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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

 郭丽萍 2021-08-06

年少时候,从不知道乡情是什么;长大后,仍然是懵懵懂懂;不惑之年后,才突然明白了“乡情”二字。特别是今天。

一位离乡多年在京打拼有成的兄弟回乡了。在告诉我的刹那,我知道,他春节在外,这是百忙偷闲看家乡的老母亲来了。中午的小聚上,再次印证了他曾经和我说过的:回来,就是为了老母亲。餐桌上,他和夫人对老人家的尊重让我们感动,老人家看他们的神情也令我们每个人动容。不由得想起那首诗:“在我离别的时候/总有一双眼眸/消失在山的尽头/为我把深情挽留      在我回来的时候/也有一双眼眸/把碧蓝碧蓝的天空/沉入我的梦中......”或许,这和我昨天说的我们是一个风筝,风筝的线牵在那个叫“家乡”的根的手里一个样子的。

说到这里,想起一位老先生,孙老先生,第一次见到老先生的时候,是源于工作。记得第一次学到“精神矍铄”这个词的时候,是《竺可桢》那篇文章,当时就觉得这个词的内涵非常高大,常人是不会有那种气质的。后来,也一直在想:现实中的精神矍铄是什么样子的?当见到老先生的时候,我的脑海中一下子蹦出了那个词,是的,那个词。带着这个词,走近老先生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离乡50余载,早在少年时,已经进京求学,后来到国外任职多年,现在退休。令人不解的是:家乡,已无至亲,最亲的哥哥也已搬到外地,已经70高龄的老先生为什么还会自己开车上千里回家?奔的谁?图的啥?一番交谈之后,才恍然大悟:乡情。离家时是翩翩少年锦衣时,归乡时却已是乡音无改鬓毛衰了。岁月如梭,改变了容颜,改变了观念,却总也改不了那个叫做“乡情”的东西。

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事。现在想来,或许是不自觉的乡情的自然流露了。15岁离家求学,只是百里之遥。走出家门时,还不觉得,带着憧憬笑意盈盈的和父母坐上前往学校的车子,一路欢笑。车子走到半路时候,没来由的沉默下来,不知道怎么那么不开心。当父母安顿好我走出校门时候,眼泪突然决堤而下,我像个无依的孩子一样在校园里大哭。一周之后的周末,正想不顾老师规矩逃学回家的时候,父母出现在我的面前,眼泪再次把一周的“委屈”倾诉。上学的前两年,每到周末,不论是否回家周,我都是偷偷溜出校门,把平时在用餐上节省下来的钱毫不吝啬的交给公共汽车售票员,就为了一个目的——回家。每次依依不舍返校之后,还必写一封信报平安,现在想想,真是呆的可笑:那封信要走在路上三天才能到家,父母怎么会傻傻的等上三天才会知道一个小时就可到校的我的消息?父母从来没有揭穿过我。想想,是父母对我的牵挂了;与我而言,那就是当时并不知觉的乡情了。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别离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当念起这首席慕蓉的诗,我再次想起了故乡的房子、大树、炊烟,还有那青青的菜园,菜园边红色的五星花和老母鸡,也仿佛看到了早晨天空中飞过的大雁,它们也是在回家乡吧!

乡情,永远不会褪色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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