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的光晏表示“跟信彦有关的,你听不听?”“跟信彦有关?” 昕雨思考片刻后,“你别拽我,我自己走”他们拐了好几个弯到达了E座教室楼的后面,那里杂草无人打理,甚至还有异味,普通人基本不会往那边走。“别急别急,让你看个东西” 光晏拉开书包拉链,往里处拿出了数学课本。“你搞这么神秘就是想让我教你数学?” 昕雨不屑的说道。照片上是一个家庭的合照,一家三口站在家门口融洽的笑着。照片上的男孩和信彦十分相似,但又似乎有点不同。光晏就这样把他目前所理解的告知昕雨,其中还添了不少盐醋。“你知道吗,现在的信彦啊不叫信彦,他叫做信页,他羡慕他哥哥的生活所以杀掉了自己的哥哥顶替掉他,还把他的尸体藏在他家的后面呢。昨天我把尸体挖出来了,尸体还挂着写着信彦的名牌呢。”尽管整句话破绽百出,但才初三的他们哪有什么判断能力,昕雨更是对其深信不已。“你到底想干嘛!” 欣雨似乎被这消息震撼到了,大哄着询问道。“没什么,你对信彦不是很有好感嘛,你也不想这些秘密被人发现的啊,要是说出去的话他前途就毁了哦”“你知道的,这样吧,不想泄露的话明天这个时间在这等吧” 两人你一口我一言的聊了起来,整个夜晚充斥着他们两的欢笑声,回过神时间点已经12点了。“真...真的..真的没有...” 信彦支支吾吾的回复,明眼人都知道他开始慌张了。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慌张的反应让昕雨更加确信了光晏说的话。“铃....” 学校的铃声响起,吵闹的声响伴随着不规律的脚步声充斥着整个学校,有个女孩却与其他人朝着反方向行走。来到了无人的教师楼,绕了几个弯到达了昨天的场景,一位男孩正坐在那等待着。男孩大喇喇的把手搭在女孩肩膀,女孩有些不适但还是接受了这行为。警察局内的扣留室,韩郁正待在里面静静地坐着。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地板,似乎已经在为未来迷茫了。嗯?韩郁不明白为什么,他跟父母表明今天会在朋友家过夜,到底是谁发现了。警察把扣留室的铁门打开,就像打开了封闭韩郁人生的大门,刺眼的室内灯此刻也不刺眼了。韩郁跟随警察到事务处,负责盘问他的警察正在与一个人沟通着。“信彦!” 韩郁不敢置信,匆匆后退好多步,还撞上了后面的桌子。“你看我像有事吗?” 信彦一步步接近韩郁,散发出的气场完全碾压了在场的各位,韩郁从来没没这么压迫过。信彦笑了笑,转头就走“走吧,还得帮我弟解决你们这种阻碍。”“啊对,没事,我要为我自己报仇。” 信彦淡定的回答,整个人就像换了一样,以前的唯唯诺诺通通消失了,变得像一副领袖模样。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不出十几分钟就到了信彦家门口,但信彦却没有减缓行走速度。欸?韩郁被搞得一头雾水,从警局开始他就像在跟陌生人沟通一般,更何况这还是认识的陌生人。韩郁跟随在信彦背后不断的思考着,他越想越不对劲,与他的距离也逐步拉开,刚想跑掉 “进来吧” 信彦把韩郁赶了进去,把房卡插进电源键。普通酒店的规格,但电视机旁的墙壁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照片和纸条,无数的线条连接着每一张照片,其中韩郁更是看到了自己。“这些都是些什么?” 韩郁很不解,但看到自己又感觉不太好。听到这韩郁冒出冷汗,信彦早就知道自己也有参与,但又疑惑那时为什么捅的是光晏而不是自己。“你不是知道了吗?” 韩郁虽有些不解还是把他所知的大致上表达出来。中途信彦不断修改墙壁上的资料,似乎在把出错和增多的信息完整表达。韩郁慢慢的靠近完整版资料,虽有些杂乱但不难懂。他很诧异信彦竟然在搜集一切记录,甚至大部分信息他自己都不知晓,尤其是他自己的部分。“主谋之一,排除,喜欢A,重情,对页不保留有坏意。”“A?,页?” 虽然大部分都能看懂,但缩写等代号还是让他困惑,望向信彦发现信彦正看着这些资讯比手画脚的,还时不时添加一些字眼,拉线连接等。一个小时过去了,信彦满意的点了点头,资讯板已经与修改前大有不同,更可以说这才是完整版。一旁的韩郁实在不敢有太大动作,这一个小时他都在不断重复又重复的默读板面。“大致上就是这样,日期定为后天” 信彦拿笔在光晏和他爸爸之间画上了个大圈满桌的饭菜一点也打动不了光晏,从小他就过着被宠爱的生活,他爸爸是专业钢琴老师,妈妈则是全职家庭主妇,全家的收入都来源于爸爸,但已经很足够了。从小过分宠溺让光晏根本不懂基本礼仪,但也没有任何心机,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光晏一手把饭碗扫到一旁,“啪!”,饭碗随着声响爆裂,墙边沾满菜汁和饭菜,光晏可能意识到过分了拔腿跑向房间。在房间内的光晏完全不当一回事,他清楚爸爸一定会帮助他,拿起游戏机就是通宵。“真的吗?不过我零用钱最近才被扣除,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买”“我们学校后的小巷口可以借钱,免利息” 韩郁说时略显犹豫,这怎么看都像是在骗他。光晏没有任何犹豫答应了,韩郁实在是百感交集。他感叹光晏缺乏认知能力,也可能是光晏充分信任自己。放学后光晏跟随韩郁来到学校后的小巷,没有灯光笼罩的地方论谁也不会有经过的打算,光晏犹豫一番后还是决定跟随信彦进入其中。巷内乌烟瘴气,有一股说不清的臭味,时不时还会听到老鼠吱吱声。光晏一不留神就踩到一摊烂泥“咦...这也太脏了”他们距离巷口越来越远,光线也愈发阴暗,当光晏想要离开时 他们停在一块烂木板面前,仔细看是一门破烂的木门,头顶悬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木牌,上面早已破烂不堪,只能隐隐约约看见 “借”他们缓缓推开木门,里头光线阴暗却异常干净,缓缓穿出小小声的音乐,时不时还会有冷风吹过,极度的反差令人非常不适。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长型铁桌子,铁桌子完美摆放在正中央,把房间切割两半,丝毫没有缝隙能走过去。而桌子裹上一块大黑布,无法透过下放看过去。桌子正对面坐着一位身形健壮的男性,可是光线薄弱的关系导致脸几乎无法看见,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人脸轮廓。平时凌厉欺人的光晏此刻像只老鼠似的,轻声细语,根本不敢大声一句。根据轮廓不难看出是位成年男子,但发出的声音却与之不符。不是借钱吗?光晏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而漆黑的环境看不出男子的表情。“那你要什么”光晏缓慢的说出,此刻他开始对周围感到陌生,甚至萌生出离开的想法。光晏仍然一脸迷惑,被环境给影响的他,开始感觉眼前的男人异常很恐怖,不是外表上的害怕,而是穿透心里的恐惧。“你你..你说说” 紧张到结巴的光晏开始缓缓后退,心底已经确信这地方不能久待,头顶也被汗掩盖,一滴一滴跌落在地。男子一遍遍重复着,像复读机一样,没有任何高低起伏,感觉就是行以为常的话语。光晏感觉这声音非常熟悉,此刻却带给他无数的恐惧。这声音此刻带给光晏难以想象的压迫感,简直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渐渐的开始喘不过气。愈听烦躁,从害怕慢慢化为癫疯,他急迫想要停止这声线。这声音一遍又一遍,每重复一遍光晏就越压抑,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开始颤抖,手指不断摩擦这大腿,嘴唇微开颤抖,理性也慢慢被推之脑后。“你干嘛!”光晏声嘶力竭的叫喊,此刻他什么也顾不上,他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突然的反常让光晏无从适应,跌坐在地上的他疯狂后退,早已被恐惧掩盖的光晏谩骂着韩郁,大骂着滚开!韩郁一点点劝说着光晏,每一句的语气都是平平淡淡的。内心惨遭粉碎的光晏渐渐开始动摇了主见,慢慢的成为一位人形木偶,听从与韩郁的木偶,他缓慢的站起身来,宛如丧尸般走向钱箱...望向箱子的光晏瞬间拥上去,一把夺走,可他突然发现箱子后面被用线连接着中年大叔的手指。光晏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刀砍下,惨叫声也随既应起,他抬头望去...事情的发生不足十分钟,光晏心底却被彻底摧毁,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韩郁打开了室内灯光,椅子上坐着被捆绑着的光晏爸爸,而他早已因疼痛晕倒了。关掉了桌子下的录音机和室内的音乐,韩郁缓缓站到一旁,不忍的看着瘫软在地的光晏。“没事,他妈妈出国玩了,等到他回来也救不回了,扔在那吧。”“别说这了” 信彦一把抱起光晏,朝韩郁挥了挥手意识跟来。他们到了野外的一间残破木屋,荒郊野外下有些绵绵不绝的虫鸣声。残破的木门缓缓张开,虽然外表残破但里头有着反差的干净,家徒四壁的木屋仅有角落的一张床,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大脑思绪被打混,他有想过此信彦非彼信彦,但同时出现两个他真就没有想到过。光晏醒过来了,他的手脚都被固定在墙上,但他似乎没意识到这点,只是在宣泄刚刚发生的事情,不断的叫喊着。信彦在距离五个身位处看着他,脸上不再是被霸凌者的无奈,充满了兴奋,激进,就像找到梦寐以求的玩具的孩子,还会发出奸笑。信彦听不下吵闹声,快步走到光晏面前,一把抓提着他的脸,用冰冷的语气在他耳边说信彦笑了,但那笑容却不是随处可见的和蔼笑容。而是如恶魔般的笑容,嘴角上扬的接近裂开,双眼直直的瞪着光晏。光晏瞳孔缩小,一瞬间的反差太大,这不是他认识的信彦,他不再尖叫,眼前有着更恐怖的东西。对,这是恶魔才有的语气,冰冷,没有任何起伏,却能直戳内心。信彦依旧用着同样的语气,光晏已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反而是一旁的韩郁越听越压抑,渐渐喘不过气。只因信彦的每一句话都直戳他痛处,内心的隔阂一层层被剥开。此时光晏脑袋早已一片空白,慢慢出现疯癫状态。信彦从口袋拿出另一个录音机,一打开,光晏眼神变了。光晏开始急躁起来,这是他熟悉的声音,心房在一瞬间击破,他哭了,这是无意识的哭,压抑着却压抑不注的哭,撕裂人心的哭。被击溃的光晏变得狂躁不安,面对眼前的信彦,光晏像野兽般向他扑去,扒拉着铁链,大声的怒哄,房间顿时充斥着铁链与怒哄声,而他的手腕也因过度发力被铁链磨伤,一直到双手沾满鲜血才逐渐延缓下来。退回五人身位的信彦仿佛打开异世界大门的孩子,对于光晏的反应愈感兴趣,只见他的头渐渐扭转,从倾斜二十度,四十度,直到七十度。脸上的笑容也伴随着的开始放肆!肆无忌惮的狂笑着!许久后,光晏缓缓张开苍白的小嘴,一字一句,吞吞吐吐的道出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此刻早已残缺的他,只能说出这一句。在一旁的韩郁看着如此难堪的光晏,却也说不出什么窝心话,内心破碎的他怎么有资格拿起胶水,填补连自己都面对不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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