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在阳台打完电话，顺手翻了下朋友圈，看到阿树的更新：“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 这句话出自郁达夫《故都的秋》，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更偏爱北方的秋天，千里清秋都是故园的滋味。 而我想说的是，无论什么时候的秋天，总是好的。 1. 小时候的秋天，明亮，欢乐，没心没肺 很小的时候，秋天是包谷地里沉甸的玉米，是树上橙亮的果子，是菜地里颜色纷呈的辣椒、茄子、白菜、蒜苗，红的、紫的、绿的、白的，是河里的螃蟹，沟里的蛐蛐。秋熟的季节，你会看到满树挂的——孩子。 我小时候爱爬树，家门口的柿子树、香椿树、梧桐树、大槐树，姥姥家门口的核桃树和石榴树、场楞底下的杏树、果园里的苹果树、梨树，村口的皂荚树，水库边的桑树，有树杈的，没树杈的，都难不倒我，我可是爬树高手呢，一身武艺高强的样子。 有一次，我和我姐去沟里摘柿子，我像个猴子一样很快就摸上了树，而我姐就在树下接柿子，我看到的是她的笑脸，她看到的是我的屁股（偷笑）。我看到在树杈尖上有一颗又大又红的柿子，踩着树杈，攀着树枝，瑟瑟的往前挪着，伸手就去够，我姐着急的在底下喊：小心，不要再往前走了，够不到的。我像自我屏蔽了一样，自顾自的一寸一寸靠近那颗柿子，沉浸在即将得到的欢喜里，突然“咔擦”一声，树杈被我踩断了，我和树杈一起掉了下来，摔在地上，脑袋一沉，满眼冒着金星，一会儿功夫隐约听到旁边有人喊我的名字，还有隐隐的啜泣声，等我回过神儿来，只看到我姐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我掉下来的时候，正好砸中了一棵小松树，鼻子里都是松树的叶子，可是我却一点也不介意，还反问她：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然后她就哭的更厉害了。 我姐爱哭，我可不是随便说的。小时候，我特别喜欢玩弄家里的各种电器，收音机、电视机、手电筒台灯（伪电器），有时候家里突然断电，我就踩着凳子换个新的保险丝。有一次，家里床头的台灯坏了，我就把灯座拆开想一探究竟（好奇害死猫，贪玩容易倒），果然，是灯座里面的电线断了，我用胶带粘好之后，沾沾自喜的给我姐说，我把台灯修好了，为了展示我的成果，赶紧接上电，傲娇的给他们瞧瞧。结果刚接上电，我的右胳膊很不幸的被电击中了，我不知所措，同样不知所措的还有我姐，她在一旁直哭，我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这一退几乎就是救了我的小命儿，电源被从插座上拔了下来，我可以说是死里逃生了。我问我姐：你哭什么，怎么不想办法断电呢？拔掉保险就可以了嘛（这也是我事后想到的），她愣在那儿里，半天都没缓过神来，而我已经接着玩耍收音机了。从小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 这其实也并不是我的第一次电击。秋天的一个午后，家里的收音机天线坏了，信号时好时坏，我着急了，拿出家里的保险丝，给收音机做了两根人造天线，长长的线，又软又塔拉，我就靠在插座旁边，活动天线的时候被弱电击中过多次，手臂麻麻的，一股微小的电量穿臂而过，这就是传说中的来电吧？ 杏子熟透了的时候，我们一群小孩儿就去上面村子的果园偷果子，三五个、五六个，在果园里穿梭着，如入无人之境。有时候，园子里也会远远传来几声咳声，大家就屏住呼吸，那种紧张感，在我敲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仍然心头一紧，像压了一块石头，很想大口呼吸，却又感觉特别憋闷，有点喘不过气。有一次，回来绕了小路，经过一个拱形的野杏树，树上橙黄的杏子在夕阳的映衬下仿佛闪着一道道金色的光（感觉看到了人参果，脑补画面），我们几个孩子忍不住脱掉鞋爬上树摘果子。我记得，当时我穿了一件红色的套头衫，衣服的兜是从胸前到背后绕一圈的口袋，不一会儿果子就装了半袋，快要淹没我的胸口，我就把装着杏子的衣服扔到地上，待到比我小一点的孩子帮我把杏子放到笼里，我再接着摘。亮橙橙的杏子，咬上一口，松松软软，酸酸甜甜，我的灵魂仿佛偷跑回去大力咬上一口，真切的感受到沁香的果肉被牙齿咬下来的清脆声，因为太大力，四下溅着果汁，我仿佛看到一个口水流了两米的自己。 初中郊游那次爬桑树吓得我魂儿都没了，我和小俊、小妮、银萍在白马河水库边玩儿，穿过一个石板路，看到一个高大的桑树攀在院墙上，谁说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分明就是一树桑葚关不住。我顺着院墙爬上了树，桑葚有的发红，有的发紫，颗颗都很饱满，摘一个尝尝，甜炸了。我还沉浸在即将收获的幻想中，突如其来的几声狗叫“汪汪汪”，将我又拉回了现实，树底下一只大黄狗，正趴在树干上向我示威，我一着急，就从院墙上掉了下来，摔了个结实。你们一定以为我要拄拐棍上学了对不对，院墙也就一米多，我完好无损。 我忽然想起，电影《怦然心动》里，女孩朱莉喜欢爬在高高的梧桐树上看风景，我经常想起这个画面，夕阳下，一个女孩骑在树杈上，张望着远方，她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又好像想飞出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我喜欢一切豪情仗义的女子，也不是说爬树的女孩就豪情，只是我是其中一个。记得南师书有句话，大致意思是女子应当有一些仗义，这样才能比较大气。其实，懂礼貌，知进退，不贪便宜，是每一个人都应该具备的好品质（不好意思，我好像又卖了一把我家的瓜，你们尽管忽略就是了）。 我爬树的时候，从不曾想起要去看什么风景，大都是树上的果子、知了、槐花、香椿勾引了我，看起来大部分都是为了吃。 秋天好吃的总是太多，除了树上的果子，地上也有不少。园子里冒着吃不完的蔬菜，每天午后，我都会拎着篮子去果园的菜地里摘菜，茄子、豆角、白菜、西红柿、黄瓜、小葱、蒜苗、韭菜、辣椒、萝卜，对了还有南瓜。 作为一个资深吃货，挎着一篮子的食物，走在回家的路上，步履轻盈，仿佛把整个秋天都装在篮子里，揣在口袋里。那份满足与欢喜却是现如今再也没有了的怅然。果然，越是得到越是觉得不足，这才是大人们的世界，那时的孩子怎会知晓和懂得秋天的意义。 而家里的南瓜仿佛总是吃不完，南瓜卷、南瓜面、南瓜汤、炒南瓜，南瓜吃多到什么程度了呢，可以说是经常把碗里的南瓜从碗里拣出来， 趁我妈不注意，然后悄悄给扔了（特别浪费粮食对吧，真诚的忏悔）。现在想来，其实南瓜也并没有那么惹人嫌。 南瓜吃不完，就开始送给左邻右舍，村子里几乎都送遍了，可南瓜还是源源不断的从菜地里往家里搬，仿佛南瓜们自个长了腿似的，不得不说，我妈真的是个种瓜能手，于是脑筋一转，我妈带着我去下面的村子卖南瓜，说是卖，其实跟送也差不多了，一个老笼那么多的南瓜，也才卖到五六块钱，我妈和我都不适合做生意。我们都根据心情定价发货。 2.渐长成的秋天，五味，多变，百感交集 年岁渐长的秋天，除了秋日里闪耀着金黄色收获的喜悦，更多的还有离情，有不舍，有不得不的告别，也有崭新的开始。 第一次体会这种心情，是在高考完后，突然间，相处了多年的朋友，多年的同桌，无话不说的闺蜜，悄悄传纸条的不言说都要去走自己的路，在那个还没有QQ、微信的年代，除了电话，仿佛大家更喜欢表达的方式还有书信。见字如人，字如其人，看到一个人的笔迹就能知道TA写字时候的心情，潦草的，工整的，体面的，涂鸦的，可爱的，搞笑的，漫画的……家里现在还是一箱子往来的书信。 写信告诉我今天你的城市是什么颜色？告诉我，应该用什么方式打开你所在城市的这个秋天？ 后来的秋日也有了告别，告别大学，告别恋人，告别老师，告别朋友，告别同学，告别象牙塔，告别一去不复返的葱茏岁月。 你还记得TA们吗？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你人生中的一个里程碑，高高的矗立在那里，过了很多年，你已经无法用文字描述当时的感受，但是那种离愁别绪、难过吞咽、怅然若失仿佛永远都抹不去了一样。 毕业的时候，我们一群人经常出去下馆子，每天下午都乐此不疲，有天晚上在老赵烤肉，喝了点啤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那仿佛是我上一次哭的时候，那一刻我忽然觉得那些曾经拥抱过的人，那些把酒言欢的人，那些在平安夜一夜不睡狼人杀的人，那些team一起搞定作业的人，那些一起上课一起逛街一起八卦一起自习的人仿佛从此以后就要天涯，从此陌路一般，这是来自一个伪双鱼的伤感。 年少的时候，离别比天大，每经历一场的离别，仿佛都要被人从心里挖掉一块去，那时的辗转反侧，默默流泪，今日反而陌生了。仿佛现在面对一切别离心里都有了底气，知道万物顺气自然，懂得一切不可强求，以不变应万变。 而年少的自己啊，我敬你一杯。 3.现在的秋天，淡然，从容，两看相宜 丢掉夏天的冰可乐，泡一壶茶，看一本书，依偎在飘窗上看阳光和云彩，或者雨滴和阴霾。有时独坐在沙发上追个剧，或者开一坛桂花酒吃着大闸蟹、田螺、生鱼片，都是好的。 前几天，和朋友一起去银杏园逛了逛，大概是因为今年冬天来的有点早，也许是我来园子有点晚，叶子撒了一地，像是在地上铺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秋天的阳光并不像夏天那么热烈，柔柔软软的洒在地上，好像在给这些散落在地上的叶子一个轻快的拥抱，也像是恋人之间一个深深浅浅的吻，明快动人。 躺在地上向天空望去，树枝乱七八糟的伸着枝丫，像是在努力勾着天边的云彩，又好像轻轻牵着吹过来的风，随意扭动着身姿。有时候静静站着一动也不动。 让我想起顾城的一首诗：风在结它的种子，树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我每每读到顾城的诗歌，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时间安静，温柔期许，我并不想去探究他那些背后的故事）。 也想起舒婷的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显然，我不是一颗橡树，你也不是，我们随便是什么树，是灌木就紧紧靠着，是银杏就互相望着，这不远不近不冷不热刚好的温热，我想就已经足够。 我忽然想起大学的时候，1号教学楼前面有一片银杏树，每天上学的时候必经的地方，从春天的嫩绿，走到夏天的翠绿，从到秋天的金黄，再到冬天的飘落，每次路过都有种说不出的温暖。银杏树一年一年的长大，再也不像我刚入学那年摇摇晃晃的样子，一阵风刮过来，他们仍然傲娇的挺着。 史岩在《故乡的银杏树》里说：撤下橙黄落叶，宛如铺开一篇金色的地毯……翻跟斗，捉迷藏，仰天一躺，望着白云，神思遐想。 我挥别四年每天经过的地方，挥别1000多次凝视、驻足、远眺、穿越、触摸和嬉闹，如今我仍然热爱着各地各处的银杏园子。 那年秋天，在北京崴了脚，在同事的陪同下，拄着拐杖逛了清华园，经过清华园前的那一排银杏树的时候，我忍不住停下来，感觉仿佛遇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我穿着一个的粉色裤子，白色的小外套，站在金黄色的银杏树下，就像是一幅画，只有我懂的情怀。我随手捡起的银杏树叶现在还躺在我深爱着的蒙田随笔里，记忆着那天下午一个姑娘普通却又不普通的简单时光，也遥记着一个姑娘曾经的清华梦，那些年，只问收获不问耕耘，虽然梦已破碎，但是还是要遥致自己，毕竟年少轻松，不晓得银杏树其实是够不到天边的云彩的。 我已不在秋天追求收获，秋天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个人人脸上洋溢着收获喜悦的小学教材上的课文了，每个秋天各有不同，每个人的秋天又仿佛相似，有人成长，有人苦恼，有人欢喜，有人急躁，有人跟秋天握手言和，有人再也说不出秋天的欢乐。 4.文人的秋天，诗情，画意，悠闲自在 我喜欢秋天，喜欢读秋天的文字，体会作者的用意，那些被藏在秋天深深浅浅的欢乐和忧思。 郁达夫《古都的秋》：丢掉夏天的冰镇饮料，泡一壶茶，秋意了然于胸。 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像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 村上村树《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提笔扎起手账，回忆青春时光。 那年秋天的事情我记忆犹新。晴好的天气日复一日，真是个美丽的季节。天空澄澈高远，绘画馆前夹道成排的银杏树，比历年更显鲜艳明丽，闪耀着金色的光泽。对我来说，那是人生二十年代的最后一个秋天。 雷蒙德·卡佛《新手》：走进田野，放空大脑，涤荡心灵。 我看着风一波波地掠过草地。我能看到田中的草在风中伏低后又直起来。第二块田地朝着高速公路倾斜，风掠过这片田地往高处而去，一波接一波。我站在那里等待着，看着草地在风中伏低。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村上春树《有餐车多好》：坐在路边的石凳上，看阳光和云彩。 秋天的阳光醇厚柔润，在建筑物顶端闪闪发光。河流，树林，软绵绵的草地，云絮从上面缓缓飘移。 太宰治《啊，秋天》：注意秋天发生的微妙变化。 入秋以后，蜻蜓变弱了，肉体死后，只剩灵魂，摇摇晃晃飞来飞去。透过秋日的阳光，能看到蜻蜓的身体是透明的。 林语堂《秋天的况味》：有时独坐在沙发上抽烟，烟气升腾起秋的味道。 大概我所爱的不是晚秋，是初秋，那时暄气初消，月正圆，蟹正肥，桂花皎洁，也未陷入懔烈萧瑟气态，这是最值得赏乐的，那时的温和，如我烟上的红灰，只是一股熏熟的温香罢了。 曹雪芹《红楼梦》：开一坛酒，吃大闸蟹。 前日姨娘还说要请老太太在园里赏桂花吃螃蟹，因为有事还没有请呢。你如今且把诗社别提起，只管普通一请。等他们散了，咱们有多少诗作不得的。我和我哥哥说，要几篓极肥极大的螃蟹来，再往铺子里取上几坛好酒，再备上四五桌果碟，岂不又省事又大家热闹了 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可以两个人散步。 一个秋天的夜晚，五年以前，落叶纷飞的时候，他俩走在街上，走到一处没有树的地方，人行道被月光照得发白。 王小波《三十而立》：也可以一个人走走停停。 好多年前，我在京郊插队时，常常在秋天走路回家，路长得走不完。我心里紧绷绷，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也不知走完了路以后干什么。路边全是高高的杨树，风过处无数落叶就如一场黄金雨从天顶飘落。我心里一荡，一些诗句涌上心头。 雷蒙德·卡佛《黄昏》：在黄昏钓鱼。 独自垂钓，在那倦秋的黄昏 / 垂钓，直到暮色罩临 / 体味到异常的失落，然后是 / 异常的欣喜，当我将一条银鲑 / 拖上船，又将鱼裹进网里。 清少纳言《四时的情趣》：看着夕阳落下，群鸟归巢。 秋天是傍晚最好。夕阳辉煌地照着，到了很接近山边的时候，乌鸦都要归巢去了，三四只一起，两三只一起急匆匆地飞去，这也是很有意思的。而且更有大雁排成行列飞去，随后越看去变得越小了，也真是有趣。到了日没以后，风的声响及虫类的鸣声，不消说也都是特别有意思的。 沈从文《秋》：在这光景中的五明与阿黑，倚在门前银杏树下听晚蝉，不知此外世界上还有眼泪与别的什么东西。 鲁迅《秋夜》：读书、写信、徘徊。 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奇怪而高的天空。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闪地眨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草上。 里克尔《秋日》：看月亮和星星。 谁此时没有房子，就不必建造 /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 就醒来，读书，写长长的信 / 在林荫路上不停地 / 徘徊，落叶纷飞…… 5.今日的秋天，冷气，蔓延，提醒加衣 昨天和朋友去KTV，顺手点了几首歌，却也没怎么好好唱，倒是被一首歌曲的MV直击心灵，画面里是大片金黄色的芦苇，在风中摇晃，幻想自己在芦苇荡里奔跑，芦苇刷在我的脸上，有点痒。 出了KTV，夜已深沉，我拉上了皮衣的拉链，冷的有点发抖，空旷的街道上好几分钟都没有一辆车开过，路上湿漉漉的，刚刚下过一场雨，我裹了裹衣服。 这个秋天，雨水有点多，一层秋雨一层凉，南方来的同事说，以前说起西安立马就感受到了干燥，没想到北方也是有雨水的。我可以说是无知的人南方人吗？（大家不要赞我，我不想被我同事打） 我本不伤感，却在这样一个秋天的夜里，有了一种难以抵抗的悲凉，从心里悄悄蔓延出来，穿透我的外衣，释放在这冰冷的空气里，不小心感染了自己。 第二天下午，我裹着风衣，穿梭在下班的人群里，看到斑马线上孩子牵着老奶奶过马路，心里一软，也觉得，这一刻，千金不换。 无论如何，秋天你好，秋天快乐。 但愿可爱如你，成为这秋日里闪闪发光的生物。 胡言乱语一通，送出一个祝福。比心，天涯安好。 搜索公众号"七十二朵云" 接纳不完美的自己 接近想要成为的自己 作者小云： 85后，央企中层管理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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