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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gai-笼统篇

 麦浪孤帆 2021-07-19

注:本公众号的所有图文均出自作者本人,如果转载请注明出处。(公众号“麦浪孤帆”)


先笼统的介绍一下大集,以免说得过于仔细而失去了真实的感觉。什么是笼统?瞎胡拍,然后瞎胡说。

本来就是休闲瞎逛,如果用了一本正经的说辞——还不如胡说八道来得痛快。本来拍了许多的照片,可露脸的太多,怕出现肖像权的问题于是只好取舍之间只好选择舍了。毕竟“取”的结果很有可能不如“舍”。

避免不了会有些慈祥的面容出现,那怎么办?删、使劲删。终于几乎到了无图可用的地步,毕竟真的太热闹了。完全一副节假日里全国各大景区里常见的壮观景象——抬头,后脑勺;低头,脚后跟。

卖东西的人们就在狭窄的路两边又散乱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商品,笑嘻嘻的等待着拥挤的人流中突然停下脚步、附下身来打听带走自己面前的“缘分”需要多少碎银子。

然而,买卖东西似乎也真是看缘分的;有缘的,不在乎早晚或者价高低,纵使千回百转、来来回回的错过许多回,也还是要蹦到眼前;而当它一出现就立即有种“非带回家不可”的冲动。

集市上的农产品普遍价不高,或者说大多物有所值、甚至是超所值。毕竟这样的集市上的大多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手货源”。

担心收到假钱的老人们总是对每一张到手里的纸币都非常小心,所以赶大集尽量准备些小面额的纸币(这里硬币几乎没人愿意收)。毕竟集市的农产品大多是小东西,这样方便交易些,也为老人们减少些困扰。

虽然现在工业化生产的东西已经占领了大部分市场,但集市上还是有不少对传统的坚持。比如粗布、竹编、老银手饰、糙刀、粗陶器皿······

其实这样的集市真正吸引我的也就是这些被发展遗忘在曾经、却被手艺人拖拽着到了现在的东西。

它们似乎没落着,从实用器具转身成了多少有些小奢侈的工艺品;这个对它们是极不公平的,却又拿现实无能为力。不得不承认,机械化的产能和零散的手工制造相比占了太大的优势。而手工制品能否继续留在这个集市上,还得看人们是否还能对“优雅的糙”留有特殊的爱意了。

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根一直都是集市的主角,小城的人们很喜欢买一些来煲汤;虽具体说不上究竟能治些什么病,但煲到鸡汤里,就能叫医生提醒“忌油腻······”的那部分人吃喝的心安理得。

早几年不受待见的西番莲也开始大批量赶往集市,其原因是在看电视的时候又新发现了它除了好吃之外的保健功效。这一发现也注定要为驱离这一外来物种立下一大功劳。

在很多地方成灾的白蚁,在这里总也活得小心翼翼。不敢张扬,只能找寻些偏野僻林躲躲藏藏,却怎奈还是逃不过被掘了蚁后的悲催。

我们总能看见蚁后、连同自己的宫殿一起被摆在了集市上供人讨价还价、交流怎样才能更好的让它们成为合格的下酒菜——不对,是药材。

也不知道天牛对这一幕会有什么想法,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藏到树洞里的幼虫被人掏出来“两块一条”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也许正在打点行囊,来一场不吭声、甚至都不敢喘大气的逃离吧!我敢确定,这些在许多人眼里的麻烦制造者绝对是小城人民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你问这虫子是干嘛的?吃的,下酒;比寂寞还香、还醇。

小猫头鹰好奇的看着我,当时我动了恻隐之心,想着把它买下放归山林;可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这还太小,在野外根本活不下去。而在那些人手里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可能,但也仅仅只是可能而已。

其实街上卖鸟的不少,且很多都是野生的雏鸟。它们能幸运的活到成年的非常少、非常少。这是人们以爱之名犯的众多错中的一种——变相杀生。我没有去拍那些被卖鸟人塞在小笼子里的绝望眼神,也没去聆听“喳喳”。

不知真假的土鸡蛋零零散散的分布在街面上,有些脑子活泛、与时俱进的人早已经开始了穿一身褴褛,拎一筐刚从市场“捡”来的“土鸡蛋”的营生。

这些人在市场经济的大浪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定位,丢弃了诚实。以次充好、短斤缺两·······就这样蝇营狗苟的欺骗着“他们”而充实着自己。

对于这种靠“砸大家牌子”而营生的人,人们对他们的看法也在变化着——从深恶痛绝逐渐演变成没有想法、然后是现在的偶尔借鉴乃至学习先进经验。

也许不是他们想,而是被逼成那样。

举个小例子:相邻的两个摊位,卖完全相同的东西。一个要十块一公斤,另一个八块。

第一反应你会选择哪个?而背后的真相是十块的足称、而八块的每斤缺二两。

也许你会说买谁的都花那些钱,可实际情况是一个因为诚实而失去了这笔生意。

也许你会说:老子不会换个地方称一下吗?而实际情况是没几个人回去称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颗老鼠屎原理,可悲的是老鼠屎很受欢迎,因为他的东西总比其他人的“实惠”。

好在现在大多数人都不会去做短斤缺两的事情了,毕竟都愿意留些回头客,哪怕那些客人总是糊里糊涂的不在意斤两的事情。

但来自批发部的“土”鸡蛋到还是很流行,毕竟市场有需求——真的不够就仿的来凑。既然你们愿意挖空心思找寻“土”,我就给它们化化妆,满足你的心里需求。别说什么“我看得出来”、“我吃得出来”······没用。

逛集市的乐趣还在于那些莫名其妙就被摆在街面上的植物,它们前一天还在山野溪涧悠闲的随风轻舞,后一天就被绑到街上来看心事重重的路人。

从来没想过要游戏人间的它们,竟然也被温暖的手拾起、放下,然后无可奈何的在饥渴和绝望中枯萎。

心灵手巧似乎是属于奶奶辈的久远故事,纳鞋底、缝布鞋·······在正在年轻的一代人眼中无非只剩下——天呐!吃撑了吧!

满大街“厂家倒闭”的好消息中,难道就没有适合你脚的?

也许吧!有些坚持种叫人不解,却在老一辈的记忆里存在的合情合理。我只觉得这样的手艺值得延续,当然,我也有一双——不那么适合晨跑的布鞋,不过居家时穿很舒服、没有“厂家倒闭”的那种糊味。

满地的瓶瓶罐罐是手工制作的粗陶,它们显然已经不那么的对生活“必不可少”。外来的塑料制品几乎将它们歼灭,好在很多人又留恋起“小时候”的记忆,又开始喜欢蹲着挑挑拣拣,为自己的家园选一些“童年家园”的古朴气息。

几乎放弃这份手艺的老泥匠,因为转型失败而无可奈何的坚持,如今终于得到了回应,一拨又一拨的“曾经年轻”们又开始用它们泡茶、喝酒——捡拾那些年不经意间流逝的青春气息。

葫芦是这个季节的餐桌上最常见的佳肴,切块下锅、随意煸炒几下在倒一瓢清水、一把花生碎和几块骨头,就是最简单的家常菜。

嚷嚷着减肥的人们总是很喜欢用它来填满因为减饭量而产生的胃部空缺,以用来安慰自己——这样就不会长肉了,或者至少应该不会长那么多肉了。

竹笋、菌子、芭蕉芯、冬瓜、玉米·······曾经或许朝夕相处,却依旧算是难得的相聚一街。毕竟曾经的相见还掺了藤蔓和树叶,总没有这般清晰;而今相见——赤膊相见,彼此祝福着,然后各自离去。

回到属于自己的那口锅、那个碗,去陪伴注定要相遇一回的油盐酱醋。

大集的相遇总没有“一定”,或许会一无所获、或许会收获满满;都是缘分、都是注定。

一无所获的路过,谁能保证不是上天刻意安排你去擦肩、回眸······

你去了,就是有些缘分需要你去“了解”;随心、随性、随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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