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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

 zhb学习阅览室 2021-08-17


我们家没有“专业”吸烟的,就是那种嗜烟如命的人。父亲、大哥、我及我家公子都吸过烟,又都戒掉了。朋友们说:你们家爷几个那叫梦烟,真正的烟鬼是戒不掉的。若干年前,我给人家当总经理的时候,老板的父亲满是醋意的揶揄着我:你小子逮着大中华没命的抽,屋子都要被你点着了。我说:叔,我两块钱一包的烟也是这个抽法。那时候我一天两包烟,玩麻将时抽的更多。也不知道这个分量算不算烟鬼。

不管你承不承认,吸烟的费用始终占你零花钱很大比重的,再早,可能就占一个家庭生活费用的很大一部分,所以,解决这个矛盾的最好办法就是种烟草。我小学同学的父亲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家的烟叶两巴掌宽、一人多高,油亮油亮的且没有锈斑之类的毛病。当然也有烟草都种不起的,有位邻居大娘被逼的只好用葵花叶子“充饥”。

我鼓捣烟时年龄很小。那时候生产队越冬的菠菜需要风障御寒,夹风障的一种材料是竹竿和草袋子。草袋子是从卷烟厂拉来的,拆开来总有遗漏的烟草挂在里面。我们用竹竿做烟斗,然后学着大人的样子在墙根蹲成一排喷云吐雾。别说,玩伴里还真有那时就正式加入烟民队伍的。我之所以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是因为我烟斗做得好,经不住诱惑的时候也不敢真往嘴里吸,父亲知道了肯定送你一顿好打。

前面说过,十七八岁的时候给家具烙画、画玻璃,有人提着烟酒求上门来,我就开始学黄永玉老先生的派头,眯着眼叼着烟,成就感很足的在胶合板上烙那些花鸟鱼虫。虽离父亲规定的吸烟年龄还差着一段年龄,但父亲已经对我下不去手了。这是我吸烟最长的一段时间,差不多二十几年吧。第一次戒烟大概是某次去看父母,妈说你爸戒烟了。我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哦,吸烟没好处的,明个我也不吸了。后来的两次复吸跟父亲住院有关。老人家七十岁那年春节住院,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医院里陪他,漫漫长夜真的很难熬,我大哥买来两盒烟给我:无聊的时候就鼓捣一支吧。我太太很不高兴:大哥买点什么不好,好不容易戒掉的又捡起来了。我说:别多事!什么叫不容易?爸出院我就不吸了。 妻兄批评妹妹:桑梓写作画画不吸烟哪来灵感?我笑了:哥,这好像是借口吧?搞艺术的吸烟绝对是形式大于内容,艾青和冰心都不吸烟的。

最后一次戒烟是0七年,单位几个女同胞说:经理,办公室封闭这么严,冬天你吸烟我们怎么待啊?我说:十一我就戒烟。这年的十月一日上午,我在沈大高速公路上吸掉了最后一盒香烟。

我曾经在博客上讲过这些事情,然后就有位女同胞发来消息说:你这么轻易就把烟戒了,谁还敢把感情托付给你?我想了想说:赵四小姐就敢!张学良戒的是大烟,我不过香烟而已,所以,我太太比你有胆量。

我现在的老板是烟鬼兼酒鬼,看我在办公桌上摆上了一盒质量异常低劣的烟草,就不解的问道:你搞这个干吗?我笑笑说:一是拍你马屁,二是阻挡香烟对我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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