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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前路的方向 另一边，慕远和苏倩到前台拿了一本中文说明的旅游手册，两人看过之后有些失望，因为从这里没有直接到达城堡的有轨电车，只能先搭乘12路电车再转乘22路。“不如这样吧老婆，我们先搭12路先去老城广场逛逛吧，逛完了我们再去城堡那边好了。反正我们出来的很早啊。”慕远看着苏倩说道。“那也好，我们都去看看吧。不过，门票嘛。”苏倩说着玩味地对慕远一笑。慕远哪里不明白，这是要他自费，顿时脸扭成了苦瓜一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钱都在你手里，我哪里敢有私房钱。”慕远怯生生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带我出来玩也不舍得花钱，这是作为一个新婚丈夫该做的吗？”苏倩素手掐着腰，眼睛里透着几丝狡黠。“她是怎么知道我身上还有钱的，我也太不小心了。“慕远只得掏出自己的钱包，把它”上交“。”这就对了，统一管理嘛，省得你看上什么东西就乱花钱。“说着她就把慕远的钱包塞进了自己的小挎包里。慕远几乎可以预见到自己的钱包在今晚之前会瘪下去多少的情形了。两人照着手册上的路线来到了最近的12路电车站。或许是因为是休息日，车站上的人并不太多。苏倩见慕远有点闷闷不乐，说道：“怎么啦，因为我要来你的钱包觉得不舒服了？我不就是怕你乱花钱嘛，你太照着感觉走了，你要是买上一堆东西接下来还怎么好好玩啊。你就对我这么小气？为了你好嘛。““哪有啊，我只是不太习惯罢了，你不要多想。“慕远连忙说道。”那你就给我开心点，就和受审的犯人一样，和我走在一起就那么不开心？“苏倩轻哼了一声。慕远的马上就变得异常狗腿，甚至有些谄媚的样子。”怎么会呢，和你走在一起一天我都不会累。“慕远拉着她的手，微笑地着看她。”这才对嘛，我们这是度蜜月呀，要开心才好。“苏倩轻轻投入他的怀中，慕远垂首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慕远把她往怀中紧了紧。“别这么抱着我，有人看着呢。”苏倩娇羞道。“怕什么，我抱自己老婆，别人爱说什么说去吧。”慕远满不在乎道。“苏倩被他的话弄得羞涩不已,用手轻捶他的胸口，道：“你也不怕羞的，真的好多人看呢。”慕远环顾着四周，几个年纪稍长一点的男人正对他投来鼓励的目光。而几个长着青春痘的学生无限羡慕地看着两人。老婆，我觉得大家都在鼓励我啊，好像只有你才反应过度吧。“慕远玩味地看着苏倩，脸上露着恶作剧得逞的坏笑。”你，你今晚不要进我房间。“苏倩一时想不起怎么反驳，竟是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我错了还不行吗，另开房间要花钱的，老婆你饶了我吧。“慕远立刻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哼，我考虑考虑吧。“苏倩抱着手臂，眼睛看向远处说道。”这丫头莫不是真生气了？我不如试一试。“慕远计上心头，做出一副委屈状试探道：”唉，看来你是真生气了，那我不烦你了，我这就回去。“苏倩哪里能让他真的走了，她只不过就是一时小脾气上来想逗逗他罢了，于是乎苏倩立马拉住了慕远的手。”别走，你说好了陪我一起出去玩，自己走什么意思。当心我今晚真的不让你进门。“苏倩说道。”原来如此，这丫头。“正想逗逗苏倩的慕远还没等说话，苏倩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电话是祝谦遥打来的，，挂上电话的苏倩显得十分焦急。”出事了，就当我错了好不好老公。周先生心脏病复发了，祝姐需要我们。“苏倩说着跑向酒店的方向，又拨通了急救的电话。在慕远和苏倩朝着酒店奔跑之时，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帮着祝谦遥把周丹莫背到了大堂。慕远和苏倩进门后直奔休息区。眼见的是惶然无助的祝谦遥和已经昏迷的周丹莫，还有一个花白头发的医生，他用枯瘦的手正在做着心肺复苏术。”不行，他还是没心跳，我们这里没有强心针，这位客人你打过急救电话了吗？“中年医生问道。”我已经打过了，祝姐你放心吧。“苏倩说着来到祝谦遥面前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苏倩抬头望向慕远又道:”老公，去拿杯热牛奶好么。“”嗯，我这就去。“慕远转身走向餐厅的方向。“祝姐，怎么回事啊，周先生怎么突然这样了。”苏倩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祝谦遥。“我，我也不知道，我们在房间聊得好好的。但是丹莫他突然就喘不过气来。我那时候慌了，就想到赶紧给你打电话。幸亏你打了急救电话。我真是让你见笑了，做事没有你那么镇定，只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什么也做不好。”祝谦遥脸色黯然道。“祝姐，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换做我的话可能会比你更关心则乱。你也不必认为在我面前丢了脸面还是露出了你自己难堪的一面。说句实在话，我们都是女孩，有时候可能本性里的柔弱会让我们遇事不够镇静。但我觉得，毫无畏惧的女强人或许只能从书中看到，本质上我们都是普通的女子。深爱一个人会忧心、会因为他的半分不适而感到心乱如麻。所以祝姐，你不要想太多，这没有什么的。””病人在哪里，我们要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这时，四个急救人员跑进了酒店。祝谦遥匆忙用手背抹去了脸上的泪珠。”在这里，请尽力救活他。“祝谦遥强迫自己稳定下情绪，尽可能地用冷静的语调说道。”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请放心。“说完，他身后的人将周丹莫放上了担架后抬出了酒店。”我和你们一起去。“祝谦遥对急救人员说道。她又看了看身后的苏倩又道：”小倩，一会儿你和慕远一起去吧，他走了也不和他打招呼会让他着急的。“苏倩颔首表示同意，祝谦遥对她笑了一笑，转身上了急救车。”“希望你还能醒来，不然祝姐可能真的会疯的。”苏倩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的急救车喃喃道。“小倩，祝姐上了急救车吗？“慕远从她身后走来。“嗯，我们一会儿等她电话再去医院看看周先生吧。“”嗯，不过周先生是怎么犯的病，这么突然。“”听祝姐说过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不是特别好治疗的。具体我也不清楚。“20分钟过后，祝谦遥打来电话，接完电话的苏倩和慕远赶到了市中心的圣彼得医院。一见到祝谦遥，苏倩急切问道：”周先生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唉，我该怎么办呢。“祝谦遥面如死灰，嘴角也在不断抽动着。“祝姐，你要振作，你要相信周先生没有事情。除非你就那么盼望他离开你。”苏倩轻轻握住祝谦遥的手说道。“可我，可我，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倩。”祝谦遥目中含泪，表情异常忧伤。“祝姐，你听我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冷静下来，周先生现在只能靠你了。如果你还不够冷静，你怎么能照顾好他。”苏倩看着祝谦遥的眼睛沉声说道。祝谦遥只是沉默，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站在一旁的慕远此时看着自己的妻子心中想道：“小倩，如果有一天你病了，我会不会冷静地处理自己的事情呢。我想我可能比祝姐还要不冷静吧，我想我是太在乎你，心性还不够成熟吧。”想到这里，慕远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妻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感受到慕远目光的苏倩转过头来，回视着他，她轻轻放开祝谦遥的手，投到慕远怀中。“木头，我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祝姐她……”“小倩，有些事情我们总要面对，祝姐早晚也要知道这些事情的。你也不要觉得话说的重了，我觉得有些伤口还是不要掩盖的好，等到溃烂再去治疗我想那时就太晚了。”慕远轻抚着她的发轻声道。“嗯，我懂了，就让祝姐自己去想吧，她自己想不通我们谁也插不上手。”苏倩一声叹息。过了3小时，已是中午十二点。祝谦遥紧盯着的手术室门终于打开了，她立刻起身跑到医生面前询问道：“他怎么样了医生。”“您别担心，虽然病人情况不是很乐观，但总算保住了性命。您是病人的妻子吧，以后要让他多注意休息，不要让他动气才好。”医生说完就离开了。病床上，周丹莫还在昏睡，脸色苍白如纸。祝谦遥握住他的左手，静静地看向他，眼中带着悔意和心痛。慕远和苏倩坐在病床的左侧，两人的脸上带着浓重的担忧之色。“咚咚咚。“有人在病房外叩门。”请问是谁？“祝谦遥望向门口问道。”我是医生，来查房的。“门外人答道。”哦，您请进。“祝谦遥打开门道。来人仔细检查了一番，目光环视着房中的几人，最后他把目光定在祝谦遥身上。“这位小姐，您能出来一下吗，我想告诉您一些病人的情况。“医生说道。”嗯，好的。“医生转身出了门，祝谦遥也跟着出了病房。“您说吧，什么情况我都挺得住。“祝谦遥说道。”是这样，您先生应该接受过心脏的手术。可是您先生的心脏状况实在不是很乐观，尽管之前那位医生很尽力地将心脏瓣膜的问题稍加缓解，但刚才的手术中我们发现他的左心室也出现了一些病变。总的来说还是非常严重的，以后您要注意让他不要过多操劳，不然他很难活过十年。今晚如果病人醒不来，那这10年时间也是很乐观的估计了。“那医生说完，转身走了。祝谦遥紧抿着嘴唇，因为用力，祝谦遥的下唇变得毫无血色。沉默了5分钟，祝谦遥慢慢开口道：“谢谢您，我清楚了，我以后会注意的。”说完就转身进了病房。病床上的周丹莫依旧脸色苍白，苏倩抬头望向她，脸上写满了担忧。祝谦强迫自己挤出一丝微笑，故作轻松道：“医生和我说了，今天他醒来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对了小倩，你说我们在哪里举行婚礼好呢…..“祝谦遥岔开话题和苏倩聊了起来。苏倩收起忧虑，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活跃了不少。到了下午，祝谦遥让苏倩和慕远出去看看，总待在病房也没有什么可做的。无奈，两人只好告辞。路上，苏倩担心道：“你说祝姐没事吧，我看着她回来就像丢了魂一样，肯定是医生说了不知什么话。你说该怎么办。””别想了，总会有解决办法的，我们在这里干着急没用。如果他们需要我们帮助我们就尽力去帮他们好了，你说呢？“慕远说道。”唉，也只能这样了。“苏倩被这件事情弄得兴致索然，于是就拉着慕远回到了酒店。另一头的病房，祝谦遥正和周婕通着电话、可她觉得周婕似乎对周丹莫的心脏状况没有半分意外，态度和行为格外地冷静。挂上电话，病房又陷入一阵死寂的沉默，一种名为绝望的灰色情绪蔓延到清醒的祝谦遥脑中，病房中充满了压抑。周丹莫还在沉睡，墙上的时钟静静划到3点，祝谦遥静静望着深爱的这个男人，眼中噙满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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