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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如春‖文/寇欣

 522小窝 2021-08-18

依旧如春

“叮铃铃”
我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发现了窗外的景色,阳光一扫雨后带来的阴霾,我尽情的伸展懒腰,今天要和立春女士去海边。
海边,我牵着立春女士的手,海浪轻轻的涌动,我看到了有一对母女,孩子蹦蹦跳跳,妈妈在后面跟着,看起来那样的美好。
“怎么没多穿点。”立春女士开口了。
我注意到她鬓角的头发已经泛白了,摸着她的手,感觉那里布满茧子,我看着她,一瞬间,想起了小时候的很多事。
立春女士是我的妈妈,在我的记忆中,她永远都留着一头短发,像个假小子一般,她个子不高,但是小小的身体中蕴含着大大的能量。

第一次她领我去学校面试,因为我总是答不上老师的问题,他们觉得我智力有问题,让我去医院做检查,立春女士那样倔强的转过身,在大街上,她紧紧的攥着我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跟我说“欣欣,没事,他们不要你,妈妈要你,”。我永远都记得那个场景,在十字路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立春女士是那样的无助,她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泪水沾湿了我的衣襟,6岁,我第一次看见她哭。

我当了九年的倒数第一,每个星期五是我最讨厌的日子,因为老师总会让我罚站,那一次还是一样,可是,立春女士就如超级女侠一样,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就是一个自带BGM的女人,然后,在所有老师惊愕的表情下,她蹲下来给我拭去泪水,用那样温柔却坚定的声音跟我说“不哭,妈妈带你回家”,这可能也就是当我看到《悲伤逆流成河》这个电影,听到那句台词“妈妈带你去看病”时爆哭的原因。
从此以后,她就成为了我心中的女英雄,我跟她的关系很特殊,如同哥们一般,后来大了,我们经常开玩笑,“女汉子,去帮我拎10袋面粉上来”她还给我做了个“改革吹风吹满面”的动图,在她寥寥无几的表情包里,我的那个动图显得格外熠熠生辉。

后来,当我看见我的名字在正数前十的位置时,当老师把奖学金放到我手里时,惊得我都出来双下巴了,老师一再告诉我是真的。
坐在回家的车上,想到那么多年里,我的名字一直在倒数的名单里,一直都是最后一个好长时间都没有变过,想到那么多年,那些个夜晚,立春女士就坐在我身边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的冷嘲热讽,但我知道,她一直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去。
我突然记起来,小时候我去送馒头的时候,有一个阿姨体型彪悍,说着一口青普,而且她也是我第一个见到的说话跑调的人,:“欣欣,这会又考倒数第一啦?,”我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青岛方言是真土,我知道因为我的成绩问题,在那个充满流言蜚语的小镇里,我总是能成为每家每户茶余饭后的议论对象,但是那次我并没有哭,因为我在街角的小卖部里碰见了妈妈,她看到我手上的印子,“疼不疼啊”,小小的我用奶奶的声音对她说:“不疼不疼,给帮女英雄干活最开心了”然后她攥紧我的手,我对她说“妈妈,我们一起加油。”

我跑回家,抱着妈妈,泣不成声,终于,我像是爆发一般“我再也不是倒数第一了”。立春女士轻拍着我的后背,欣慰的对着我说“妈妈都知道”。
2019年的后半年,在结束了小说《你的名字创作》之后,我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周围很多人很多事的变化,让我一度感到很抑郁,那段时间,我天天哭也不吃饭,晚上也睡不着裹着被子哭,当我第一次跑到厕所想要自残时,在刀快要割到我手指的那一刻,我好想突然听到了立春女士的“妈妈带你回家”,就那么一瞬间,我瘫倒在厕所冰凉的地上崩溃大哭。
那次之后,我就下定决心去做心理咨询,第二次结束时妈妈发消息说要来青职看我,那次,我们宿舍又一次撕逼大战,在我又一次忍不住眼泪跑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迎上来的熟悉的身影,我再怎么瞒,她还是发现了,我们那是在一起五年的同学,立春女士也都知道她们的一些情况,我终于完完整整的把这些都告诉了妈妈,我说得很平静期间也没有很激动的情绪,“你看”她突然拿出一本书,我看到书的扉页是《你的名字》,“妈妈帮你去投稿了”我们相视而笑,母女之间的心灵相犀就是这样。
“妈妈知道你过得很不开心,回家吧”
“欣欣,妈妈带你回家”当我真真切切再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时隔那么多年再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那句戳心窝子的话,尽管我写过那么多小说,也不过这句话带来的感动,小时候的记忆瞬间就浮现在眼前,有点心酸哎,那天我们俩个哭的来,那叫一个昏天黑地,立春女士为了来学校第一次化妆呢结果眼睫毛都哭没了,她也终于知道了我在学校发生的事,她上来就用手甩掉我的鼻涕,“你不嫌脏啊”
我们俩个丑八怪又哭又笑的,最后立春女士那样真挚的看着我,对我说:“欣欣,辛苦了”。
其实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敢想如果那天在厕所里我没有想到她的那句话,我会怎么样,那段时间自杀的人特别特别多,借用防弹少年团的一句歌词“You've (立春女士)shown me i have reasons,i should love myself”,谢谢你,立春女士。
我看着立春女士,阳光静静洒在她的周身,海风佛过她的面庞,立春女士那样开心的对我笑,其实她有一对梨涡,用立春女士自己的话说什么梨涡,就是褶子罢了。

我和立春女士一起携手走过了很多个立春女士夏秋冬,有欢笑也有泪水,我记得她教我做立春女士饼,给我送牛奶,也记得她跟我开玩笑,那么多年都是她鼓励我。
我一直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我喜欢上防弹少年团的,在我毕业那天,我看到了妈妈给我写的一句话,“Love myself,Love yourself,欣欣,不要总是藏匿在自己的面具中,因失误而造成的伤痕也是属于你的星座,永远都不要忘记love yourself”那是防弹少年团《love yourself》里的歌词,她竟然为了我去学习了韩语,去了解防弹少年团,那是我最好的毕业礼物。

我不会忘,有这样一个女人,她总是一头短发,个子也不高,可是她用她的能量鼓励着她的女儿,她灿烂的笑容扫去了阴霾,她是立春女士,她更是我的妈妈。
我翻出的她为数不多的长发照片

我希望她能如现在这般开心,我希望她能一直在我身边,我希望她依旧如立春女士。

作者介绍:
我叫寇欣,今年21岁,来自青岛职业技术学院,专业物流管理,2019年曾在青岛西海岸杂志发表文章《你的名字》、爱奇艺文学APP发表小说《缘来是你的名字》、红袖添香发表小说《你的名字》、今日头条发表《缘来是你的名字》有个人公众号“韵薇章的小馆子”。

这是写作的第七个年头了,这篇故事是个人经历,真实感悟想分享出来,传递正能量,其实能不能发都没有关系,因为只要能写作我就很开心了,人还是佛性一点好,对啦,我是一个热爱沙雕的灵魂女子,可以称呼我为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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