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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遐想‖文/海宁

 522小窝 2021-08-18

路上遐想


每天的我伴着晚霞,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的风景让我沉醉,夕阳像个调皮的孩童,在树林中穿梭,在楼宇之间和我捉迷藏。高大的烟囱不时吐出一朵朵蘑菇云,停留在天际,好像触手可及,却又相隔万里。

路两旁都是高俊挺拔的杨树,自从拜读了茅盾先生的《白杨礼赞》,我对杨树又有了新的认识。

最初,观察到这些杨树是在8月末。这儿的白杨树生长极有特点,“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翠绿的叶子相互交错,阳光斑驳,行走在树下,全无炎热。每次走到这里,看到满眼的绿色,都不禁感叹,生机勃勃。渐渐地,炎热的夏季已经被微凉的秋风送走,秋悄然而至。于是,路两旁的杨树叶子慢慢由绿色转成黄绿相间,直至满树金黄。秋季的天空湛蓝,衬托着金黄,别有一番韵味。岁月枯黄,秋风乍起,叶子随风起舞,在天空舞出属于它的优美舞姿,转瞬又划落天际。一场又一场的秋雨迎来了一年之中最后的轮回——冬。现在的叶子不再是金黄,反而是灰黑色,堆积在路旁,全无一点生机。“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它们在默默地孕育着新的生命,静待春季的万物复苏。

我拾起一片落叶,静静地思考。叶子从满目翠绿,尽情展示着生命的旺盛绚烂;到一地金黄,凄美惆怅,直至死亡;新的春天来临,它又在枝头萌芽,这是一个从生到死又迎来新生的过程。印度诗人泰戈尔曾说“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叶子活着的时候,灿烂奔放,像夏天盛开的花那样绚烂旺盛。我们也一样,要善待生命,珍惜生命,生,要有意义,活,要有价值,而非浑浑噩噩混吃等死;而秋叶,当它从枝头凋零,预示着它的生命走到了尽头。面对死亡,淡然处之,用尽生命的最后一点余力将它的美好展现出来,继而回归滋养它的土地。面对生命向着自然返归,要静穆恬然地让生命逝去,不必轰轰烈烈,只要像秋叶般悄然足已,更不要感到悲哀和畏惧。如此便可了无遗憾。

生命的绽放不必波澜壮阔,也可静水流深。如丰子恺所言:“凡事顺其自然,遇事处之泰然;得意之时淡然,失意之时坦然;艰辛曲折必然,历尽沧桑悟然。”

草木一秋,人生一世。人活于世上,“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生于天地,归于天地,生命的意义就在这生与死的过程之中,生时尽力绽放,展现价值;死时默然寂静,不言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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