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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岁月‖文/qiuer

 522小窝 2021-08-18

爱与岁月

02年的寒冬,我呱呱坠地,来访人间。哇哇的啼哭声打破了母亲清静的日子,也打乱了母亲的生活节奏。
在我开始牙牙学语时,母亲早已脱下了单纯青春少女的外套,披上了坚强人母的铠甲,为她的儿女披荆斩棘。
对小小的我而言,母亲怀里的温暖永远能抵御外界的凛冽寒风。我喜欢母亲的怀抱。这种感觉,就像是初生婴儿对舒适摇篮的某种情结和依赖。小小的摇篮,像一艘沉重的船帆,承载着无尽的母爱,送我到达梦乡的彼岸。母亲的怀抱,亦是如此,是我情感的归属。
晚上屋里开着小夜灯,母亲时常把我搂在怀里,“孩子,你是上天送给妈妈最好的礼物,”她温柔地亲亲我的额头,抚摸着我的手。我盯着母亲的脸庞,哈哈笑了起来。年幼无知让我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我看出来母亲眼里闪烁着光,像一面平静的湖面,波光粼粼,荡漾着温柔和欣慰。
上小学的某一天,我含着憋屈的泪回到了家。母亲远远喊我,“孩儿怎么啦,告诉妈妈在学校发生了什么?”在我走近的时候,她轻轻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些许是找到了安慰,我“哇”的一声躲进母亲的怀里号啕大哭,冰冷的眼泪浸透她的衣裳。她拍拍我的后背,耐心地听我支支吾吾地宣泄。母亲怀里那股温度,足以融化冷冰冰的一切。
撒娇着,淘气着,不知不觉中,我在母亲的怀里褪去了稚嫩,我长大了。可我有了太多独立自主的想法,也不愿和母亲分享,时常过于执拗和无礼。
“别吵了,你好烦啊,出去!”我经常用这样的话,夹杂着无奈和烦躁,摔东西,顶撞母亲。“不要管我!”数不清这样的话已经刺激母亲多少次。母亲习惯了对我生活方方面面的打理与呵护,总是不耐烦地来我房间,忍不住提醒我几句。可是,对那时的我而言,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对我生活的干涉,限制我的自由。烦躁的话语刺痛了母亲的心,她皱着眉头,看了我几眼,低头离开了我的房间,连脚步声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屋里又剩下我一个人品尝着孤独、沉默与寂静了。
半夜夜深人静,我起了床,发现母亲的房间里还发出微弱的光。我透过门缝,看到母亲在翻着我儿时的照片,偷偷抹着眼泪。一本厚厚的相册,记录着我的成长的足迹,烙印着时光的记忆。那时的我和母亲是多么和谐,多么贴近。
我突然鼻子一酸,这样的不懂事曾伤透了母亲的心,这样的叛逆曾让她如此卑微。
我渴望成为脱笼的鸟儿,离开母亲的怀抱,去野外飞翔。却不知,走着走着,我和母亲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这一年,要上大学了。母亲担心我去北方不适应严寒,去到处给我买厚衣服,帮我求个平安符。在上高铁前,她颤抖地叮嘱我:“孩儿啊,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在寒风中,我紧紧抱住母亲。我诧异,我担心,母亲的身子怎么变得这么瘦小的。细雨裹挟着滚烫的眼泪,融入了大地。在高铁上,我是多么难过与不舍,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是那样荒芜而寂寞。
母亲为我忍受了太多委屈,经历了太多困难,她身上的铠甲早已破旧不堪。在上大学的日子里,我时常怀念母亲的呼唤,怀念她温暖的怀抱,怀念那份爱和那段岁月。
在这段岁月里,我逐渐长大,母亲却逐渐老去。母亲的身影似乎在不断走远,但是,她的爱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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