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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友全||更年期(小说连载一)

 中诗报 2021-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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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传】杨友全,河北无极县人。中共党员,退伍军人。几十年伏案疾书,笔耕不辍,在追逐文学梦想的道路上砥砺前行。作品散见于军内外报刊及网络媒体平台。


更年期(小说连载) 

文:杨友全

苍茫的原野,本是天高气爽,碧空如洗的天气,但随着一阵东南风的袭来,霎时浩瀚的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夹击着乌云,铺天盖地,大有黑欲压城城欲摧之势。顷刻间,整个村子笼罩在阴昏地暗的苍苍云雾之中。

村长宫福祥将巴掌掩在眉毛上方,抬眸瞭望东南方向,他跟其他队干部说:“看风头像是从渤海方向刮来的,东南风,遭水冲,这天八成要下大雨了。”

他把村里的活计安排妥当,便急匆匆朝家的方向赶去。

凌空的燕子仿佛像迎接一场盛大的招待会欢呼雀跃,一会展翅高飞,一会直冲云霄,比拟的三五成群的麻雀像个丑小鸭一样,只好在低空的树梢与房檐间飞来飞去。

在宫福祥家的门外院墙旁,一颗被风刮的东倒西斜古槐上,一只乌鸦啾啾的叫唤了几声,便扑棱棱的一头扎进天昏地暗的乌云里没了踪影。

宫福祥丧气地摇着头推门进院,他知道庄里人常说的一句话,“乌鸦叫,霉运到。”他推开木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心里一怔,果不其然,正应验了这迷信人的一句话,一向泼辣能干的妻子丁淑芬正痛苦地侧卧在床上呻吟着。

她神情呆滞,表象哀愁,这和她一向能说会道,巾帼不让须眉的外向型性格判若两人。宫福祥亲昵地坐在妻子身旁,抬手抚摸了她的一下前额,随即放心地把手缩了回来:“这头不烫,指定不是高烧啊!”

丁淑芬扭过头来,脸色阴沉着,没好气的把他的挡了一把,苦丧着脸色说:“烧啥烧,要是头疼脑热的倒好了!我呀八成是染上大病了,哎呀……我……我不想活啦!……”

宫福祥半憨半笑,他知道妻子已经五十有二了,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一般都会有更年期症状的表现。作为丈夫,他要对自己的妻子以更多的关爱,让她愉快的度过更年期,再现她以往妇女队长泼辣能干的巾帼风采。想着,他面带一副憨笑的神情,关爱地劝慰:“别瞎说,哪里会有什么大病。”他尽量抑制住内心焦急的神态,希望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能减轻她心里的抑郁情绪,不料却事与愿违。

听了,丁淑芬腾地从炕上坐起来,脸色像外边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她眉黛耷拉下来,努起嘴巴气话就不打一处来:“你呀,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就会说些没用的,你说我地里家里,坐月子,生孩子怕过啥?咋叫这病闹腾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她说话指手画脚,手指冲着宫福祥的太阳穴。

妻子说的没差,她的确是女人堆里的女强人,姐妹们称她是女汉子倒也名副其实。宫福祥知道,这样性格的女人虽然具有优势的一面,但在优势的背后潜藏着劣势也不容小觑。事实也的确如此,一般越是刚强的女人就愈是脆弱,她们自以为自己在生活的积淀中练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刚烈性格,这种性格的女人在未患更年期之前,其优势十分明显,而且这种优势已渐渐形成了一种引以为傲的虚荣心里植根于脑际,对于一般的疾病也会表现的毫不在乎。但免疫力一旦受挫,对突如其来的病患无法抵御时,就会想入非非,不能自己,误以为得了不可治愈的重病,要不,就凭自己这身强力壮的身体,一般的小病小灾也是轻蔑的不以为然。关于这一点,见多识广的宫福祥自是了然于心。想毕,他还是以疏导的方式加以劝说,以此打开妻子心里的纠结,从思想上予以疏导,说话也巧妙地采用了以退为进的谋略:“好好好,你说的对,我全听你的,你说咋着就咋着。”

丁淑芬眉毛上扬,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话语吐出来也就耐听了许多:“这还像个大老爷们说的话嘛。”

宫福祥揣摩女人心里还算到位,哄女人开心做的非常地道。他虽然不是什么医生或心里专家,但他平时爱读书,喜欢涉猎民间一些八卦新闻和祖传秘方,经汲取精华,去除糟粕为我所用。这看似简单的道理,其实蕴含着厚重的人生哲理。他微醺的时候会有意无意地自嘲一句,这叫“略施小计,事半功倍。”

这样的男人多半是女人喜欢的类型,会哄女人开心的男人才是合格的男人。宫福祥接下来的话更是像一股流淌的小溪,浇灌着妻子丁淑芬干渴的心田:“你呀是不是更年期来了,更年期是每个女人一生中都无法绕去的一个坎,来了更年期并不可怕,可怕是对更年期的生理现象存有误区。女人一旦度过了更年期,就会长命百岁。”

丁淑芬恬静的心扉犹如一溪清泉潺潺流淌,面对自己知冷惜热的男人,她愿意把自己心里一肚子委屈倾吐出来,这样心里就会好受些。常言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这时五十有二的她倒像个小鸟依人一般。她把柔软的胳膊轻轻张开,挽着男人的腰际侧卧身上,呢喃细语柔柔吐出:“俺这些天来老觉得身体大不如从前,夜晚常伴有噩梦袭扰的囧况,满脑子异象丛生,呆滞走神,半夜醒来浑身湿漉漉的汗液流淌不止。夜里休息不好,白天无精打采,整个身子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不对劲,疑似自己得了无法治愈的疾病。”

宫福祥一边给她按摩捶背,一边洗耳恭听,怜悯之情愈加浓烈。他轻轻地把她的头扳了起来,从暖瓶里倒来一碗热水递在她手上,思忖了会儿说:“老伴,要不咱这样吧,若是觉得身体不舒服,明天咱到医院做个检查,一点小病吃点药就会好的。”她听了半信半疑,她只希望丈夫说的话当真。

本期编校:胡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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