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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文/李明君

 522小窝 2021-08-18

春雪

一场雪,飘飘洒洒,从夜里就开始下起来。早晨还没起床,就听到大街上环卫工人打扫积雪的铁锹声。披衣下床,推窗而看,发现天是铅灰色的,雪花还在慢条斯理地飘舞着,路边的花坛里积了薄薄的一层雪,高大柳树上的那些枝条静静地垂立着,如同一头秀发的少女。尽管如此,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今年整个冬天的雪少得可怜,这令盼雪的我失望透顶。

记得小时候,那时雪特别多,尤其是春节前后,往往是大雪纷飞,厚厚的积雪覆盖大地,原野一片茫茫。小朋友们就在雪地跑来跑去,尽管小手已冻得发红,但还是忍不住把雪花攥成雪蛋,快乐地打起雪仗。院子里的雪一般都堆在树根部,用锨使劲地拍,然后根据想像,这儿挖挖,那儿添添,最后像个雪人的模样,再点个眼睛和嘴唇。虽然这个作品不是出自名门的艺术家,但自我欣赏已经感觉不错了。

今年的冬天却很特别,电视上经常播报南方哪儿下雪了,北方哪儿下雪了,东方和西方都下雪了,甚至都形成雪灾,可我们的雪呢?也播报过几次,我也努力地去等待,可老天就是不给面子,始终不肯降下雪来。

不,也不能说一点没有。初冬的时候,有一天午饭后,发现原来下着的小雨变成了小雪。看着那漫舞飞扬的雪花,心中竟充满了无限的激动。

我喜欢雪,喜欢听雪落下时沙沙的响声,那声音不温不火,尤如蚕食桑叶,又恰似一曲浪漫的抒情舞曲;我喜欢雪,喜欢雪花落在脸上,凉丝丝的,当你用手去抚摸的时候,它已悄然变成水滴,如同与你捉迷藏一般,完全没有雨滴那急不可耐地拍打;我喜欢雪,喜欢踩在雪地里,感觉松软的,脚下发出脆生生的声音,恰如试探的脚步突然坚定起来;我喜欢雪,喜欢放眼雪后的原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每逢下雪的时候,我总是盼下得要大一点,大到能踩上去感觉到松软的感觉,大到夜里能听到那沙沙的响声,大到整个世界被覆盖在雪被之下。可惜,这样的机会太少了。

许多人都感叹今年冬天无雪的时候,免不得发出由衷的无奈:“老天爷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人打趣地说:“你没听说吗? 这是那些浇地的人给老天爷上供造成的,他们就喜欢老天爷不下雪呢?”是的,地里的庄稼需要雪,没有雪就得浇水,浇水人的日子就会好过,但我知道,这绝不是浇水上供造成的,不下雪怨不得他们啊。

大年三十正好是立春,干旱的冬天已经结束,这是春季的开始,第二天就是春节了。而这场雪不期而至,浇在了这一年的开头。“梅花报春息,瑞雪兆丰年”,这场雪来得好,它不在冬季最干冷的时候把大地弄得泥泞不堪,它不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把花儿冻得瑟瑟发抖,而是正好下在春的当头,是一场名符其实的春雪。

春雨贵如油,这场雪虽然不大,但却也下了一天一夜,滋润了渴望的大地;虽然最终没能留住多少的倩影,却也唤醒了因无雪而失望人们的灵魂。2019年,一场美丽与雪的盛宴,向人们展开了一幅多彩的画卷。撸起袖子加油干吧,这一年肯定是收获满满的丰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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