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之前先抛出一个问题: 对更广泛的港乐受众群体而言,容祖儿究竟是个怎样的歌手呢? 常听歌的朋友们都清楚,在新时代的港乐中,有这么两个重要标签。 标签A: 派台中最容易出成绩,出了成绩也最容易被稳固下来的歌曲,一般都是慢板情歌。 当然,也有大手子会提出反例——可前提是你得让女歌手碰到《喜帖街》这种大格局神作才行。 标签B:情歌的表现形式最直接,诠释的状态最细腻,可真要把情歌唱好,反而需要超强的掌控力。 两大重要标签之外,自然也有一个潜在的心理预期——一个想把路走得更稳当的歌手,也得最初用慢板金曲铺垫,之后才能去尝试更多元化的主题。 谢安琪就是个中典范。 说完了这些必要的前提,让我们把视线转回到容祖儿身上,今天的问题是,如果要我选择留下她的两首歌,答案会是什么呢? 正式公布之前,先说一下本文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容祖儿之于“港乐大众”,究竟是怎样的歌手呢? 回答:整个香港中生代歌手中,最会唱情歌的女歌手。 言归正传,以下两首歌是我个人的选择 01:《心淡》 同样是扫奖神曲,我没有选择2003年的同名主打《我的骄傲》,没有选择同样成为代表作的《借过》和《天窗》,而是选了《心淡》。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我的骄傲》和《心淡》其实都扫奖无数,可后者脱颖而出的真正原因,在于歌曲本身极强的故事性。 如果说后来的《破相》是从伤害的角度,唱出一个女子的折堕,《心淡》则彻底诠释了一个痴情的女子孤身赴爱,情深如许,最终却惨遭辜负的故事。 直到故事的结尾,她才开始明白“能选择放手有多难”这个不那么浅显的道理。 说的干脆些,抛开那些有了诸多意象的歌词,只看本质的话,整首歌传达的意蕴只有一种: 我太过爱你,爱到忘记了自己,当我痛下决心,迫使自己认清这一点之后,我决定把给你的爱,拿来爱自己。 看到这句话,其实很多听歌的人都明白了,以上正是许多女人在爱情中求而不得,由痛转淡的普遍蜕变心理。 由此,《心淡》这首歌为什么能成为Joey的名曲,其实原因已经很清晰:它能引起更多人的共鸣。 共鸣到什么地步呢?看看这句:大概也够我送我来回地狱又折返人间。 没错,又是典型的黄伟文式歌词,俗称不磨人不舒服斯基。 很多人相信最伟大的爱就是成全,但又有多少人懂得爱而不得的痛苦呢?更别说最终需要同这种痛苦中释怀了。 一句“苦冲开了便淡”就真的说的这么轻松吗?其间的滋味,怕是只有女人自己才清楚。 02:《破相》 港乐里有很多苦情歌,同样卖惨的歌也不小,可《破相》作为“垃圾四部曲”之一,却写尽了一个女子在感情中的折堕,这是极为难得的,也是和一般的卖惨歌不太一样的。 “破相”是什么?仅以意蕴本身而论,就是毁容之伤,听歌到这里,每个歌迷大概都可以想象,究竟是怎样的情伤,一定要用“破相”去称呼呢? 毁容之痛,说到底不过是对强烈情伤的一次化用罢了。 对故事的女主角来说,命运从一开始,其实已经注定了,甚至到最后,当自己发掘快乐仍然可以回转时,自己也已经没有力气去重新凝聚这一切了。 说来也是,只要你真的曾经如此深切的爱过一个人,并为此受伤极重,又哪里来的巨大勇气再经历一次呢? “我不是没有信心,只是因为,已经撞过一道墙了。” 有了这样的情愫,也就不难明白,为什么当我们回到歌曲本身时,会毫不掩饰的看到黄伟文的匠心。 这首歌的演绎非常完整,就连两人初遇时女人那般欲语还休的甜蜜心境也表现的极其精巧: 他那天说我眼睛很会笑 那十秒灵魂大概已卖掉 非但是心动,而且是近乎卑微的心动,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意思是——同样在经历感情中凄惨状况的《分身术》和已经诠释到极致的《破相》相比,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仅此一条,也足以让《破相》成为她的标杆之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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