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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病、灶，”郭小峰轻而认真地重复了遍“小船船长”最后的形容，又沉思了片刻：“不错，确实如此，怨恨其实也是病灶，因为它会影响着人们的行为，事实上，水仙姐姐后来和所有邻居关系再度恶化，就可以说是各种恨与怨导致的，只不过由于——呃——不，这是两个概念，所以，我还是应该把这种病灶扩散般的情况，先稍微详细解释一下，” 说到这里，郭小峰又停了下来，再次沉吟了片刻，然后，才开始正式讲述起来。 ***** 水仙姐姐和邻里的关系曾经显然是很僵的，但那时的僵，我以为和后来相比，还是轻微的，除了“灾难制造者们”最初可能还暗含着某种轻蔑，没当回事儿的心理之外，其他还有相当多的人，比如我们家这类，暗暗甚至还替水仙姐姐抱不平。 那么，工作之后的水仙姐姐，除了是个很有普通生活价值的护士，还对小孩儿好，而中国人可以说是最喜欢别人表示喜欢自己孩子的民族了，可以说哪怕一个人说：“我不喜欢你，但我喜欢你的孩子。”——这人都很可能不仅不生气，反而高高兴兴的。 因此，正常怎么都该是个渐渐缓解的情形。 但不幸，事实却是相反。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 答案是就好像我小时候常听的评书里说的——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比如吧，水仙姐姐工作时大概十七、八岁，正值中国人自古以来都公认的女人的“妙龄”。 并且这个“妙龄”，我认为跟现在还很不同，你现在说谁十七八，尽管大家嘴里也会说——“噢，正是好年龄啊”，但心里的第一联想，没准儿会是——这孩子成绩如何呀?有没出息呀？可能考上好大学吗？——不要说跟性无关了，跟性别可能都没关系，哪怕你已经说是个女孩儿了。 此外，现在人虽然也认为十七八是妙龄，但不会认为二十七八的女人就不'妙’了；三十七八，也不会认为都不'妙’，只是有所分化，认为有些肯定不'妙’了，但有些还是照'妙’不误。 总之吧，美好年龄的宽泛度大大增长。 但那时可不这样，所谓的“妙龄”是“妙”的很扎实的，不仅指向单一明确，可以考虑配对儿了；时间也短促地仿佛一现的昙花，不信去翻翻书，或者那段时期的文字东西，随便挂到人嘴边的话就是——什么“女孩儿一过二十岁就走下坡路，不能看了”；什么“女人不禁老，尤其有孩子一忙，相同年龄的男女，过十几年一看，通常妻子老的都仿佛丈夫的妈。” 至于有点儿审美观，或者有艺术追求的男人们，则是日夜讴歌着二八少女。 现在说起来似乎真的很苛刻，但这就是真实的现实，并且如果你问我，我的实话更苛刻，我认为那时的二八少女也不怎么样，因为啥脸模子也架不住一脸要灭你全家，挖你祖坟，最好还是选活活打死的那种气质毁。 当然了，上面只是我的个人感受，再考虑到我还生活在小地方，也不是高贵环境，也没什么高级人物，所以不能代表所有中国女人。 但考虑到后来也见过一些不同环境的女性，我还是越来越怀疑——从我出生前，到我二十岁之间的几十年里——很可能是中国女人上下几千年中最集体丑陋的时期！ 因为古代人虽然没见过，可过去的大家闺秀天天在家坐着，想来也不可能丑太快对不对？ 但我小时候呢，基本所有女性都被推向了社会，并且那个工作环境和生活环境？那比现在很差基础设施的地方基础设施还差呀！ 此外，家里也没有任何帮助减轻劳动的家用电器，所以再爱干净，也只能大差不差。事实上，如果以现在的标准，就没有一个能说干净的。 那你想，又累、又没有保养品，又不能干净，衣服也没什么特别花样，又到处都是能管着你的人，到处都需要人陪笑脸，哪怕就是去打个酱油？ 所以搁谁，能不迅速失了人样儿？ 因此，我记忆中那时的女人都琐碎，爱唠叨，脾气还刚硬的吓人，青春惊人的短暂，总是从铁姑娘直接奔向双枪老太婆，等等吧，这种情况出现想想根本就不奇怪，不出现才奇怪呢！ 但说到这儿我要说一句，这么特别强调不是想贬低女人，也不是像某些男人那样，以比女人似乎“更耐摧残”而沾沾自喜，而是相反，相反我越来越意识到，当某个人群陷入,一半人通过摧残另一半人，来获益的时候，开始可能会有些收获，但最后，一定没有一个人能落好！ 证据就是那个时期的中国男人，我认为也是最普遍窝囊、无能、可怜可悲的，并且对这个断言还很有自信，尽管依然受限于眼界，但当时是男性世界啊，所以，只要去看看当时人们心目中最厉害的人物们，都会什么，有什么本事，拿到台面上配不配跟同级别的其他民族的比，自然就能证明了，对不对？ 但糟糕的是，糟糕并非不宜于所有生命，就好像垃圾堆、臭水坑就是苍蝇蚊子和蟑螂之类生物的乐园那样，在那种极端压抑，人都好像被半活埋在地里不能动弹，只能苟活的时期，也还是有感到活的美滋滋的东西的，比如那些热爱仇恨的“挑唆嘴”们。 这些东西，顺便说一句，他们无中生有，无事生事，好一个好好的环境毒化、恶化的能力，那种驾轻就熟；那种孜孜不倦；那种没有不幸，也要制造不幸的矢志不移？——哎呀，可以说让我真是终生难忘。 现在我还以水仙姐姐为例。 这个时期，理论上讲，水仙姐姐完全没有被厌恶的任何特质，因为尽管正值“妙龄”，也喜欢被人称为“美丽”，但这只是偶然憋不住露出来的心思，日常在我们院，绝对是冷淡的，也是回避展现所谓“女性”魅力的。 相反厂区也是个不缺年轻男女的地方，数量还不少，那这其中一定也有美丽、英俊，活泼和想成为中心人物的人，因此，就算在这个小小区域，想成为焦点，也得有点成为焦点的本钱和本事呢。一般人，别说被注意了，可以说想被人看到都不容易。 那么从不表现，也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新的矛盾发生的情况下，水仙姐姐，为什么又渐渐成为更严重的“人人厌”呢？ 下面我就具体讲讲“灾难制造者”们非凡的“灾难制造智慧”。
2020 8月10日 今天依旧是写作，并且还是不轻松的内容部分，所以最后就分享一张很久没有用过的天使灯。 愿神佑护，曾经发生过的不幸，永远不要再在这片土地上重现！
顺利！顺利！顺利 Love you 晚安~晚安~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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