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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时间】于平静深处唱出心灵之歌——读邵永刚《汉语叶子》/郭子畅

 西平文学 2021-07-20

      (本文作者:郭子畅,河南西平人,2001年生。有诗歌发表于刊物,年度选本,获过奖。

      《汉语叶子》作者:邵永刚,男。网名,中原客。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河南汝南人。习诗十余载,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诗刊》《星星》《绿风》等报刊。多次获得《星星》《人民文学》《诗刊》征文奖。还入选年度诗歌选。出版诗集《山里还有雪》《雪落中原》《生活颂》《豆灯》《落叶不扫》《汉语叶子》。)

      与邵永刚大哥未曾见过面,我们是在微信上相识。邵永刚大哥是20世纪60年代的人,当初在微信上我们彼此加上好友以后,便要我以大哥相称,其洒脱的诗人性情由此可见。在平常的微信交流中,他也是对我以小弟般的呵护,对我的作品以及生活都会予以关心。在上周,永刚大哥在微信上问我要了地址,便把他的新书《汉语叶子》寄来一本,细读之后,有些言语在此谈谈。

        (一)在主观与客观中最大化构建诗意空间

        诗歌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自我的反映,应该是诗人在保持对个人乌托邦的幻想的同时,对当代生存经验一种有力的处理。陈超在《打开诗的漂流瓶》一书中说道:“诗人将自我置于与具体生存情景对称的立足点上,冷静、细密、求实地进行分析和命名,探究深层经验的多重内涵,呈现其各种可能性。”在邵永刚的诗中便极大地体现了此。

穆溪

穆溪两岸的风,很慢

一点点

吹着鸟鸣时的那种宁静

……疏峦野树,逸远幽深

花儿在枝头,落英缤纷

有山可望,有茶可饮

有柴扉,常挂一块儿木牌

上书:“不是每一次,

都能见到主人。”

烟峦下的

穆溪

日日鸣幽鸟,岁岁抚远风

             ——《人在穆溪》

穆溪

烟峦逶迤处,野禽三两声

可疏十年残梦

可了半生尘缘

             ——《穆溪小寄》

       在这几首诗中,诗人以具体的客观世界“穆溪”的景象不仅刻画了一幅穆溪的图景,更深刻的表达了内心深处关于对往事的怀想,对时间的反思,对灵魂深处禅意的的追随。这种对客观事物的刻画不仅真实的表达了诗人的情感世界,更极大地扩展了诗意的空间。

       (二)在自然之中发现诗的禅意与美

        诗人的不同之处或许就在于能在这反复,单调,荒诞的生活之中用词语唤醒内心深处的美。无疑,诗人在诗中一方面不断深入生活的同时,一方面又在抵抗着外部世界与精神世界的冲突。在邵永刚的诗中,不断写到山水,寺庙,在这自然之中探索着凄美,淡然的诗意。

在幽邈的西山东岭

梨花寂寞,寂寞的梨花一瓣一瓣月光那样

忧伤地开着,月光那样徒劳地

开着

但觉人世什么皆可原谅

唯不知原谅些什么

            ——《梨花记》

为了听雨,谁把浅草寺

种在了一片云下面

           ——《浅草寺》

疏钟

在云中,有一句没一句地

说着此间悠悠的远意

            ——《山间书》

      在这些句子中诗人没有过多地修辞与雕饰,他将自然意象引入自己的诗中,在“梨花”“浅草寺”“疏钟”这些自然的指称符号中寻找自己的声音,在自然中确立自己的身份,并由此走向完整。读邵永刚的诗就像自身也在大自然中游历,而我们长久浮躁的心也会渐渐平静,在禅意与美中清洗我们的心灵。

      (三)在词语中寻找生活的启示

      “撒盐养海/他以此/偿付着所欠汉语的恩遇”这一句由见永刚大哥对诗歌的真诚。我一直相信一个诗人或许在日常中会因外界世俗的种种侵扰而有所妥协,但诗人在诗中永远会以一种真诚,纯粹的姿态示人。在与平常与永刚大哥的交流之中,知道他对诗歌所获得荣誉的淡然,这种情怀着实令我应该学习与敬仰。

    在永刚大哥的诗中,也时常充满着对生活灵性的启示

浅草寺的门,和他内心

的心一样,虚掩着

            ——《浅草寺》

兄弟,没有什么值得永垂不朽

倘若一身疲惫得到了安慰

          ——《大地深秋》

生活在哪儿停顿,哪儿就是我们可以慢下来做梦的地方

慢是阅历,慢也是修养

         ——《序曲》

当年先人们就读的青岩书院

无非教会了我这些学问:

大好的光阴不是苦求,是融入

         ——《青岩书院》

      读到这些句子内心是极其激动的,在这些句子中充满着启示般的话语。在日常中,我们为了生活,为了生存往往是手忙脚乱,疲惫不堪,永刚大哥云:“倘若一身疲惫得到了安慰”无疑是一种启示,但永刚大哥的诗中体现的不是一种对生活的反抗和厌恶,而是一种“大好的光阴不是苦求,是融入”般的对生活的宽容与理解。

    在对永刚大哥的建议上,我想化用陈超先生的言论。大哥在诗中对词汇上的使用上偏向于使用“美丽的”自然物象的名词,这一类名词以其词义历史的使用中已经积淀下其抒情性,但正是这种已成的诗意导致了诗歌缺乏旺盛的时代活力和生命经验的重量。至于对大哥的建议是应该更深入个人生命经验与时代生存之间,在丰富灵活的不同语型中探索与实验。

    基尔凯戈尔说过:“人类除了由信念给自己带来的命运之外,没有其他命运。那已经被我们内心经历和洗凉的,就要坚定,就要有自我把握与维持。”世事喧嚣,我们如何聆听我们自己内心和灵魂的声音,我想诗歌便是一种道路,在读永刚大哥《汉语叶子》时,常常是深夜伏案而读,那种平静,那种词语中的灵性常常使我感到极大地感动与震撼,也由此真正清洗了一遍自己的内心。

      最后愿永刚大哥能继续写出忠于内心的力作。惜才识学浅,浅薄见解,望永刚大哥予以宽容。  

                                                        2019.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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