任湖北粮道后,仍三次来信,勉励学生发奋上进。
崔乃镛(1681--1753),字伯璈,号餐霞,陕西同官县陈炉镇西堡人,清康熙辛丑(1721)年进士,任翰林院庶吉士。雍正二年(1724)出任云南寻甸州知州,八年六月提补曲靖府同知,后经翰林院侍讲提督云南等处学政巩建丰举荐:“品行端方,才具适用,办学勤敏,操守廉洁”。九年四月雍正帝砂批提任为东川府知府,在云南供职十四年。乾隆二年(1737)六月胜任湖北督粮道台,在任三年被权臣诬陷而停职。乾隆七年(1742)六月被贬职羁绊于陕西渭南。至此,闭门著书,不问朝政,时年六十三岁,在外做官共二十一年。乾隆十年(1745)他已过人的机敏,逃脱了发配边疆只危,终于归宗故里,续写了《崔氏族谱》,现存于后人崔满平处,完成了东川之作----《炉山风土志》,撰写了《易经约函要义》等著作。
崔乃镛亲笔书写的一副对联:“龙恩浩荡虽慕耕亦慰暮景,飞扬跋扈岂能为贤宰竖将”,抒发了昭雪慰暮景,衷心为国民的情怀。这副对联及一副圣昭崔凤鸣的后人善存。从此军台岭以南崔家岭一带改称“双碑”。
有巢营窟周陶复,郁郁千家烟火迷。
崔氏家族自崔乃镛止四代为官,据宗谱记载,家藏清代皇室五副诰封,三道圣旨,俱在“文革”中失散,现仅存一副在崔凤鸣后人之手中。
东川府地震记事 雍正癸丑六月二十三日申时,东川府地震。是日亭午,怪风迅烈,飒然一过,屋瓦欲飞,为惊异者久之。及申刻地忽动,始自西南来,轰声如雷,疾驱而北,平地如波涛起落,汹涌排山;楼台房屋如舟之逐浪,上下四五反复而后定。立者仆,行者颠,神悸魂摇,莫知所措,相向直视,噤无一语。人民惘惘趋祝于城隍祠,祠固无损,列庑墙圮而已。衢巷瓦屋多有圮者,而四城楼高五丈,甍甓脊檐,无分毫损,斯亦奇已。睥睨低于楼三丈,南北则十损其九,东西十存其六,抑又奇也。民间板屋茅屋旧颓败者反全,而完者多四壁倾倒,亦有不可解者。府署年久积朽及参将署多五十年物,不胜摇动,故多倒塌,其材木朴拙,墙堵坚厚者俱无损。南关伤十二岁幼男一,所幸动在昼日,故人知趋避,无覆没之惨耳。合城中庙祠民舍倾仆摧残,惶惶怅怅,日间但觉惊骇,初不知其可悯也。就夜,家人妇子露宿野处,三鼓下沿陌巷和稽之,以防宵小乘机,而灯火荧荧,皆在园圃间,隔垣篱望之,乃始涔涔泪下也。当初震时,适坐参戎王荣先斋中,与祖令商和往省禾,惊而趋出,屋瓦悉落于二人座所,而余座无片瓦,使稍迟出,则二人不能无患已。城东(应作城北)三里许为土城,与以舍村居址相接,以舍二十四家倾其二十一家,无一椽存者,而土城乃毫无损伤。鱼硐屯(城西北五里许)居悬崖之下,壁石槎垒垒欲坠,偶一过之,辄为心惕,询之土人,自古不闻扑压之患。是日地震,一大石崩落,正及"夷人"五即之屋,观者胥谓其必覆无留余矣。甫近屋,石忽斜飞而去,置诸隙地,若人推转之者,草屋数楹竟无恙。又"夷人"普三元一屋离山颇远,忽一石飞下,压其草庐,椽栋篱壁,毫不可见,幸其男女俱就田,故免于祸。城西(应作城西南)三里许有龙潭,水自山罅出,甚清洌,居人从不知山腹之有鱼也。潭上祠内读书童子,因地震趋立潭侧,见众鱼倒出,大者盈数尺,捕之不可得,震已,鱼悉入,水浑弥月不清,以弥月数动不息也。巧家离会治三百里,震尤数,署汛悉坏,一民屋地如湍激而旋,屋与人俱陷,及震已竟如故。阿白汛(巧家县北一百三十里)兵五十附崖为营伍,是日李守戎票唤汛丁操阅,兵悉出屋听约,病者亦强起就问,忽地震崖倾,汛兵俱得无恙。龙格(巧家县城)兵民庐舍皆倾,千总署独晏然。一兵既醉,伏于门限,为梁压死。统计巧家一路"夷寨"山岩峡径被压者共十六人,或以不及避而死,或竟以避而死,虽其数定,而皆以横死,宁不悲夫!扯勒田开裂,水尽漏蝎,次日悉合无痕,苗蕃如故,引水溉之如初,大抵巧家居山巅左右,环二大江,居人传年有震撼,未有如此之甚也。小江一区,居治之西隅,南通碧谷坝,西南通汤丹厂,尤称甚焉。山谷纷扬,土石翻飞,崖岸隳堕,陵阜分错,而沿山道途,多阻绝不通。最可悯者,禾苗沃若,畦塍纵横破裂,渐就枯槁耳。莲花池者苗寨也,民家旧房基一方约半亩,居人种麻甚茂,地震时麻地中分,一半不动,其一半飞旋而去,越其连陌之稻畦,贴于其侧,稻苗无少损,麻亦无一茎偃者,与原留之一半,遥相对峙,蕃蕃然如故也。紫牛坡耕牛震仆于地者三次,战慄不能移步,而耕者直立不仆。巴河"夷妇"采荼蓼饲畜,地裂足陷伏地,拔趾甫出而地裂忽合,长裙合入地尺许,剖之得出。牧子负刍归,行阡陌中,与一人狞面蹉跌,不谙地震,惟相顾而笑,顾视田塍横斜破裂,竟失归途。阿旺小营土阜居人数家,地震推其居址于前一里许,房舍瓜蔬果木竹篱,无纤毫参差,宛如未动,而男妇竟不觉其在山谷口也,回视旧址仅一土壤耳。引格河对峙两山,一时同卸,土石阻流,鱼虾毕现,居人环视而不敢取,木树郎两岸山颓断流,沙石汇阻三日,水溢溃决田亩,冲蚀禾稼,而沟洫寸裂,无复旧形。有兄妹三人,居屋面崖,地震恐惧,出屋坐石崖下俱压死,而屋无恙。"夷人"板壁草舍即覆压可救,而碧谷阿旺小江皆倚山为居,山崩石裂,故致毙者四十余人,视他处独惨。八年之杀戮,独碧谷一带生全不被兵,而年来丰稔为东郡之最,往复消长,造化之理,固如斯耶?碧谷之西日卑七马生,于七月初五日见山半之村居田畦移行至山下,而山上叠石以次堆积旧址,其田畦谷苗依然蕃茂,水道亦从田间来,竟不断梗,若天然者。自紫牛坡地裂,有罅由南而北,宽者四五尺,田苗陷于内,狭者尺许,测之以长竿,竟莫知浅深,相延几二百里,至寻甸之柳树河止,田中裂纹,直横不一,断续不绝,引水辄不闻声,盖浸入甚深,其内必多空缺,高岸为谷,古之志矣。汤丹厂与碧谷相连,震动略相等,厂人累万,厂有街市巷陌,震时可以趋势避,伤亡者仅四、五人,而入山采之曹硐,深入数里,一有动摇,碛叠沙挤,难任其不死亡也。厂数百硐,硐千百砂了,一硐有七十三尖,尖者各商取矿之路径也。每尖至少不下十四、五人,即一硐中而幸出者盖少矣。硐客辄匿之,谓我硐小兄弟俱出无损者,小兄弟者即砂丁也。大抵达厂商聚楚吴蜀秦滇黔各民,五方杂聚,谁为亲识?贪利之躯,盖不知其凡几?呜乎可哀也。纵复怜而恤之,胡从而及之!呜呼!亦惨甚已。况厂地之多,又不止于汤丹一处,民命可惜,至于死亡,等诸蝼蚁,则平时之悯恤商民,当如何其留心也。自震后,不时地鸣有声,如涛如雷,昼夜平常,几匝月而后止。其震之前一日,天气山光,昏暗如暮,疑其将雨,不知地震也。自二十三(日)以来,日有昏沉之气,非雾非烟,非沙非土,微雨则息,二十二日始清,是年谷丰岁稔,何以罹此灾也。闻之半乐之世,亦有灾异,凶荒之年,不乏祥瑞,天道不可必,而人事之修省则未可弛也。事闻,各大宪恻然悯恤,飞檄委员赍镪逮赈,亡者伤者覆者损者,溥及厚施,实惠德被。七月二十夜丑时,迅雷疾霆,大雨如注,阴阳各顺,自是而后,遂无震惊之虑,说者又以地震主兵,庚戌四年动,则有乌东之变,壬子正月动,则有元普之师,其或然耶,有土者其预慎之。 注:雍正十一年(1733年)六月二十三日云南东川府(今云南会泽西南)发生7.3/7.4级地震。雍正九年(1731年)到任的东川府知府崔乃镛对这次地震作了详细记载。
【链接】陈炉镇
陈炉,位于陕西铜川,是闻名古今的陶瓷重镇,被誉为“东方古瓷镇”的活化石,烧造陶瓷有1400多年的历史。据陈炉窑神庙的梁间板记推断,其烧造陶瓷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朔到唐宋以前,兴盛于金、元、明、清,千百年来,发展成“郁郁千家烟火迷”的壮观景象,古时有“炉火不夜”之奇观。其陶瓷艺术代代相传,风格独特,具有极高的艺术成就和价值,是我国古瓷艺苑中一朵绚丽的奇葩。根据最新考古资料,陈炉镇共有金、元、明、清陶瓷地30余处,烧瓷窑炉40余座,作坊遗址和各时代典范文化堆积面20多处,采集和出土文物标本1.5万件(片)。许多到过众多陶瓷产地的陶瓷专家、摄影家、古镇专题小组研究员和文学艺术名流到陈炉后都有一种找到了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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