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要瓜吗。” 一张戴着墨镜的脸猛然凑到我的手机摄像头上,吓了我一跳。 “地底下哪来的瓜,瞎扯。” 我把录像暂停,瞥了一眼眼前这个笑得莫名的贱的男人。 “我说黑爷,咱这是上哪去,我怎么看眼前这条道这么眼熟?” “嘿,老白你这说得好啊,天底下的墓道,除了机关的,还有啥能给你造点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出来,想看花里胡哨的就来听胖爷给你讲故事啊。” 好家伙,更贱的那个露头了 “胖子你少说两句,小哥好像看出什么了。” 果然咱小三爷还是靠谱,一句话就能把这个没正形的胖子叫去干正事。 “这张壁画从来没见过啊……” 听着吴邪的自言自语,我有点好奇墙上是什么,踮脚一望,只能看出来是个打着伞的女人,好像跟在前面那个人后面。 “这是雷公。所以这个壁画意义是什么。” 花儿爷格外严肃,我忽然想起来杨大广的祖坟。 “先冲了再说,胖爷我怕过谁!” 胖子一马当先往前跑,到这的路上确实是没有机关,后半段路不好说,而且就这么一跳路,最多有几个弯。 “我有点担心胖子,是不是有点莽。” 我低声对身旁的黑瞎子说。 “怕什么,走呗,我还能给你关棺材里不成。” 我很想点点头,但是忍住了,快走两步跟上了本就在队伍后方的黑瞎子,顺便没忘把手机的录制打开。 “留白。” 我扭头看了一眼黑瞎子,他感受到我的目光,扭头撇了我一眼。 “怎么?” “没事。” 我明明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啧。” “怎么了?” “他怎么死的?” “谁?老刘?刘二?他走在队伍中间不是吗?” “我刚转过这个拐角,他突然就往后一倒,直挺挺把我放躺下了,我还以为发什么疯,结果推两下没反应,一试已经没气了。” 前面好像起了争执,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扭头一看,黑瞎子好像也有点惊讶。 “有点古怪,都小心一点,我开路。” 小哥开路就是令人安心,比死胖子安心多了。 胖子扭头看了我一眼,他不会知道我暗地里叫他死胖子了吧? “留白!” 我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瞪了我身后的黑瞎子一眼,他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似乎在想哪里又招惹到我了。 “又死一个,有点邪门。” “哪止有点,这真是邪门他妈带邪门回娘家,邪门到他姥姥家了。” “吴邪,你走我身后,小花胖子走中间,黑瞎子殿后。” 小哥安排了一个看起来很合理的顺序,但是我总怀疑要是真有问题,我身后这个人到底会不会救我。 “黑爷,你说咱这趟靠谱吗?” 黑瞎子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扭过头去,然后发现一个拐角的功夫,整条队伍仿佛从胖子和花儿爷那被截断了一样,前面的人不知所踪,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人,打着一把红色的伞,挡住了自己的脸,踱着步子向我走过来,我前面那几个花儿爷找来的人,像被割的韭菜一样,直挺挺往前倒去,我想动手,但是抬不起胳膊,想跑,但是迈不动腿,我像是被冻结了一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走到我眼前,一抬伞,我的耳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声,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留白!” 我眼前瞬间一片血红色,伸手一摸,扶到了什么,但是手被直接拍开了,我险些直接摔在地上。 “你看到发生什么了吗。” 我的耳边响起黑瞎子的声音,看样子我刚才是扶到黑瞎子了,也好,免得我扶到什么更差的东西,跑都没法跑。 眼前的血红色渐渐褪去,我看了一下,我们现存的队伍里只剩三个人,我,黑瞎子,还有一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忘了。 “你左我右,杀个粽子应该没问题吧?” 难得的调侃,不过总感觉这个墓里的东西不是粽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不知道,我也说不清。 说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跟吴邪小哥胖子他们也是这样分路的吗? 我举着手机浑浑噩噩地走着,身旁的女人一声不吭,也在跟着我走。 我一边走一边打开录好的视频看着,视频里的我们很平常地一边警惕着随时可能触发的机关,一边探索着。直到手机忽然灭掉。 没电了。 我认命般把手机揣进兜里,想掏出手电筒。 这时,忽然前方一道刺眼的光晃了过来,我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但还是被闪到了。 “咔哒” 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是黑瞎子,他把战术手电收了起来,掏出了枪,开了保险。他的身后跟着那个红衣服的女人 我忽然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个女人也撑开了伞,我看到她的脸了,不再是一片血红色,而是和我一样。和我一模一样。 伞开了,强如黑爷,也要交代在这了。 好像不太对,为什么我的右手里拿着一把刀? 好像不太对。 我猛地惊醒,是在家里的床上。 枕边的手机正在响着,来电显示是“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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