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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日暮穿过黑夜

 菩提恶之花 2021-07-15





刽子手恰巧向我解释
他的表如何工作
当他在街头遮住我的时候。
我喊他是因为他板着脸而又爱管闲事
并穿着黑衣服




By 查尔斯·西米克







酷暑空腹跳绳


任何时候,我都一无是处
拖着旧皮囊,咣里咣当
我想着远山淡影哀愁
十八楼旮旯里堕落抽烟
春风走了一圈又回来
围绕一个男人赤脚上蹿下跳
晶莹汗珠欢喜无比
比如我心灵无比抽搐地想你
那条狗自由自在小跑
它未必在乎狗东西的贬义
海棠花未眠
实际已经黄昏




十万女巫


生怕记忆消逝的那些天
我去她门口排队
据说她可以提前安排过去
过去发生的现在
以及很快成了过去的现在
天色接近黎明,我失去一半眉毛
眉毛截取了一段过去
我想我并不喜欢
脸庞有光秃秃的地方
真得毫无办法
若使干涸的皮囊重新绽放
女巫总要先把那人的灵魂驱走
我再也不记得许多事情
纤细柔弱手指轻抚
清晨五点,这是头班高铁驶过










恰月色如履

我一刻不停地走
追不到李白的月光
我要正确理解诗词歌赋
就算他以我为画中人
当然,他自己也难以遁形
谁又会在意画中人是谁
或许形而上的工作
即是记录见过和没见过的人
女房东信誓旦旦承诺
这些画已经在别处
别处无所谓在哪
我们总是伤心等候
皮囊随着画中人滚滚而逃




日环食


我转身返回
柏拉图洞穴预言
厨房油腻此起彼伏
阿弥陀佛,中午涂炭生灵
念了多少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它们生得伟大,洞壁影子
普照囚徒,也被我们
毫不犹豫吞进肚皮
刷完一池拥挤的碗碟
我和它们将沦为妇女用品
春水覆盖九州
剩下时间,指针皆无





插图 :Goran Djurovic  作品



有人嚼着一川烟草

夜莺弹拨王尔德的吉他

群山从未消瘦

向日葵的怪头颅

被抽象绑架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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