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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他爸来，一样，稳定的就跟他对自己对此事的解释一般，不变而永恒。 “胡扯！” 这也是他老爹永远的第一句。 不过接下来算是跟他妈的内容不那么一致了，尽管不乏相似，比如—— “你眼有毛病呀，儿子，你知道个啥儿？你这样儿是最好的，你还嫌自己胖？要我说你还瘦呢，是不是？当警察能瘦吗？太瘦能压得住人吗？所以不都跟你爹我似的？” “拉倒吧！怎么会都跟你似的？我们哪儿身材好的多的是。” “多啥呀？我说的是领导！” “领导也有身材好的呀。” “好什么呀？你就是打别！那现在不挑眼，说大部分，大部分领导是不是我这样？” 这个—— “没话了吧？” “什么没话呀？我跟你说，爸，就算现在大部分是，我也不希望自己将来胖的像你一样。” “哎呀？你还看不上你爹呢？我跟你说，我这不是胖，我这是壮，你懂吗？不信你出去看看，满街是不是净是比我还胖的？所以我这肚子要是跟他们比” “——得了，爸，你就不用强调自己不胖了，咱俩标准不一样，所以对你，你这怀六个月的肯定不算胖；但对我，看着跟怀仨月似的，都不行。” “呵，真是讲究啊？那没问题，儿子，你想好，爹还高兴呢，我儿子讲究，好！但是，你要是说想变成瘦猴似的，那我还得说你是眼睛有毛病。” “哼！” “哼什么？我这是有理由的，因为你是警察是不是？警察能跟猴儿一样吗？跟猴儿一样谁信你呀？也没人觉得好看，要不然你们为什么一拍抓罪犯，都让那比罪犯高一截，大一号的警察站旁边？” 这个——还真又是！ 另外，即使不照相，过分瘦小也不是好事，除非真跟孙悟空似的本事特别大，或者关系特别硬。 投胎好的当然没得说了， 但孙悟空却是虚构的，猴子般的武林高手伸手打倒一片哪国大力士们的情况更是意淫，现实是你身体条件越符合警种要求，就越有优势，而对于他们大部分在一线的警员，在人人都争先的情况下，你能力的极限取决于你自身的量级，也就是说强壮机灵脑子好的肯定最有优势。 当然，也不能排除意外、运气和机会的因素，可总体而言，还是会照着优势递减，并且身体条件还是很重要的一项，就好像他现在的临时搭档，往高里虚说也就刚1.71，72的样子，再加上瘦，有没有120斤都不知道，结果就会像他师傅说的——“这一号不见得出不来，但如果就是会勤勤恳恳，那想出来就真的难，因为一个恨不得不顶一个，那谁爱用呢？除了正好走运入了哪个领导的法眼，否则基本就没戏。” 是呀，没戏！ 这就是自己临时搭档背后被人的评价。 听起来让人心酸。 但问题是，自己呢？ “你看，没话了吧？所以，爹妈给你的大高个，就是你先天最好的本钱，你还不知足” “——我知什么足啊？我这个头在公安局根本不算高的。” “不算高的？也不能算低的吧？说中上不过分吧？” 呃——这个——似乎也是，只不过—— “又没话了吧？所以，小齐你要感恩你懂吗？——另外呢，还要记住，再好的本钱也不能糟践，是不是？明明有大高个的底子不去高兴，倒非想瘦？想猴头猴脑？” “我没想猴头猴脑儿” “——没想猴头猴脑就对了，儿子，我跟你说，你别以为你爹我老了，就不知道时尚，不懂你那点儿小心思？哼，你不就是看见电视里明星然后老嫌自己头扁头圆，头大头小的？但我跟你说，你那都是瞎比。” “哼！” “哼什么？我这都是有根据的话，是吧？为什么说你是瞎比？因为明星是为了什么上镜，上镜会显胖是不是？所以他们就必须猴头猴脑。——但你是明星吗？你是天天在生活里过日子的人，那你还能那样吗？你真是那样还难看呢，你知道吗？因为你看多少见过真明星的人都说，'哎呀，没想到电视上挺好的样儿，实际一看又瘦又小，一点不起眼儿，也不好看？’——是不是？这不是我瞎说的吧？是不是多少人都这么说？——所以小齐你一定要知道，你再想瘦就是想难看” “——我想什么难看呀？你别再岔话了爸，我没想跟明星一样，我也没想猴头猴脑儿，我就想正常而已，因为就跟爸你说的，你想站在罪犯旁边衬，就得看着既威武又好看，不信你看为什么所有领导都出头露脸，可最后大家却老觉得只有郭小峰在出头？——就是因为人家不发胖，头正常，站在那儿让人既不会觉得像个腐败分子，也不会觉得像个犯罪分子，有区别，就容易能让人记得住。” “是，但这跟你有什么矛盾呢？儿子，你哪儿不正常啊？你这，你这再正常不过了，真是，要个有个，要样儿有样儿，对不对？谁不说我儿子好？你看你妈，你姥，给你养的多好，白白净净的，你这比人家还强呢，你还有啥说的呢？” “我怎么就没得说呢？你们给我养的好，那为什么我比郭小峰还低呢？他什么年代的人呐，你们要真给我养的好，难道我不该比他还高吗？” “哎呀，你这兔崽子说不清理了是不是？那哪儿个年头不都有高有低？原始人也有比你高的，对吧？这没有办法，跟姚明似的，那就是人家的基因，基因高，吃糠咽菜也高。基因不高再精心，也养不出一个姚明，对不对？你要是怨这个，那我们是真没法了，只能说尽量养的好，养成中上等，是吧？要是这你还觉得不满意？那只能你将来找个高个的女朋友，别跟我找你妈似的” “——找我怎么了？我个儿一点不低，老齐你就少说我了，你瞅你那样儿？老黑皮、眯眯眼，不全靠我，才让你儿子变得这么好看？你还有脸说我呢？你瞅你那样儿！” “是呀，我的乖孙呐，” 这时，他姥，也一脸仿佛无所谓地加入了战阵，带着她自以为掩藏地很巧妙的强烈不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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