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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泰
通常，我习惯说土地而非省份
习惯说人类而非人民，或种族
我习惯具体的痛苦而非笼统的幸福
我习惯窃窃私语，胜过昭告天下
同时，我也习惯了你的不屑一顾
或任何人，我不得不习惯这一切
在此地，我习惯说那些式微的名字
胜过以盛大的名义，比如国家
在此地，我习惯我是一首流亡的诗
罗素《我为什么而活着》中给人类设下的定义是：「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以及对于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这三种纯洁但无比强烈的激情支配著我的一生。」遗憾的是，很多人已经做不到第三点，甚至他们也不能理解有人会如此。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多人政治性抑郁，哪怕他们自己本身都过得很糟糕，正是因为他们知道世上或远或近的地方，有人正生活在苦难中——哪怕只有一个人，哪怕只是某一刻，他们也会为之觉得同情乃至于痛苦。我们的人民幸福吗？大部分是幸福的，但永远有人活在各种苦难中，因为种种原因。如果你看不见，或者不相信，不理解，也请至少不要去质疑和嘲讽那些同情苦难并为之发声、做事的人——他们只是在遵循自己身为人类的本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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