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安吉黄坞里赏梅
组织者“老农”问迎面而下的年轻人 :山上花可都开了?年轻人不痛不痒的回:白梅都开了,红梅还没有。她听了心下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漫山的花们欲放的为多,就是全然开放的也没有半点零落的样子。此时的花里,没有半点的忧伤。活脱脱的傻乎乎的只管开好了,好像“凋残”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她甚至有点笑话起那些忧伤的赏花人来了,干嘛要在“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时去见花嘛。她踮脚发现对面的山坡上飘着“红云”,她想去那片花海。路都不是现成的,梅枝们有点压得很低,她便在这片花海里绕来绕去,低头弯腰的。花枝很调皮的,好几次生硬硬的撞痛她的头,摘走了她的帽子。她边走边赏,竟然没有一朵不是好看得了,她看看这朵,也看看那朵正好的。生怕辜负了这花们正好的“美丽”,实在看不过来了,她也不焦急。各地的人们都来赴着花约了。这些“人面梅花相映红”的姑娘们不正与那些梅正合着得影吗?那群“长枪短炮”的摄影师们不都争相拍出最“美”的梅花来吗?那些天真的孩子们不正钻进花海撒野去了吗?那些个爷爷奶奶们不正坐在梅花下谈笑风声吗?…… 一枝红梅跳跃到她的眼前,红艳的花瓣们似刚打好胭脂,那轻叠数重的花瓣里不再是蕴藏秘密与忧伤,在蓝天下明媚得像盛满了希望与欢乐。一含苞的白梅在她的手机镜头下,竟如玉般无暇。她拿着手机围着它寻找各个角度的美。得了美照,她又不停翻看。猛然间发现她已全然没了对梅固有的偏见——花瓣干涩,突突兀兀的。当绕到那片红梅山时,发现群梅山之间静嵌着一湾犹如翡翠的湖,湖水如醉。有些梅山头一片翠竹映衬得梅花更添几份雅色。 她也爱臭美,人长得一般,但她得一便宜,特上照。再又遇见了爱拍照的老农。她就得了不少的美照。心下得意不已。她走过一山又一山,看了一山又一山,竟不想回去了。可恨的是:为什么有一个叫“上班”的东西在不远不近处坏坏的笑看她呢。 此时春暖花开, 花事正好,愿君莫相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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