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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来了，按理说应该是悄无声息的准备，如何约定在一个清晨猛的给沉寂了一冬的大地以绵延山野的美丽。 可在小城，却不可能遇见这样的惊喜；花总是开满四个季节，而且无论什么时节里都会有那么一批神采奕奕的。 今天是送孩子到学校之后，突然想去看一看小城之外的旷野拥有着的春会给我们带来些怎样的惊喜，顺便到十几公里外的碧溪吃碗米线。 朝阳初醒，光线柔和而温暖；挂在山巅打着哈欠，为或许还能更美好的一天做起了准备。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迷你的杜鹃花，秘集的开了一团也还是顶不上普通的一朵大。正是因为它的小，才叫我这么多年来都在这条往返无数次的路上始终保持着难得的错过。 有谁会相信？经常走过的路边竟然还会有种美逃脱了我多情的眼睛。 今天从车窗忽见的那一眼是单一朵的，由于树型也小巧，就使我以为是龙胆草或者是地丁花；好在好奇的眼睛并没有猜想着去“拿定主意”，为了确定又只好添一脚刹车，去确认一下是否真是旧识。 这一眼倒真是遇故知的错觉，只是并不确定自己真就认识它。即使在哪里见过也肯定被我早就遗忘在了久远的角落里，如果确实没有见过，那么这种感觉则说明它或许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我很喜欢这小巧玲珑的特别，薄薄的花香在不远处就散尽，所以只有靠近一些才能察觉。 而这距离需要打扰到它们的安静，这样的唐突实在不应该，可怎奈自己又如此好奇。 只好厚着脸皮将它轻轻拨弄，有凑上鼻子将那种气息收集起来，吸入身体，留下香还它些浊气。 还没来得及表示歉意，却又收集了一些香；清底肺腑，新了浊脑。 仔细打量初阳散光下的花瓣，似又添了些许妩媚；白色的花瓣上散落着些胭脂，并不像刻意的装扮，却又不能说没花心思。 若换在人的脸上，这可是“青春的气息”；在花瓣算什么呢？前世的记忆还是来世的期许？ 无论是什么，都是美。脱了俗气的素雅之美，没有大红大紫的妖倩，也没有扑鼻浓郁的激情；只是简单的洒些胭脂、散些似有似无的香气。 隐居于杂草丛间，默默不言语；不去争抢阳光的温暖，也不去争抢春天的颜色。只是自己陪着自己，度过一个个并不太长的花季。 这样的安静反而更令我着迷——美得悄无声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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