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琐记

文：黄蕙妤  聂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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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班黄蕙妤同学有一篇由片断组成的相当长的文章，每个片断一个故事，都是生活的琐事，也都是生命的记忆。

琐记

        全篇都在胡扯。——题记（看了文章后，才知道全篇只有题记在胡扯，别的都是胡不扯）

一

        最近班里有些人真奇怪。（悬念）

        第一节晚修下课总要去小卖部买好几罐旺仔牛奶，然后喝一个晚上。（加强营养？）

        不仅这样，还开始叫阿畅“旺仔”。（数学陈老师被他们命名为“阿畅”）

        为啥？起初不理解这绰号的由来，以为同学叫他“望仔”，因为《某某》的主角小名叫“望仔”。（一个人在瞎猜）

        后来越想越不对，直到有人告诉我：“你……难道不觉得阿畅长得好像旺仔牛奶的旺仔么？”（像么？）

        于是我去灭了一瓶旺仔牛奶，又故意在阿畅看我们班晚修时问问题，顺便认认真真打量了他一番。（原来问问题的目的是这个……）

        不瞒你说，真的挺像。（老师专心讲题，学生专心比照）

        他们真是独具慧眼，原来是我“肤浅”了。（高手就在民间）

二

        下课，同桌靠过来，面带很虚伪的微笑。（对于同桌，贬义词可以泛滥地用）

        我心说：有屁快放。（这个女孩子……据说还背了不少唐诗）

        果不其然，下一秒听她说：“借我抄下笔记呗……”（原来是求学的）

        我这个人，求我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要叫我“爸爸”。但对于那种百折不挠的，我一般不强求她叫，但，我同桌一般会脸不红心不跳地叫我“爸爸”。（我就不明白：一个女孩子，当别人的“爸爸”有啥好的？）

        “爸爸……”我说啥来着，一转头，她在不停眨巴眨巴眼睛，我顿时“恶心”。（所以，“谄媚”的表情，有时让你开心，有时会让你不那么开心）

        自从学了《渔父》后，我认为我在答应别人要求这件事做得太“圆”，所以我觉得我要硬气一点！（态度不好，甩锅《渔父》不成？）

        “滚。”（同桌之间，语言无所不用其极。相爱相杀，都习惯了）

        她故作哭丧脸：“老聂讲过，要方圆结合，你要学习学习渔父！”（渔父，要随和得多，不像这般强硬）

        我别过脸，冷淡地说：“我是屈原！”（屈原则是宁折不弯之人哪）

        同桌：“……”（课间小事，演绎所学之文；一求一凶，足见生活之趣）

三

        晚修出来背书，发现旁边的人才把语文作业带出来写。（“人才”，是一个词，不分开读）

        她拿着抄写本在写《世说》的翻译，翻译了第一句，她就看一眼文章下面配的翻译，然后震惊地叫了声。（这项作业是他们的日常）

        “欸，我翻译的跟它的翻译一模一样诶！你说，老聂不会发现吧？”（这是在凡尔赛么）

        我不禁哑然失笑，突然觉得这货挺好玩的。（刚才夸是“人才”，现在说是“这货”，所以，那个“人才”的味道就出来了）

四

        期中考试计算题扣分的同学，全都被阿畅整了。（阿畅有责任心）

        上午放学留下刷题。（这景象见过多次）

        主要是旺仔还给这些题起了个非常高大上的名字，不知情者可能觉得这是什么保卫地球的活动。（这孩子，写文章总是爱吊人胃口）

        破冰行动。（这不是一部电视剧的名字么？）

        但是这个名字被我们改成“吸冰毒”。（这些孩子……）

        上次有人在讲台抖着题目喊：“吸冰毒了吸冰毒了！还有谁没拿到冰毒？快来拿冰毒吸啊！” （估计阿畅听到了要吐血，这不是把阿畅当成毒贩子么？）

五

        其他班有个女孩子，长得还行。（女孩品评女孩）

        五官端正，长得清秀，主要很白！（南方女子，端正容易很白难）

        小田田一天到晚跟我讲那个人，因为这个人是她告诉我的。（那个小田田是多么容易发现美啊）

        她还有一次蹲在宿舍的椅子旁看那个女孩子的宿舍，她一出来，小田田就冲过来疯狂叫我去看。（这不成了花痴么？）

        见她念念不忘，我就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但你也是女的，莫不是你性取向有问题？”（这些孩子……啥都敢说）

        她鄙视我，有点委屈：“我只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这是忽视性别的对美的欣赏与热爱）

        没事，无论你怎么解释，我都不听。（我就是故意的——这孩子有意思）

六

        “美龄小姐，喜欢法国的梧桐，我就把梧桐，种满南京城——蒋介石。”（蒋同学的诗？）

        我一字一句念完了小田田桌上的便利贴，然后她把便利贴拍在小戒戒的背上。（这些小女生顽皮啊）

        哦，先说一下，“戒戒”是我给宿舍长起的绰号，来源于“猪八戒”，我嫌这名太过于“男人味”，于是叫“小戒戒”亲切点儿。（小妤妤还疯的呀）

        小戒戒没发现，贴着便利贴瞎晃了整节晚修。（天哪。不过幸亏是晚修，坐在那儿）

        期间我和小田田对她狂笑，把她弄糊涂了：“干嘛？”（怪不得期末考试没考好……）

        “没有，说你长得好看而已。”我说。（还是很狡黠的）

        “哪里有人家美龄好看，不然蒋同学怎么喜欢？”小田田说。（还是很损的）

        “也对哦。”（一唱一和）

        我们胡编了几句话蒙她，她感觉更奇怪了。

        “什么意思？”

        “真没什么，说你好看！“

        “给你起个名——猪花！“我突发奇想。

        “朱花?”

        “你看哈，班有班花，校有校花，宫有宫花，你是小戒戒，本质是猪，长得好看，便是猪中一枝花——猪花！你是猪中之牡丹，艳压群芳！”我顺着杆子往上爬。（伶牙利齿）

        她蒙了半天，直到我写出“猪花”二字她才明白，我在整她。（也算是后知后觉）

        她气得大喊：“你才猪花！你个鱼花！”（妤，鱼也）

        十三岁，很单纯的年纪，却不小心在一言一行，点点滴滴中给青涩的时光留下美好的回忆。（全文总结，也是回味，也是感慨）

        六个片断，写老师，写同桌，写同学，星星点点，有趣，但读后又有些沉甸甸的。

        紧张的学习之余，能有这么些让人难忘的细节可保存可回味，不是奢侈，也算是珍稀。

        若干年后回头再看，一定也会感慨万千。

        拥有这一切的孩子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