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碧翠的荷叶,静悠的流水,洁白的莲花,粉而娇的荷花,东西南北闲游的鱼儿,随风婀娜的细眉叶的芦苇,高岸上的苍翠的树,正当是荫荫夏木,高远的湛蓝的天空,浮着松软的白云朵朵,而那盛年的知了,正在尽情地歌唱着,歌唱这蓬勃的夏,歌唱它们恰好的生命年华! 怀旧自然是懂的,她喜滋滋地在朋友圈晒了那池荷,那蝉鸣,说:“燕儿送我一季蝉鸣,我说还有一池荷香”。 看吧!曾经有人批评我,说我小资情调,怀旧不也一样嘛?!她还回赠我一曲古筝呢,那是她那聪慧机灵的小孙女在练曲,今天居然通过屏幕送了我一盘鸡蛋饼,她亲手做的,可惜,我只能画饼充饥,望饼兴叹,白流了一地口水。 能得到怀旧的青睐,我是非常开心的。他们都说怀旧豪爽,喝酒超厉害,喝酒厉不厉害,其实并我不关心,因为我不会喝酒。但我隐约觉得,怀旧心气其实挺高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怀旧青眼于我,我挺自得的。她的赞美,很真诚,我也真诚地收下了。 本来,与怀旧是有约的。在我心血来潮的当下,就该立马去见,一旦冷静以后,却是各种顾虑: 怀旧是个大美人!我喜欢美人,但又怕与美人一起,那样就更衬着我的普通了,本来就靠着几张美颜了十遍的刹那留影哄骗着自己,勉强撑起几分自信,与怀旧一同框,岂不是相形见绌?! 还有,怀旧说喜欢我的书卷气。书卷气只能是隔着远远的距离,在清婉的文字间,挥洒着情感,交流着思想。现实中的我,还是拘谨而讷言的,在陌生的环境,无法做到收放自如,纵横捭阖。 害怕在相见后,那一切因为距离,因为想像而产生的美好,幻影般破灭。 我就这样,游荡在若即若离之间,不止与怀旧,与一切我在意的人与情感。 我把这样的感觉,坦坦白白地告诉给了怀旧,怀旧并不是小心翼翼地来抚慰我的玻璃心,而是豪爽地一挥手:我们又不是相亲! 她说,我们可以在诗词里诗情画意,我们也可以在生活中吃吃喝喝,卡拉OK,还搓麻将赌钱呢! 我称呼怀旧,从来不称老师,尽管她曾经做过校长;也不叫她姐姐,尽管她是大我一转的牛。就那样直呼着“怀旧”“怀旧”,她却一点意见也没有!还说叫“怀旧”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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