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啸长空的豪迈人生 ——杨如风《我的墓志铭》赏析 李汉超 生与死的对立统一问题是一个与人的一生始终相伴的现实问题,也是古往今来无数仁人志士上下求索的生命难题。人生在世,一方面要追求生存和发展,另一方面又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正是这一个无法回避的矛盾和困惑,迫使人们不断地思索和探求各种解决的办法,以摆脱生死难题的困扰。不同的人生观,对生与死就会有不同的价值评判,从而形成不同的生死观。孔子的“杀身成仁”,孟子的“舍生取义”,司马迁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李清照的“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文天祥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谭嗣同的“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生死是生命的自然现象,但如何“生”得有意义、“死”得有价值,诗人杨如风直面生死、放飞心灵,写作诗歌《我的墓志铭》,作出了诗意的表述与回答——  杨如风,湖北长阳人,七十年代最后一年出生,作家,诗人,出版人。今古传奇传媒集团公司副总编辑,今古传奇杂志社社长、中华文学杂志社社长主编、新传奇杂志社社长主编、速读杂志社社长。湖北省写作学会副会长。作家诗人们大都喜欢以《墓志铭》为题,表情达意,言志抒怀,杨如风的《我的墓志铭》写得旷达豪迈,让人感叹。感叹之一,超然面对死亡。人终究都是会死的,但怎么对待死亡却大不相同。诗人将“许多年后的某个深夜”的死去,说成“收敛翅膀”和“梳理羽毛”,说成“向美作一交代”,也“算是为最后的远行”,并且“我无须遗憾”,也叮嘱亲人“不准你们悲伤”。更何况到那时“一百只鸟,一千只萤火虫/十万只蚂蚁/和一阵风”陪伴着“我”的灵魂,那些“无数生灵”都在护佑着“我”。这种超然洒脱的人生多么值得称道!感叹之二,唯恐辜负现在。“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诗人的百般努力都是为了更好地“还乡”。诗人以“一位终生孤独/在悬崖上居住的水手”自喻,“越过千山万水”,也要“到达故乡”,尽管是“以睡的姿态”,也要反复思忖:“我”这一生“是否对得起/葬我的这片江南”以及“每一个节气”和与自己有缘的每一位“客官”。故乡、亲人都是诗人现实的参照,“我会从一株芦苇的根部”进入新的征程,即使愧疚也要泪流满面地表现“善良”。有了这样一颗赤子之心,定能不负韶华。感叹之三,豪迈走向未来。诗人有诗人的理想之所,“我的水域永远诗意盎然”,哪怕只有“漆黑”,“我摆一摆鳍,笑一笑”,都会给人世间送去“一季春天”;当然“我”也在其中,“你看,那苍穹中/长啸的鹰!”鹰啸长空,激越而豪迈,诗人以“鹰”的方式重续生命,或者灵魂以“鹰”的方式飞翔,都能折射出诗人对待未来积极昂扬的人生态度。这最后的“鹰”的姿态,形象感强,力量感强,其蕴涵十分丰富。诗人追求完美的人生,以“收敛翅膀”的死开头,却以鹰啸长空的新生结束,在诗人看来,这是“向美做一交代”的过程。说是“墓志铭”,其实是诗人的人生宣言,其人生观、价值观、生死观都寓于其中。杨如风的诗歌情感饱满,语言蕴藉,意境深邃,他的代表作《金木水火土》以凌空而来的笔法呈现出诗歌的浑然之美,受到广泛好评。杨如风说:“不拘泥于一己之喜、一己之悲,或许便多了一种超越,还有一种使命式的韧劲。诗人心里装的不应止于小我。成功到底需要大胸怀。我们需要平静的高度。”毫无疑问,这首诗是“超越”的,有大胸怀、大气象的,可以说是他追求诗写“高度”的有力证明。 2021年3月31日 
李汉超,湖北应城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孝感市作家协会第三、四、五届副主席。在《诗刊》《词刊》《星星》《散文诗》《长江文艺》《绿风》《诗潮》《诗歌月刊》《芳草》等全国100多家报刊发表诗文1500余篇(首),曾获全国首届“海东诗歌奖”、《辽河》“青年文学奖”和第11届湖北文艺评论奖等多项奖励。已出版诗集《岁月无尘》《大地之灯》和诗评集《诗海逐浪》《静下心来读好诗》等10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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