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上元节格外冷,南方没有暖气,农村老家也没有空调,懒得生火,便只是在屋里来回踱步,一边和人打电话,一边望向春雨后的濛濛天空。今晚是没有月亮可看了,但往年屋顶上的那个月亮似乎还在若隐若现,人世间的灯火也还没有完全隐没——上元节应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人们着盛装,赏花灯,与三五好友亲朋,在街头巷尾嬉笑攀谈,那是令人极快乐的画面。但住在乡村山野里的人往往是没有这些经验和回忆的,往往只有山头一轮月亮寂寞地照着,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又变为低沉的呜呜声,似乎也明白只有它自己在叫嚷着。当然,乡村的人们也有元宵的传统风俗,只是不如诗词歌赋中那般热闹美好罢了。 人们赋予节日各种含义,为着自己的各种寄愿。对我而言,世上的大部分节日都没有什么特别好期待的,如果有,无非是希望能在这样的尘世里,有一两个人,与自己共享一份痴情。这份痴,可以是痴于文学,痴于电影,痴于自然里的风光,或痴于某些只有两人心知的微小事物。诚然这些更多是一个人做的事,但人到底是怕寂寞的,总是会想着有另一人与自己同赏,共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