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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龙探母传(三)

 灵璧家园 2021-08-10


白龙传说(下部)


文/朱现凤

第一部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探母传说(一)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探母传说(二)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探母传说(三)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探母传说(四)


    第二部

 小白龙探母传(一)

 小白龙探母传(二)


   院工听他们娘俩的叙话,也在一旁应道:“是的呀!就因为她俩长得如此相像,还让老奴闹出一番笑话。于是他就把当年拜绣像的事也说了一遍:“ 上年,老爷让俺到绣坊去请姑娘,抬头看见一位妙龄女郎,当时赶忙上前跪倒,出言就喊仙姑,感恩她奉旨降凡解救难民,至今己有十六冬了,十几年来风调雨顺民安乐,丰衣足食享太平。雨英就是那年带雨而生,今年已经十几岁了,她心灵手巧得到众人的称赞,如今她描龙绣凤手艺又精。自从雨英出生后,从此再也不见仙姑您的踪影。莫非俺姑娘是您转生。有一次误认雨英当龙女,差点喊出恩人的名,话到唇边未出口,怕俺姑娘笑俺不长眼睛。今日里秀房之内见到您,当面叩谢天仙的大恩情。当俺磕头如同鸡餐米,忽然听到旁边有笑声。小玲在一旁笑的肚子疼,还跟俺说: 院工大叔呀,今天是过年呐,还是过节呀?我说不过年也不过节,她说不年不节你给谁跪拜呀!我说我是在拜这位仙姑呀,她是我们的大恩人,为造福百姓解救我们降雨除旱。小玲当时还想问下去,被雨英姑娘拦住了,她说难得院工大叔一片感恩之心,只是他人老眼花,一时未分真假。她当时就给俺说,俺拜的是幅绣像。她说这幅绣像,是她面对菱花镜照自己的相貌秀出来的。俺当时就把脸臊的通红,这件事一直让她们当成笑柄传到至今”。

   老夫人听院工讲完这些,心里不由一阵阵地难过起来,泪水洒满面容,想到如此优秀俊俏的女儿,从此失去,心中不免疼痛难忍。于是就面对儿子,向他讲起后来的事:″ 自从你院工大叔把绣像当仙姑敬拜,你爹爹也认定那是求雨那天见到的仙女,于是从此就把此像悬挂三天,带领全家向恩仙参拜,并且每年到春节都要叩拜几天。我虽没见过仙女长啥样,也不配做天仙的母亲,但每年我也会存着感恩的心,到绣像前参拜的" 。

   说完这些,她又面对坟茔说道:“女儿呀,你娘我没有见过那位仙女,我只知道你是俺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女儿,你今天把俺撇下,俺的心里实在是难受啊!女儿呀!你若就是那位仙女,你走了,俺也不怪你,因为你有你的宿命。不过你放心,你亲手绣的那幅《百鸟朝凤》,年前已被你爹派人送到朝中去了。若被皇宫选中,也就随着你生前的心愿啦。雨英啊,都怨为娘命苦福薄,折了你的阳寿,实指望你在陪我们二老一段时间,两年后,再给你选个好人家嫁出去,重造绣庄,让你绣坊越做越大,未成想半路上你、你、你就撇下了白发爹娘而去,到如今这一切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女儿呀!你看看在你面前的院工、小玲、嫂子,更可怜的是你的侄儿小宝童,他这么小的孩子跪在这里,你看到这些难道就不心疼吗?还有你这、这、这个让你抱抱的哥哥,他也来到你的面前,你怎么就不说一句话了呢?”老夫人越讲越伤心,于是放声悲哭,她呼天喊地哭得像泪人似的,哭着哭着便一下晕了过去。

   陈成、院工、小玲和嫂子见老夫人哭成这样,也都悲从心起,伤心流泪不止,于是赶忙上前搀扶老夫人,并不断 安慰,拍打着她的前胸后背。

灵堂悔过

   在众人的拍打中,老夫人慢慢醒来。她看到面前的儿子、孙子与院工小玲他们都哭得跟泪人似的,于是就吩咐他们: " 你们也都别太难过了,人死也不能再复生了。”

   在一旁搀扶着婆母的王氏夫人也趁机安慰道: ″婆母啊,您老可要保重身体呀,有俺和玲妹在二老身边侍奉,只管放心安享晚年,娘亲若要有个闪失,叫我们怎么对得起妹妹的在天之灵啊!”  说完又对院工讲了声:″ 院工大叔呀,时间也不早了,快随俺一起回到家中,去看看爹爹他老人家是否安歇了。”

   " 老奴遵命,少夫人走吧,我们这就回去看看老爷。" 说完挑灯就走了。老夫人看到儿媳这样贤德孝顺,也是满心的欢喜。

   院工和少夫人走后,老夫人又拉着陈成的手: ″儿呀!你和雨英都是娘的亲生骨肉,没想到她却如孤雁先飞走了,只可惜她如一朵鲜花刚吐艳,却被寒霜催逼变枯朽,让俺这白发先送黑发人,这真如刚刀插在俺的心头上啊!只是她无夫先孕生怪胎让家门出丑,你爹爹为此气得不轻,因而没有给你妹妹设灵棚。今天看到你们兄妹二人的情意如此深厚,所以你才坟前搭起了个新灵棚,若被你爹爹知道了,定要怪罪于你家法伺候的。”说完又看了看小玲:“小玲你虽不是娘的亲生,但也是俺的心头肉,你待雨英如亲胞姐姝,待二老百依百顺常常侍候,我们全家也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待,你就把你姐无夫而孕的缘由向你哥再说说吧。”

   小玲听老夫人讲完,心里又感动又难过,她知道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把她看成是一家人,特别是雨英小姐,对她是处处关心,格外地体贴她,有什么心里话也都乐意和她说,所以小姐的心思她基本都了解一些,想到这些,她心里不免又伤心难过了起来。她走到哥哥面前,把姐姐的事又给哥哥讲了一遍:″ 哥哥呀,自从你外地做事离家走,俺姐她为了惦记你天天发愁,她怕那边的菜饭不和你的口,她又怕你一人在外吃醉了酒,她怕你衣裳破了不会补,她又怕你得病无人来伺候。哥哥离家数月走,姐姐她度一日如度三秋。那一天姐姐想哥无心刺绣,我见她神色不对汗直流,我问姐有何事你只管开口,俺姐说口干舌燥难忍受。我急忙厨房取茶水,谁知刚走到门口,电闪雷鸣下大雨,一不留神身滑倒,一杯茶水全撒净,本想回头再去取,姐姐见俺衣服全湿透,叫俺换衣服去绣楼。换好衣服。回来后见姐姐手接雨水忙入口,自从喝了屋檐水,数月后她浑身无力脸见瘦。几月后,不见姐姐有好转,也只有给俺娘亲说情由。眼看姐姐得病十月满,爹又派院工请医去了徐州,我见那医生给姐姐把脉后,开好药方交于爹爹的手,爹爹把药方看一遍,只见他袖子一甩离绣楼。"

   陈成听到这里,打断了小玲的话,急忙问道: “玲妹妹,我来问你,雨英到底得的什么病,爹爹为何看了药房又气又恼,甩袖而去呢?"

   "哥哥呀!你听妹妹慢慢讲来。”小玲停了停,然后又接着说: “  药方到底是怎么写,不知里边啥内容,他只是说俺姐没有病,只是喝了雨水受了寒风。那时间只听姐姐喊救命,在床上连声喊叫肚子痛。娘伸手就往姐的腹上摸,只见娘眉头紧锁被吓惊。见此状俺赶忙去把嫂子请,姐姐见俺嫂就放悲声,平日里,她们相处就如亲胞妹,她抱住姐姐让她忍着痛,说她腹中有个生灵要奔生。姐姐一听羞又恼,娘也气得脸变青,她开口就把姐姐骂,责问她曾与何人去私通。姐姐是口吃黄连自知苦,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姐姐她不是那种招蜂引蝶的风流女,我和嫂子可作证。娘也知道自己的闺女品德正,却为何未曾出嫁就把孩子生。俺和嫂子都把娘来劝,只听姐姐她哎哟一声无动静,嫂子急忙去接产,俺娘她也声泪俱下唤雨英,俺走上前去仔细看,见嫂子手里捧条小长虫。俺和嫂子趁着夜深人已静,就把它放到庄西乱坟中,回来后看见姐姐还未醒,俺的娘老泪纵横湿前胸。眼见那东方发白天要亮,听姐姐长叹一声才把眼来睁。醒后泣不成声把嫂问,谢俺嫂救了她的命,她产下怪胎不知情,一心想死茶饭不用。我怕她想不开就寻短见,寸步不离姐的影。陪伴姐姐三天整,她还是不吃不喝只顾放悲声。口里不住喊冤世不公,怨苍天不该把她来捉弄。第三天鸡叫三遍整,天刚亮见一怪物只往姐的怀里拱,只听姐哎呦一声昏过去,我急忙门外喊宝童。叫宝童快去找人来救命!那怪物一声长吟影无踪。直到午时姐才醒,之后托付几桩大事情。几件事我和嫂子都应承,忽听空中有人把话明。小玲我当时抬头看,听那人开口叫龙女要听清,他言道: 玉帝念你落凡育龙有功,命你午时三刻到天庭。姐姐闻听忙站起,到门外双膝跪在地溜平。俺扶姐姐回房中,她有气无力叫小玲,她说雨英虽死也无憾,只是未抱父母养育情。眼看三刻就要到,临走前有桩大事对你明,日后白龙想娘来探母,若有人问你其它事,你千万莫提龙女名,就说别的事情不知晓,只知他的生母叫雨英。姐姐她还有事情要交代,唯恐兄长你不答应。”

   陈成听到此赶忙应道: “ 小妹呀,她还有何事让我办,说出来为兄去做无怨言。”

   “ 她让你把开封生意交给别人去打点,请你早早回家园。”

  陈成听罢这些话,觉得心有愧疚:″妹妹呀!你是担心俺的爹和娘,又怕宝童荒废学业没人管,可见妹妹想的多周到,平日里爹娘面前长问安,她的孝心超在我之前。”

   “是的呀,哥哥说的话就是她的语言,还有一句未讲完。她言到宝童未长大,二老又在残年,秀庄事物还得有人去掌管。院工他为人正直诚实又可靠,重大事务不必将他瞒,她又说,俺嫂她上有老来下有小,她洗好衣服又做饭,回头还得把爹娘搀,然后再送宝童南学把书念,再到秀庄里看一遍,五更起来半夜眠,姐姐看俺嫂子累得太可怜,因此才托俺请你把家还。还有一事未讲完,时辰一到她命归天。”

   陈成听到这里,知道小妹妹为了这个家,劳神费力多操心,本该是哥哥要承担的事,只因常年在外做生意,这些事都落在了妹妹的肩上,他深感自己的愧疚,觉得实在对不起妹妹。他忙到妹妹的坟前,双膝跪倒:“ 雨英啊,我的好妹妹,为兄给你跪下赔礼了,千不是万不是,都是为兄的不是,千错万错都是为兄的错,我不该冤枉你呀!龙女仙姑在上,请你别怨草民鲁莽,有眼不识仙体,差点毁了你的遗容。雨英啊,仙姑呀,愿您在天之灵,宽恕草民的罪过。”

  老夫人在一旁听他们的对话,看到陈成有了悔过之心,心里的怨气也释怀了很多,她忙叫起儿子:" 儿啊!快起来吧,常言道不知者不怪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呀,你能知错就改,以后俺也就放心了。为娘也有不到之处,你妹妹孕育龙胎,咱们都是普通一个草民,肉眼不识仙女驾临,委屈了她整整17年,老身也对不起她呀!儿呀,事已至此,不要再把你爹瞒下去了,我想等天亮之后,把你爹爹也请到这里,全家在这灵棚内,你妹妹告别,她在天之灵也就放心了,不知我儿意下如何?”

   陈成听罢忙道:“娘亲之言,正合我意。小玲啊,你到外面看看,天到几时了?" “ 哥哥呀,天快要亮了,还有何事,请哥吩咐。” “你先回家吧,帮嫂子把饭做好,然后同院工一起,把父亲也请到这里,我们全家在这里用餐,这样也算哥哥陪妹妹吃一顿饭了。”


下面图片由作者本人提供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文化园内龙母像)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文化园龙母之墓)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文化园白龙塑像)

(灵璧大庙乡小白龙文化园龙母像)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朱现凤,笔名:出泥不染,灵璧大庙人,爱好文学。现为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民俗学会会员,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灵璧家园网优秀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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