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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父亲的香烟 打开烟盒掏出一根点上，动作潇洒 而父亲，猝不及防地迎面而来 唇齿微微抖了一抖，崭新的烟 慌慌张张地，跌落在地 其实，六十几岁的老头真没有什么 好怕的，白发与皱纹日益增多 老年斑占领了愈发枯瘦的手背 他看起来像秋风中一棵凋零的树 我们寒暄，话题像叶子纷纷落下 不知有多少能够抵达更遥远的秋天 彼此的沉默中，父亲点燃一支烟 又顺手，递给了我一支 我多么想，时间退到十五岁那年 父亲结实的一巴掌，用年轻的力度 砸疼我不谙世事的脸，一支偷来的烟 惊慌失措地，从我的唇间掉落 l 母亲的旧时光 我回去时，那一畦菜总是新的 葱挨着蒜，白菜、萝卜、辣椒、韭菜 连成一片醉人的绿 我回去时，盖的那一床被子总是新的 散发着时令阳光的香味，缝补了我 被失眠撕裂成碎片的夜晚 门前的旧禾坪，杂草被刨得干干净净 屋里的旧桌椅，擦拭得一尘不染 小池塘的旧码头，磨得溜光发亮 母亲身上的旧蓝布衣裳，洗出了灰白色 这一切，似乎都成了新的 只是，母亲头上刺眼的几缕白发 额头上深深浅浅的几道皱纹 身体弯曲的弧度，步履慢下来的速度 仿佛，也是新的 此刻，我是如此怀念，关于母亲的 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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