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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经济复苏出一个行不通的糟主意

 狐眼碌碌 2021-07-19

疫情冲击对经济影响有多大,说法多多。人们最直接感受的,就是对服务业的冲击。我家附近是个市场,市场周边有各种店铺,卖早餐的、卖蛋糕的、开粉店的、卖水果的、卖风味小吃的、卖土特产的、卖酒的、卖日用小百货的、卖草药的、卖童装的、卖副食品的、卖五金电器的、开家庭旅馆的、卖手机修手机的、做裁缝的、搞物流配送的、推拿的,还有一溜发廊——我不知道叫发廊还是理发店更合适,一家牙医所、好几家诊所和药店。
 
过了年之后,这些店铺绝大部分都关门谢客,印象中似乎只有那几家药店开门。前几天有一家理发店重新营业,每次经过,都看到那个年轻的胖师傅一个人坐在里头玩手机。有一次他偶尔抬头,看到门前的我,问我剪发吗?
 
我笑笑说:“不。
 
说“不”不是不想,是不敢。相信人同此心。
 
我想起一个词:停摆。
 
小时候我家里有一个八卦钟——我就是在那上头认识的罗马数字。钟很老了,我猜那时候就超过一百岁了。像人老了经常腰酸腿疼、头晕耳鸣一样,那个老钟也毛病多多,经常停摆。
 
停摆是因为发条弹性差了,开头时拧一次可以滴嗒十天半月,后来停摆越来越频繁,隔没几天就得拧一次。我祖父留在我脑子中的印象就是嘴里嘟哝着不停地给钟上发条。
 
因为经济“停摆”,许多服务业的经营者不仅没有了收入,不少还欠着房租、水电费、人工工资。很多做小本生意或打工的,本来每天就是量入为出过日子的,突然间没了收入,“贫贱夫妻百事哀”,可以想象到每个屋檐底下,“升斗小民”生计困难遭遇的种种窘境。
 

网上找到这个,家里那个有点像
发条的作用是释放动能,重新带动机械转动起来。解决经济停摆的“发条”在哪里呢?
 
我又想起小时候过年,父母发了红包的情形。我们一分钟都等不及,拿着顶多两毛钱的红包跑到代销店买挂炮,把它一枚枚拆散了,插在路中间的牛粪上,炸得满天飞,大家一阵阵欢呼尖叫,连肚子都忘了饿。
 
我想到这时候要是政府发个红包就好了。比如给每个市民发三百元,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呢?
 
我想大半的可能,跟我们小时候拿了红包迫不及待地去买挂炮一样,人们会拿着这钱各取所需,买吃的、买用的,买穿的、买玩的,甚至于去下馆子,上茶楼,捶骨按摩唱卡拉。雪中获炭者,解了燃眉之急;锦上添花人,不花白不花,也急着把钱花出去。
 
有人消费了,这些钱很快万涓成河,汇集到了商家手里,他们纷纷重新进货,于是带动了生产。市场像上了发条的钟,整个链条开始嘎嘎嘎地转动起来,供需信号重新闪烁,开始了新的自由配置资源的过程。
 
当然,不排除有人会把钱存起来,减弱了撒钱入市激活经济的作用。为了避免这一点,不宜把钱发到市民的社保卡和银行卡里,可以采取购物券的形式,过期作废,限期“强迫”消费。
 
要做这件事,要有两个前提,一是政府有没有这笔宽裕的钱?如果没有就是白扯;二是怎样才能把钱发下去?这是公帑,一必须保证公平,应发尽发;二必须防止“跑冒滴漏”,在这过程中出现化公为私,中饱私囊。
 
其实,最大的问题还不在此,而在于《银行法》明文规定:“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印制、发售代币票券,以代替人民币在市场上流通。
 

所以我说了等于白说,这是个行不通的糟主意。就当说个笑话,让大家开开脑洞,为经济复苏多想些招数。同时要明白,任何事物,最好的解决方案往往是无用的,或者是缺乏前提和条件,或者是没有办法去实施。所以不要看到香港、澳门等地方给居民发红包就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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